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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看著南瓷坐下,她勾著酒杯托,和他的杯子碰了碰,笑得不達眼底,祁總又說笑了。 是嗎?祁琛喝了一口,目光占據(jù)著南瓷的臉,又?我什么時候和你說過笑? 南瓷指尖摩著酒杯邊緣的口紅印,往前靠了靠,祁總忘了嗎?上次在酒店 南瓷說得不輕不重,剛好靳曼吟能聽清。 下一秒南瓷對上靳曼吟憤恨的眼神,她無聲地挑眉,笑得挑釁。 祁琛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戲,往后一仰,附和南瓷:你這么一說,我記起來了。 師妹。靳曼吟咬了咬牙,往里插話,原來你跟祁總認(rèn)識啊。 南瓷聞言,故作驚訝地看向靳曼吟,難道祁總不認(rèn)識師姐? 祁琛見狀想了想,然后真誠發(fā)問:這位是? 靳曼吟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 李鈺適時出來解圍,他陪著笑,向祁琛介紹:祁總,這是咱們電影的女一號,靳曼吟。 祁琛這才抬眼打量了一番靳曼吟,隨口應(yīng)了聲。 飯局進行到快結(jié)束時,南瓷找了個借口出去。 若是提前走保不準(zhǔn)有人會說她耍大牌,她又實在待的難受,只能到會所后院透透氣。 四月的夜晚不冷不熱,南瓷撐在連廊欄桿上玩手機。 當(dāng)南瓷刷到超話里的Q版楚傾人像時,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白嫩嫩軟乎乎的一小只。 可愛到犯規(guī)。 好想親一口。 她將圖片保存,咬唇想了想,點開微信置頂?shù)哪莻€黑色頭像,發(fā)了過去。 【猜猜這是誰?】 楚傾消息回得很快:【你們很調(diào)皮啊?】 南瓷幾乎可以想象楚傾打字時好笑又無奈的神情。 【哥哥是國家一級保護可愛鬼!】 楚傾回了一張表情包,是一只小熊傲嬌噘嘴的動態(tài)圖片。 看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 直到身后傳來聲音,南瓷臉上的笑滯住,她把手機鎖屏,轉(zhuǎn)過身。 祁琛一只手插著兜,朝她走過來。 南瓷只是往邊上移了點位置,并沒有回答問題的欲望。 祁琛也不惱,兩手交握,和南瓷一樣撐在欄桿上,問:和靳曼吟有過節(jié)? 祁總慧眼,看得出又何必多此一問? 祁琛聽出南瓷話里的淡漠和不耐煩,不怒反笑,你就這么篤定我會由著你? 祁琛作為《枷鎖》的投資人,不可能不認(rèn)識靳曼吟,而在包廂里,祁琛也大可不順著南瓷的話說。 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一陣晚風(fēng)吹亂了南瓷的頭發(fā),她微微側(cè)頭,輕笑一下,祁總。 您的那點心思我知道。我長得漂亮,性子傲,您覺得新鮮感,所以一時興起。 只是祁總,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沒用。 南瓷說得輕,但一點也不含糊。 沒等祁琛開口,她又說:抱歉祁總,我出來久了,該回去了。 說完,她從祁琛身后繞回了包廂。 而祁琛看著南瓷背影消失,雙手松開,在月色中笑得晦明。 第24章 南瓷回到包廂時, 又是一輪敬酒。 靳曼吟被很多人圍著,哄著喝了一杯又一杯,面色有幾分酡紅。 最后被另一個女演員扶著去了洗手間。 飯局一直持續(xù)到了快凌晨。 袁暢在散局的時候趕過來, 和李鈺寒暄了幾句,把南瓷接走。 南瓷也喝了幾杯,但只是微醺, 沒醉。 袁暢提醒她系好安全帶后,丟了瓶礦泉水給她。 南瓷擰開, 灌了口,酒精被沖淡了些,她懶洋洋地看向袁暢,想問什么就問吧。 袁暢斟酌片刻,問:李鈺剛剛悄悄拉著我說, 戲份什么的都好談,你又背著我干什么了? 南瓷聽后, 把玩著水瓶,他真這么說? 我會騙你? 那叫他幫我加成女一的戲唄。 袁暢瞪了南瓷一眼, 請你嚴(yán)肅對待。 哦南瓷故意拖著尾音,袁哥你出門沒戴隱形眼鏡? 沒看見人家祁總坐那兒嗎? 這回袁暢沒再一腳油門踩下去,只是眉頭皺起,你不是說和他沒關(guān)系嗎? 前面紅燈。南瓷淡聲提醒道, 然后才回答袁暢:剛好碰上我的好師姐, 就向他借點面子嘍。 袁暢眉頭沒舒展,想了想問:靳曼吟? 南瓷點頭。 她不大度,該報的仇永遠(yuǎn)不會忘。 可是你想過一時逞強后果是什么嗎?袁暢有些憂心, 今天在場的人都會默認(rèn)你和祁琛的關(guān)系, 若別的資本有意打壓, 沒人會真的保你。 南瓷沉默了很久,就在袁暢以為她知錯時,她輕笑一聲,在逼仄的車廂里格外清晰。 袁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普通女孩追夢娛樂圈呢? 姑奶奶,你真醉了。袁暢聞言只當(dāng)她在開玩笑,也笑了,你的情況我還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