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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格格明顯不是這么想的了,在她眼里,側福晉能平安生下三個孩子,定是有手段之人,她要是能學上幾招,她就不用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會出問題了。 因而她過來時是特地帶上了自己親手縫制的虎頭帽和一些椅襪,想著給五阿哥用剛剛好,又不顯生分。 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魏婧薇的面色雖說還是不冷不淡,但語氣已經好上許多了,畢竟總不能把懷孕的格格晾在一旁吧,你不留在自己的院子里,經常出來像什么話,不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也得為你的身體考慮一下。 不是說體弱的很嗎。 宋格格有些不好意思道,側福晉,奴婢是閑不下來的,只能過來與側福晉說說話打發(fā)時間了。 可她不想如此,魏婧薇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一根筋的宋氏,她的弘昊才剛剛學會走路,她巴不得時時陪著弘昊,哪能抽出時間與宋氏說道呢,況且有外人在,她決計不會將弘昊放出來,害人之心有沒有是一回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應付完宋氏這一次后,晚上魏婧薇同四阿哥提起這件事時,四阿哥神色淡淡道,若是宋氏太閑了,不若就搬回原來的院子里,剛好烏雅氏在那里留著。 眼下之意很是清楚了,宋氏不是閑不住嗎,烏雅氏是個好動的,陪著她正好。 這話傳出去,宋格格果然消停許多,后院格格則是對側福晉受寵程度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宋格格分明還懷著孕,爺還是將側福晉擺在前頭,可以見得側福晉有多得爺心了。 宋氏暫時安安分分懷胎十月生下一個小格格,小格格身子骨不好,頻頻要尋上府醫(yī),宋格格為此愁斷了心肝,一邊細致的看著女兒,一邊求著爺、福晉和側福晉找尋醫(yī)治女兒的法子。 她清楚自己只有這一個女兒了,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讓她小女兒挺過這一關,不要重蹈她大女兒夭折的事實。 四阿哥在面對自己親生女兒時,怎會不為此盡心盡力,甚至于還把宮里的太醫(yī)給請過來了,只是皇家子嗣向來嬌貴,太醫(yī)也沒什么法子,宋格格頓時灰敗了臉色。 魏婧薇見此不忍,畢竟一個小小的娃娃就此逝世,她要是沒見到小格格還好說話,可她是把這事放在眼里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讓宋氏先將自己身體養(yǎng)好,再行按照現(xiàn)代養(yǎng)娃的法子各方面顧著小格格,可能是上天眷顧吧,幾番折騰下來,小格格的身子骨還真是能養(yǎng)下去了。 宋格格感激涕零,恨不得為側福晉做牛做馬,魏婧薇放下了心里那一關,就不再理會宋格格的事了,她幫宋格格這一遭說是輕松的很,實則還不是把風險擔在頭上了。 養(yǎng)不養(yǎng)的活是一回事,可她插手此事就是給了宋氏希望,要是護不了小格格,不說宋氏就此怨恨她,單說她心里也過不去這一關,到時候最差的結果就是預支該次任務部分積分兌換藥物將小格格救活,這多沒意思啊。 至于四爺那里倒不是問題,沒有四爺?shù)姆湃?,她也沒法救活小格格,當然這些事她是親自吩咐下人去做的,全程有太醫(yī)過眼,對外借口是養(yǎng)三個孩子有了經驗,說起來還能在四爺面前加分呢。 自打這之后,宋格格是全然成了側福晉的黨派,就算側福晉明面上沒有承認宋格格的歸屬,可奈何宋格格就是個死心眼的性子,旁的人要是說上一點側福晉的壞話,都立馬翻臉。 不僅如此,宋格格還眼巴巴的將養(yǎng)好身子的女兒時不時送到側福晉面前,說是側福晉是小格格的再生額娘,須得讓孩子也在側福晉面前盡孝。 魏婧薇眉眼抽搐的受過了宋氏的好意,婉拒了小格格的到來,就當是她一時圣心大發(fā)吧,小格格養(yǎng)在宋氏身下即可,用不著時時把小格格送來,她受不起! 很快到了康熙四十七年,這一年朝廷局況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先是九月份的皇上廢太子一事發(fā)生,導致整個朝廷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其中大阿哥為解多年心頭之恨,竟沖動之下想親自殺死廢太子,這徹底惹怒君王,大阿哥就此得了一個亂臣賊子的名聲,自此絕了登上皇位的可能。 四阿哥作為太子黨,在這個處在風口浪尖的關頭,為太子說話極有可能被盛怒的皇阿瑪遷怒,而且依廢太子的罪名,他要是違逆皇阿瑪,反倒是不孝不敬的罪過。 他只能暫時在貝勒府避開緊要風頭,等風平浪靜的一天,太子二哥固然是沒了儲君的地位,可皇阿瑪培養(yǎng)了二哥那么多年,其中摻雜的父子之情比起他們一眾兄弟而言,或許多得多了,他不能就此認為太子沒了起勢的可能,不管這個可能多么渺茫,他都得按耐住。 胤禛抑住心里的波濤洶涌,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不管怎樣,太子有被拉下來的一天,就證明這皇位未必就是太子欽定的寶座了! 都是皇上的阿哥,都有爭那個位置的能耐,憑什么太子一直是太子,而阿哥就只能是作為左膀右臂的存在了。 胤禛目光如矩,慢慢將年羹堯送來的書信展開。 第17章 年羹堯是他底下的門人,是個極有才能之人,也同他一般野心勃勃。 如今太子已廢,他也是時候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了,并非說之前只能縮著手腳,只是這名正言順還是挺重要的,太子被廢,那這大清皇位由誰來坐定,就不是一家之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