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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眼皮耷著,直到在轉角撞上一個環(huán)著淡淡煙草味的男人。 她連忙后退幾步,意識回籠,道歉的話剛要脫口,卻堪堪在唇邊轉了個彎,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楚傾?你回來了? 昏暗的燈光像是要將兩人的身影融在一起,可微妙的氣氛卻又將彼此割裂。 楚傾垂眸看向南瓷。 來這種場合不露點肌膚反而顯得另類,但南瓷也不想出風頭,就選了條款式簡單的黑裙,鎖骨分明,裙擺遮到腿根下面一寸,兩條細長的腿白得惹眼。 臉上的妝像是被刻意卸過,不濃,但勝在她的底子好,三庭五眼標志,還是一副美人模樣。 察覺到楚傾危險的目光,南瓷莫名有種背著他干了壞事的感覺,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你怎么會在這啊? 問完她又想咬自己的舌頭,她管得好像有點多。 可楚傾淡聲給了解釋:我今天剛回來,工作室的人過生日,他們要來這邊玩。 哦。南瓷乖順地點了點頭,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想走,卻在下一秒被楚傾扣住手腕。 今天晚上的楚傾一點也不溫柔,還隱隱用了力。 南瓷掙了幾下,連手腕都紅了。 第52章 酒吧走廊的燈光昏暗, 南瓷的平行視線里只有楚傾線條流暢的背肌,肩膀闊挺,撐起黑色短袖。 原來他早已從清雋的少年長成男人。 原來這就是成名的代價。 南瓷掙脫的動作漸漸沒了力, 任由楚傾牽著穿過走廊,不知盡頭。 可迎面突然有一群年輕男女說說笑笑地向他們走來。 南瓷嚇得心陡然收緊,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整個人就被楚傾一拉,腰肢被一只溫熱遒勁的手扣住, 她的背卻貼上冰涼的墻壁。 楚傾的身體覆上來,他低頭,將南瓷擋在懷里。 冷熱交織,南瓷的頭皮發(fā)麻。 她剛想動,楚傾炙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她的耳廓:別動, 你想讓他們認出來嗎? 兩人都喝了酒,呼吸間酒氣交纏。 南瓷仰著頭, 下巴被迫抬著,撞進楚傾幽深的眼眸, 看清了里面暗潮洶涌的情/欲。 直到唇上一涼,呼吸被掠奪。 她能感覺到心跳在下墜,腦子一片空白,瞳孔驟縮。 偏偏楚傾還低聲誘她:乖, 閉眼。 南瓷溺在昏暗的燈光里, 呼吸徹底亂了,最后腿軟地閉上眼睛,感受著楚傾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楚傾吻得又急又狠, 揉著濃烈的占有欲。 就在半小時前助理和他說在外面看到了南瓷和一個年輕男人, 他還當做笑話。 有男生對著他們吹了個口哨。 等到人群的腳步聲離去, 楚傾才放開南瓷。 兩人的氣息都凌亂,南瓷的紅唇更是被吻得水光瀲滟,連眼尾都濕,可意識回籠后,她的眼眸卻慢慢恢復清澈。 她心一狠,拉開兩人間的距離,聲音第一次冷下來,說得緩慢:楚傾,你醉了。 楚傾聞言一愣,抬眸去尋南瓷的視線,卻觸到極為陌生的一張面孔,南瓷,你 那些曾經(jīng)對他展露的嬌笑,就像幻影,消失殆盡。 我先走了,再見。 南瓷打斷了楚傾的話,把手腕從他的掌心抽出,只是轉頭的那一瞬,眼淚不爭氣地滑落。 - 第二天到攝影棚的時候,連神經(jīng)大條的陳宣羽都察覺到了南瓷的不對勁。 南瓷坐在化妝鏡前,眼線被拉得細長,本該嫵媚的眼神卻空洞又冷漠,像一潭死水。 連化妝師都有點無措。 她頂了頂高嘉曼的手肘,南瓷怎么了? 高嘉曼好笑地回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你們倆玩的好,去問問唄。 參加過選秀的都是人精,心里門清,更何況超模cp還掛在cp超話前十。 得。高嘉曼把手里的水瓶放下,走到南瓷面前一屁股坐下,撐著下巴嬉笑問道:jiejie這是被甩啦? 南瓷的眼眸這才有波動,她慢吞吞地看向高嘉曼,笑里有傲,你覺得我會有被甩的份兒? 那你擺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臉干嘛? 有嗎? 有啊,你再這樣下去,一會被人拍到傳上網(wǎng)又該說你耍大牌了。 哦。南瓷無所謂地扯起一個笑,這樣行嗎? 高嘉曼無語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你還是耍大牌吧。 南瓷低笑一聲,學著高嘉曼的樣子支起下巴,說說你吧。 什么? 南瓷把高嘉曼拉到鏡子前,你自己看看,春風得意的,一看就是墜入愛河了。 高嘉曼遲鈍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張高級建模臉不再冷硬,眉眼間還真帶著春波,她難得羞了兩秒,八字還沒一撇呢。 真有了? 高嘉曼才反應過來,南瓷為了轉移話題在詐她,一時間有點羞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