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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問:渴嗎?我給你倒杯水啊。 殷越是內(nèi)娛唯二的大滿貫影帝,看慣了戲里他塑造很成功的那些冷峻狠辣的反派,南瓷還不太適應(yīng)現(xiàn)實中這么和善的人,有點受寵若驚。 她忙擺手:不用 門口又傳來風(fēng)鈴聲,應(yīng)該是有人回來了。 劉芝英朝門口張望,是小旭嗎? 南瓷也看過去,結(jié)果聽到一道偏冷淡的男聲。 英姐,是我。 下一秒,高瘦的男人從轉(zhuǎn)角繞進來,手里拎著幾袋食材。 南瓷有些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擋住了路。 男人垂眸,低聲問:南瓷姐,能讓一下嗎? 哎。劉芝英見狀,好奇地問:你們倆認識啊? 南瓷這下回過神,側(cè)身給陸彥青騰地兒。 嗯,之前一起拍過廣告。陸彥青把菜拿出來后,遞給殷越,還順帶解釋了句:思旭哥去買鹽了,一會就回。 五分鐘后,陳思旭咋咋呼呼地推門進來。 陳思旭是現(xiàn)下大火的赤橘樂隊主唱,留著鯔魚頭長發(fā),看起來很像90年代在酒吧駐唱苦情歌的。 可一開口,濾鏡全碎。 殷老板。陳思旭把四袋鹽在桌上一字排開,像孔乙己擺銅錢那樣,來碗番茄雞蛋面,不要番茄,不要蛋。 殷越正洗著菜,一把水往陳思旭臉上灑,笑罵:有毛病啊你? 陳思旭嬉笑著,一個閃躲,水反而濺到陸彥青背后。 陸彥青也不惱,只是低著頭干活。 劉芝英像個大家長制止了兩人的幼稚行徑,走到吧臺前的小黑板那,揚聲問:今天的菜有要變的嗎? 陳思旭舉起手,英姐,我今天買了條里脊rou,我的換成糖醋里脊。 劉芝英點頭改好后,又見其他兩人沒意見,才轉(zhuǎn)身向南瓷介紹:這是我們的菜單,到十一點開張后,客人就照著這個菜單點菜。你既然來了,加個菜吧? 南瓷自然知道這是個做飯的節(jié)目,不可能沒點準備,她笑著問:那我就做個沙姜雞,行嗎? 我們這兒好像只有生姜,沒有沙姜。 沒事,我?guī)Я耍€有辣椒粉、孜然,都放廚房臺子上了。 那太好了。劉芝英爽快地應(yīng)下,加到小黑板上。 旁邊的陳思旭支著耳朵聽到后,呀了一聲,老妹兒你還會做這個呢,真不錯! 南瓷聽到后只是淡淡地回了個笑,以前常做,所以比較拿手。 節(jié)目本就走的慢綜藝這條路,導(dǎo)演組只在各個角落里架了攝影機,任由嘉賓發(fā)揮。 備完菜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燃氣灶數(shù)量不多,劉芝英便提議讓南瓷先燒,順便讓他們試試菜。 南瓷頷首,抬手將披發(fā)束成高馬尾。 她今天穿了件碎花針織衫,下身一條小腳牛仔褲。 身段窈窕,卻不顯輕熟,反而多了幾分青春氣息。 她熟練地將洗凈的雞腿rou和沙姜切片,倒入熱好的油鍋,等到雞rou香味慢慢飄散時,她俯身拿過所需的幾種調(diào)味料,倒入、攪拌,翻炒均勻。 然后撈過砧板上切好的蔥花,抖落進鍋,再倒入一碗花雕酒,加蓋燜煮。 鍋里的醬汁翻滾,rou香四溢。 陳思旭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好香啊。 給你。殷越從桌上抽了張紙,遞到陳思旭嘴邊,擦擦,口水流下來了。 陳思旭下意識去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他氣得佯裝要去追打殷越,被陸彥青攔住。 哥。陸彥青語調(diào)平靜,但明顯帶著笑意,咱們格局要大。 陳思旭一聽,像是占了理的人,洋洋得意地輕哼一聲。 劉芝英輕輕戳了戳南瓷的手臂,湊到她耳邊笑道:你看吧,男人至死是少年。 南瓷抿唇也止不住笑,眉眼彎成一輪月。 等到雞rou煮得松軟后,南瓷把一鍋沙姜雞盛了出來。 白玉盤里雞rou色澤澄黃,蔥花鮮綠,看著就很誘人。 陳思旭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塞進嘴里,嘴被燙了一下還要說話,可惜口齒含糊,沒人聽清。 只看見他豎了個大拇指。 南瓷自己也嘗了一口。 還好,沒退步。 之后輪到陳思旭燒他的新菜糖醋里脊。 腌制好的里脊在他手里滑溜得就像泥鰍,光切成條就費了半天功夫。 裹淀粉時又像給芭比娃娃穿衣服一樣,小心翼翼的。 劉芝英實在看不下去了,好笑又好氣地說:陳思旭,你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一直到糖醋里脊出鍋,時間已經(jīng)逼近十點四十。 大家品嘗后覺得沒問題,就收拾著準備開門迎客。 南瓷被安排到外面迎賓。 陽光灑在身上時,南瓷舒服地瞇了眼,像只饜足的小貓。 站在她身旁的陸彥青低聲笑了笑,南瓷姐? 嗯? 我以為你睡著了。 南瓷站直身體,微瞪了他一眼,不干活沒飯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