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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能治嗎?影三初聽這話有些激動,但是隨即卻又警惕起來,畢竟洛神醫(yī)說過,您這毒 無法可解,只能慢慢熬著。吳晏清重復了一遍洛風臨的話,輕輕地笑了起來,所以讓那女人治著也無所謂啊。 反正也不會更糟糕了。 影三聽到這話頗為心酸,當年他家主子是何等的豐神俊朗,可就因為那次意外和那個毒婦,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咚咚 門口的人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點門縫,就像是初次相見一樣怯怯地進來了。 相公,該喝藥了。 金以默捧著藥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就喝一口吧,母親說,你再不喝藥,身子就要更不好了。 我照顧不好你,就是不合規(guī)矩,要被罰的。 吳晏清不明白,怎么會有女人這么愛演。 明明上次已經(jīng)正大光明地對自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現(xiàn)在卻還是一副小白兔的樣子。 吳晏清不說話,金以默便走上前來,小小聲地對他說:相公,都過了這么多天,你該對我心軟了。 因為心軟,你不忍心我被罰,所以把藥給喝了。 吳晏清的額頭青筋直跳,簡直是想要冷笑了。 很明顯,這個女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切,并且在提醒自己按照她說的做了。 心軟?她需要別人的心軟嗎? 她明明完全不需要吧。 你看,這會兒說著是吳晏清自己不忍心喝了藥,其實她已經(jīng)把碗遞到了吳晏清的唇邊。 很明顯,吳晏清不喝,她就會想辦法直接給吳晏清灌下去了。 金以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吳晏清用手抵住碗沿,瞪著面前的金以默。 就是,藥已經(jīng)換掉了,你配合一下嘛。金以默抓住了吳晏清的手腕,搖了搖。 金以默的態(tài)度總是會給人一種錯覺。 那就是她是處于弱勢態(tài)度的那個人,她拿吳晏清毫無辦法。 但事實上并不是這樣。 最后,在金以默表面哀求實則強迫的態(tài)度之下,吳晏清把藥喝了下去。 怎么說呢,那可真是他有史以來喝過的最苦的藥了。 剛喝完的時候吳晏清感覺自己的腦瓜子都有點嗡嗡的。 然后,口中就被塞了一顆藥丸似的東西,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 相公真乖。金以默笑著摸了摸吳晏清的頭,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會有小小的梨渦,看起來甜極了。 什么,他真的喝了?吳孫氏的聲音微微高了些,隨即她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不對,連忙柔和了些語氣,你親眼看著他喝下去的? 嗯。金以默絞著手中的帕子,眼中有著期盼,這樣的話相公的病是不是就會好起來了? 呵,再喝幾次,那傻子就再也好不起來了。 吳孫氏倒是沒想到金以默真能叫吳晏清把藥喝了。 畢竟按照吳晏清這幾年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應該是知曉了自己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情才對。 所以這又是怎么回事? 自暴自棄? 還是真的就因為自己說要罰金以默,所以他心軟了? 吳孫氏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金以默。 這段時間,為了取信于她也為了叫吳晏清誤會她和金以默的關系,這段時間吳孫氏對金以默還算是不錯的。 雖然只是流于表面,但是金以默看起來卻是比之前剛進府的時候要好上太多了。 穿著身綠色的衫子,看起來就嬌嬌怯怯的,頗為有些我見猶憐的意思。 倒是沒想到吳晏清竟然還是個憐香惜玉的。 吳孫氏原本對金以默并不算上心,但是這會兒倒是重又重視起來了。 畢竟這棋子用得好的話,或許她就能為自己的玨兒掃清所有的障礙了。 孩子,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吳孫氏將金以默招呼過來,一副親熱又心疼的樣子,看看這張臉,都瘦成什么樣子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娘親可真為你們倆高興。 母親。哪怕過了這么久,金以默還是和最開始一樣,一旦吳孫氏對她有半點好,她就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些,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誒,清兒那脾氣我知道,你能叫他喝藥絕對是不容易的。吳孫氏笑著說道,你放心,喝了那藥他的身子總能慢慢好起來的,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謝謝母親。金以默柔順地垂眼說道。 又從吳孫氏那兒得了什么好東西回來了?金以默回來的時候,吳晏清手中正捧著本書看著。 瞧見她那副像是捧著稀世珍寶的嘴臉,覺得頗為可笑。 畢竟吳孫氏對金以默那絕對是佛口蛇心,這會兒就算是要哄著她,但又怎么舍得給她什么真正的寶貝。 相公,給你。金以默并沒有回答吳晏清的話,而是將那個匣子獻寶似的往吳晏清的面前推了推。 吳晏清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tài)打開了,可是一打開,他那雙鳳眸里有了些訝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