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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婧薇愣住了,突然失笑出聲,敢情你想著這個才屢次到承乾宮找本宮的,本宮還以為有什么大事提心吊膽了許久。 這你就盡管放心吧,只要你不同本宮來真的,那些嘴皮子上的事又算得上是什么,不過是閑來無事的斗嘴罷了。沒人會將打鬧興致的斗嘴當成一回事。 她能說她之前還好幾次將齊妃對她的不忿看成一出戲嗎,宮里的生活有時候是真的無聊,而齊妃的存在剛剛好是給她的日子添幾分色彩,左右她知道李氏不會真的動手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齊妃有些不知所措,妾身還以為娘娘這是對妾身不滿了,原來是妾身太過計較了。 這怎么會,本宮對你倒是滿意極了。可不是嘛,齊妃處在妃位,還養(yǎng)大了皇上的長子,若是齊妃仗著這股能耐將后宮鬧得人仰馬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齊妃一直都安安分分的,頂多是氣極了的時候想法子過過嘴癮,這人留在后宮不所謂不省心。 魏婧薇再次問道:你知道熹嬪犯下的過錯吧。 這事在宮里已成了一個避諱的事,李氏猶豫的點了點頭。 魏婧薇接著說道,可你知道廉親王原先是盯著弘時的嗎,廉親王最先的目的不可能是弘歷,畢竟弘時是出宮建府了,你想想看,弘歷沒有同廉親王接觸過都是這般前途不明的模樣了,放在三阿哥身上,你覺得會是什么結(jié)局?本宮跟你說句實話,三阿哥的性子是最容易得罪皇上的。 這話她是刻意譴退了奴才說的,因而李氏措不及防聽到這話時,整個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臉色變得極為慘淡,顫顫巍巍道,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她不敢想象皇貴妃說的話有幾分真假,她只知道若是那人成了弘時,皇上定不會輕易饒了弘時的,像弘歷一樣被皇上無視還算件好事,只怕皇上直接當沒了這個兒子!弘時遭此打擊,以他的性子絕對會鉆牛角尖的,想不通就是家禍人亡的事了。 本宮不騙你。魏婧薇一只手撐住臉頰,溫聲道:若是本宮想針對你,早就在那時想法子讓弘歷避開風頭了,而不是任其發(fā)展,本宮也不是沒有這個能耐。宮外并不缺年家的人。 她說這話一是為了回報李氏現(xiàn)在的坦誠,二是想讓李氏安心些,按她說的話,若是她當初真的想報復李氏,就不會任由熹嬪的舉動發(fā)展了。 李氏面色依舊慘白,深深的看了一眼皇貴妃,多謝娘娘告知妾身這事,妾身感激不盡了。 說罷就急急忙忙地告退,看著模樣似乎是被嚇壞了? 魏婧薇滿心不解,她說這話不是將李氏給點明了嗎,怎么還會將這人給嚇著,而且這事過去了近十年了啊。 不懂的地方繼續(xù)放在一旁擱置,魏婧薇突然就念起還在宮殿處被禁足的熹嬪,以及那已經(jīng)到了娶妻年紀的弘歷,心道她還是得收拾這母子倆留下的痕跡,不然傳到宮外處就是她這個皇貴妃是存心不讓四阿哥成家立業(yè)了,畢竟比四阿哥小的弘晝早就娶了副都統(tǒng)五什圖之女吳扎庫氏為嫡福晉,前不久還剛得了嫡長子永瑛,她可以簡稱為幸福美滿的一家子。 這區(qū)別展現(xiàn)出來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只是這事同晚上到來承乾宮的皇上說起時,皇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朕還在磨著他的性子,不放心將他放出宮,當心又惹了事! 弘歷小小年紀時就會覬覦他的皇位,為此被人利用都傻傻的看不清,如今性子已成,他是不指望弘歷能干出什么好事了,能好好當個宗室都是件幸事了。 至于賢王還是讓弘時弘晝這幾個阿哥來當吧,弘昭將來又不缺兄弟幫扶。 雍正說這番話時,心里并非是不在意他這個四兒子的,可今兒蘇培盛同他說起四阿哥在阿哥所已經(jīng)寵幸了不少格格的事情時,幾乎是夜夜縱情,本來盼著他奮進的心思全無,一時間七竅生煙,看都不想看到這個兒子了。 弘歷年紀輕輕就縱情聲色,豈能了得,他哪會將滿洲旗的貴女嫁給弘歷當?shù)掌蓿@一屋子的爛攤子事說出去都是丟皇家的臉面。 大不了到時將弘歷的侍妾提為側(cè)福晉,讓其替嫡福晉的身份掌管弘歷的那檔子爛事,左右都是在宮里沒了臉面,也不在乎這一點了,只要不傳出宮外。 那妾身就不理會四阿哥的事了,到時候皇上可別說妾身不理事。魏婧薇解釋道,她不想管著皇上諸多子女的事,當初弘晝?nèi)⑵捱€是皇上親自定下的,如今換了弘歷,她還是一樣的想法,皇上自個兒管去。 朕怎么會說你的不是,婧薇在朕心里是頂好的。 皇上這是哪兒學來的好話,妾身稀罕極了。魏婧薇狐疑道,以前可沒見皇上處處都依著她。 雍正輕咳一聲,朕對你好還需要說好聽的?且不說這個了,朕給你說說塔娜的婚事吧。 皇上這么急,塔娜這才過十七,就想匆匆忙忙將塔娜嫁出去了?未滿二十歲嫁過去不是折騰人嗎,都還是小孩子的年紀,她不想塔娜遭罪。 魏婧薇緊皺眉頭,她還想將塔娜留到二十歲的。 雍正縱容道:朕都說朕不是這個意思了,朕只是想同你商量一下這額駙的人選,免得到時朕下了旨意,你就不歡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