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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不是沒有保養(yǎng)過小寵物, 要是是他其他的情人敢提出這樣的價碼,他會毫不猶豫地冷笑一聲, 然后通知安保把人從他家里扔出去。 但是眼前的喬以默, 她頂著那樣的一張臉。 你確定你能做到合同上所說的要求?燕祁冷冷地問道。 那可不, 這樣的業(yè)務(wù)她可接過一次了, 上次的甲方對她可是贊不絕口,念念不忘呢。 系統(tǒng)默默地在心里說道。 一周之后,你可以驗收成果。喬以默把下巴搭在抱枕上,眼皮都懶得抬起來地說了這么一句,覺得不滿意,隨時可以退貨。 無論是姿態(tài),還是應(yīng)付的手段,都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這套流程已經(jīng)很熟練了。 燕祁懷疑過喬以默是別人專門為他設(shè)計的陷阱。 但是無所謂。 只要她擁有這張臉,能夠做到她所說的那些,就無所謂。 燕祁有自信不會被面前這個女人算計到。 當(dāng)然,我也是有要求的。突然,喬以默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坐起了身子,一雙帶著些金色的眼睛看著燕祁,其中盛滿了認(rèn)真。 這么迫不及待嗎?燕祁有些意外地看著喬以默,他以為面前的這個女人會把自己的目的藏一藏呢。 不過她愿意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也是好事,燕祁這么想著,對喬以默說:你說吧。 那就是,我不喜歡續(xù)約,所以我希望在合約到期的時候,燕先生不要和我提這件事情。喬以默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正襟危坐,看得出來,這會兒她的態(tài)度相當(dāng)嚴(yán)肅。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的話,她的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一點吧。 燕祁挑了挑眉,翻了翻自己手中的合同,發(fā)現(xiàn)這份合同的時間是二十個月。 一年多啊,那就足夠了。 一年之后,阿芽就回來了呢。 想到安若芽,燕祁的面色變得柔和極了,但隨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神色變得恐怖了起來。 要求這么多,你最好是真的能叫我滿意。燕祁走到了喬以默的面前,抓住了她的下巴,別侮辱了你這張臉。 是是是。喬以默并沒有掙扎,這會兒的她看起來真是懶倦極了。 看起來這么沒有干勁的人,真的能在一周之內(nèi)脫胎換骨嗎? 燕祁對此表示懷疑。 但是喬以默確實做到了。 一周之后來到喬以默住處的燕祁,首先聽到的,就是一段鋼琴曲。 悅耳動聽,雖然還不夠熟練,但是坐在鋼琴前的人已經(jīng)完美復(fù)刻了安若芽的姿態(tài)。 燕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祁!你來啦,我好想你!少女穿著一身純白底色繡著紅色薔薇花的連衣裙,抬頭看見燕祁的時候沖著他撲了過來,我好想你。 燕祁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喬以默,他對她說:我也很想你。 但凡你當(dāng)初對安若芽能有這種坦誠,你們的故事也不會這么發(fā)展了。 喬以默將臉埋在燕祁的懷中,默默地在心里如此想著。 這是一個,破鏡重圓的故事。 曾經(jīng)的安若芽追著燕祁跑,但是燕祁卻對她不屑一顧,安若芽用盡所有的辦法卻換不來燕祁的一眼。 萬般追求不得回應(yīng),最后,安若芽出國了。 但在她出國之后,燕祁卻突然驚覺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安若芽。 但是這時候的安若芽已經(jīng)不愛他了,她只想好好地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鋼琴家。 燕祁并不接受安若芽的說法,他認(rèn)為,安若芽這是在說氣話,她還是喜歡他的, 不然,她為什么不找別的男人? 醉心事業(yè),別說這種笑話了。 安若芽和燕祁說了很多次,但是燕祁卻還是執(zhí)著地不愿意相信。 最終,安家破產(chǎn)了,安若芽帶著一雙廢了的手嫁給了燕祁。 然后,在某個晴天,燕家的別墅燃起了熊熊火海。 安若芽放了一把火,把毀了她夢想的燕祁和被毀了的她一起變成了塵土。 喬以默以為上次霍華德的世界線已經(jīng)夠叫她腦殼痛了,她是沒想到,這些男主真的是強中更有強中手。 或者說,那位主神扭曲起小世界來真的很有一手? 明明氣運之子應(yīng)該是備受世界寵愛的存在,哪怕遭受一些磨難曲折,卻也不會每次都弄到這種地步。 為了獲得小世界的力量,那位主神可真是不擇手段了。 沒關(guān)系,總歸最終都能便宜了她的。 以默拉著燕祁來到了餐桌前,端出了自己做的蛋糕。 她坐在燕祁的對面,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阿祁,快嘗嘗,快嘗嘗嘛。 那是燕祁無法拒絕的姿態(tài),他用小叉子舀了一口放進(jìn)嘴里。 可可的微苦恰到好處地中和了奶油的甜膩,海綿蛋糕烤得也是酥松軟和,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處。 沒有人知道,燕祁喜歡吃甜食。 多數(shù)時候,他也并沒有暴露過這個愛好。 他很想放下叉子,質(zhì)問面前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不想破壞此刻的安逸。 他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見過安若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