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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了妖王宮。 妖族排外且崇拜強者,孔以默這樣一副作精花瓶美人的樣子,自然是叫他們看不太起的。 不過他們一旦敢在面上表露出來,這位孔以默就會哭唧唧地去找玨夜告狀,那他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這種情況下,白幺幺的到來,在妖王宮的不少妖族來看,簡直就是天降救兵。 想必白大人一定能叫那小丫頭知道點厲害,別當妖皇陛下寵著她她就能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了。 他們可是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女主人的! 面對白幺幺不咸不淡卻暗含嘲諷的問話,孔以默并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眼神要多挑剔有多挑剔,要多不屑有多不屑:啊,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白大人啊。 我還當是個怎么風姿綽約的人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我說他們那些人見識實在是少,果然是沒說錯的。 僅僅就是一句話,就叫白幺幺差點沒繃住。 玨夜怎么會看上這么個女人? 我觀你身上靈力精純,運轉圓融,應當也是人界大宗門出來的弟子,怎么說話這么無禮?白幺幺蹙著眉頭,一副不太理解的樣子。 啊,怎么說呢?孔以默輕輕巧巧地來到了白幺幺的面前,禮儀這種東西,自然是對講禮儀的人來說的。 對你這種上門來找麻煩的狐貍精,那還需要講什么道理呢? 白幺幺確實是一只的狐貍精,但是她知道,在人界,狐貍精可不是什么單純描述她身份的詞匯。 而孔以默,如此稱呼她自然就更是代表了一種程度很深的輕蔑。 在白幺幺來到妖王宮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見到這么一個女人。 在她的想象里,人族的大多數女修行者都是柔弱如同菟絲子一般的,有些看似堅強,但實則也不過是要依附男人的寵愛才能活下來的廢物罷了。 她以為她來到這里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作堅強的女人。 她太懂怎樣戳這類女人的心窩了,無論是她們對愛情的忠貞,還是她們那可笑的自尊心,都會成為她和玨夜之間的阻礙。 而她,只需要一點一點地挑明這一切,讓她看清楚,她在玨夜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她的那種虛假的受寵愛的表象就會被戳破。 可是現下孔以默是這么一番態(tài)度,倒是叫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不過沒關系,是這么一個女人倒也好辦了,白幺幺和玨夜相識多年,她是不相信玨夜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女人的。 既然如此,那她不客氣一點也不會如何。 白幺幺想到這里,便也不打算再和孔以默虛與委蛇了。 你膽子倒是真的不小,這里可是妖族,我是狐族長老的女兒,而你,不過是玨夜的一個侍妾而已,怎敢對我如此無禮?白幺幺釋放出威壓來,想要看到面前的女人兩骨戰(zhàn)戰(zhàn)的模樣。 可以默卻是紋絲不動,只是微微笑著,問她:不過一個狐族長老的女兒而已,怎么就敢來妖王宮放肆了呢? 為什么?就憑妖界強者為尊!孔以默一再挑釁,白幺幺也終于忍不了了,手一揮,召出了一把焠著藍鋒的彎刀,冷著臉說道。 白幺幺以為,這會是她的一次碾壓,畢竟孔以默不過只是一個元嬰修士,就算是手中有再多玨夜給的法寶,也是發(fā)揮不出足夠的威力的。 她倒要看看,當她將孔以默那張可惡的臉踩在腳下的時候,她還能不能那么暢快地笑出來? 這確實是一場碾壓沒有錯。 啊,這位白大人??滓阅戎诅坨鄣谋常糜耖悓⑺木艞l尾巴纏住的時候,按照你所謂的強者為尊的法則,現在你是不是該向我求饒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白幺幺可已經是分神期的修行者了! 妖王宮中的人想不到,白幺幺想不到,甚至連收到消息趕回來的玨夜也沒有想到。 玨夜本來聽到消息說是白幺幺去妖王宮找孔以默的時候,是很驚訝的。 他怎么也沒想到白幺幺竟然會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真的要去找孔以默的麻煩。 想到孔以默會因此受傷,他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種惱怒感。 畢竟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及交易對象,就算自己給過白幺幺暗示她會是未來的妖后,白幺幺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私下想要對孔以默不利。 那已經可以說是心胸狹窄,吃相難看了。 而一想到孔以默會因此而受傷,玨夜就更是有一種頭痛感。 這個女人本來胃口就大,性子又嬌,此番要是受傷了,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他萬萬沒想到,受傷的會是白幺幺。 怎么回事,孔以默之前不還是元嬰的修為嗎? 還沒等玨夜反應過來呢,孔以默就撲過來,撲進了玨夜的懷中,一副乳燕投懷的模樣:玨夜,我好害怕啊。 說實話,玨夜本來對這種作態(tài)是嗤之以鼻的。 奈何這段時間孔以默老是在外人面前這樣,胡攪蠻纏地要玨夜配合,玨夜被要求了幾次,已經哄順手了這樣的孔以默,再加上剛才在來的路上的場景預演。 玨夜下意識地就攬住了孔以默,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說道:沒事兒,別害怕,有我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