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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怕,難不成你是怕吃那些難吃的安胎藥?魏婧薇笑意盈盈道,將其要站起來的身子又壓下去,到時本宮讓奴才給你備了蜜棗就不怕了。 放心,怎么可能讓你逃過,不然豈不是白費自己的算計了嗎。 太醫(yī)上前診脈,先是皺眉,后來舒緩開來,恭喜福晉,你這是有孕三個多月了。 話音剛落,魏婧薇歡喜道:果然,弟妹的身子是有一陣子了,到時候生下來就是同福全相差不大的年紀,想來果然是老天爺成全! 本宮想想,若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是個阿哥,福全有個小弟弟陪著玩也好,若是個格格,正巧本宮沒有女兒,也可經常抱來景仁宮,讓本宮歡喜歡喜,皇額娘,您說是吧。 魏婧薇轉過頭來,還沒來得及宣揚自己的高興,臉色就已經凝住了,不解道:皇額娘,你們這是怎么了? 只見董鄂氏的神色驚懼非常,而一旁的兩個大人物早就黑了臉色。 懿靖大貴妃站起來,將手邊的茶杯狠狠擲去,你這個賤人!說,你肚子里是誰的孩子,博果爾回來才不過一個多月,呵,這哪來的孩子,你莫不是心癢難耐偷腥去了!沒想到博果爾竟是娶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女人! 不,兒媳沒有!董鄂氏躲過茶杯,退后一步,只手護著肚子,臉色驚恐,額娘,您不能這般污蔑兒媳。 呵,難不成我還誤會你了。懿靖大貴妃神色可怖,如果不是顧及一旁的皇太后,怕是要親手將董鄂氏給掐死了。 太后面色也不太好看,博穆博果爾是她的庶子,這事若是傳出去,就是丟了皇家的臉面,真是前所未聞此事! 這董鄂氏不能留了! 皇額娘,這莫不是誤會了?魏婧薇臉色也跟著變了變,求助似的看向太后,皇額娘,族姐不是這樣的人,說不定是太醫(yī)診錯脈象了。 太醫(yī)愣在原地,默默補了一句,娘娘,奴才給太后娘娘看護身子這么多年了,固然沒怎么給孕婦診脈過,可奴才的醫(yī)術是決計不會出錯的! 雖然不知為何遇上了這般情形,可若是有宮里的貴人敢污蔑他的醫(yī)術,他是不可能應了的,不過是診斷一個滑脈,區(qū)區(qū)小事,他身邊的學徒照樣能把得出來。 淑妃,你先退下吧,這般事免得污了你的耳朵,你回去好好照顧福全吧。 皇太后閉了閉眼,嘆了一聲,又繼續(xù)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董鄂氏,淑妃是福全的親生額娘,雖說不是她喜歡的兒媳婦,但性子柔順,要是知道這事了,心性被影響就不好了,畢竟淑妃膝下還養(yǎng)著福全。 魏婧薇看了一眼皇太后,又看了一眼董鄂氏,終究是服了軟,是,皇額娘,妾身這就退下。 得了,這下子是沒好戲看了。 好遺憾啊。 卻不曾想魏婧薇的這副模樣在董鄂氏眼里卻是刺眼之極。 她忍了忍,看著皇太后和懿靖大貴妃將她視為最為污穢的存在,避而遠之,又看見淑妃一副柔弱的模樣,仿若一直以來都是清清白白,與她涇渭分明。 淑妃還能光明正大生下皇上長子,而她只能在千夫所指中不堪的護住自己的孩子,明明她的孩子都是皇上的孩子,都是珍貴的皇家血脈,若是論起這孩子的血脈,她的阿哥才是勝過淑妃的大阿哥的存在,她阿瑪可比淑妃的阿瑪身份來的高。 一時間冷笑一聲,不復方才的柔弱模樣,各位娘娘,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血脈嗎? 魏婧薇訝異地看著董鄂氏,目露不解之色,弟妹你 真是越來越刺激了。 我肚子里的是皇上的骨rou,金尊玉貴,將來生下來就是一個阿哥,是皇上皇子!你們誰也動不得。 一番話簡直是驚動了整個慈寧宮,皇太后如雷貫耳,目露駭然之色,反應過來后控制不住全身的顫抖,你、你這個賤人,你這是在污蔑皇上! 皇額娘,是不是污蔑就另說了。董鄂氏仿若一下子來了底氣,皇額娘,您數(shù)數(shù)皇上出宮出了多少回,幾乎白日里都是到兒媳房里的,想來或許都比去淑妃寢宮的次數(shù)多呢。 懿靖大貴妃怒不可遏,直接上前就將董鄂氏給狠狠甩了一巴掌,你這賤人,你說你到底背著博果爾暗地里茍合了多少次! 董鄂氏也不怕,一下子就抓住懿靖大貴妃的手,額娘,你可得小心一點,兒媳肚子里的是皇上的子嗣,您要是害了兒媳的孩子,到時候爺未必就能安生了! 真刺激! 魏婧薇面色全無,看著這場面,心里恨不得趕緊把坐到一旁專心吃瓜,但是不行,她雖然是得了一等一的好席位,可她也得要上臺表演,不然事情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怎么皇上還沒有到來。 太后已經氣得無法自抑,讓奴才將這□□宮闈的人給抓起來了,至于董鄂氏的話,只是胡言亂語想找上皇上作替罪羔羊罷了。 快,將這賤人的嘴給哀家堵住! 皇額娘!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隨后是一片明黃色的袍子映入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