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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許一則的經(jīng)驗,安以默這種成績普通,性格普通,哪里都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應(yīng)該是最不喜歡駱喻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男生的。 或許有過一點憧憬,不過她們還是會更傾向于乖乖巧巧地按照生活給她們畫好的軌道走下去,而不是瘋狂一把將自己的命運弄得一團糟。 誰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駱喻這會兒煩得很,焦躁地按著手機,手機亮了又暗,把他的五官襯托得更加立體又好看,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說道,所以你們還賭不賭了? 賭賭賭。許一則連忙說道,他笑著說,我是怕你有心理負(fù)擔(dān),畢竟安以默看起來乖乖巧巧的,你可別到時候又不忍心了。 然后那安以默一氣起來就哭著鼻子告老師一狀,那我們可不就慘了嗎?哈哈哈哈。 不不不,她可不會告老師,她只會追在駱少的后面,哭著要駱少負(fù)責(zé)。 行了吧你,可別說這些話了,想一下安以默那張臉,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好嗎?駱喻一邊笑罵著,一邊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問道,所以現(xiàn)在除了我,你們別人都放棄大冒險了是吧。 我那個是向通訊錄列表的第一位連續(xù)說不重樣的情話三個月,我通訊錄列表第一個是我爹,算了算了吧。 我那個也離譜,完成女友的三十個愿望?她第一個愿望就是希望我只和她在一起,那怎么行,算了算了。 你們能有我離譜嗎?找你現(xiàn)在關(guān)系最差的男生表白?許一則面露嫌惡,他本來是有心情和駱喻battle一下的,不過這個確實還是有點超過他的底線了。 畢竟他確實是相當(dāng)討厭他那個該死的對家的。 駱喻這么一聽,發(fā)現(xiàn)自己抽中的大冒險竟然是最輕松的,當(dāng)下就有些得意:那你們好把東西給準(zhǔn)備好了。 行行行,駱少生日那天,一定給你把東西奉上!眾人紛紛應(yīng)和,隨即便又開了骰子玩了起來。 駱喻的夜晚,總是在各種狂歡中度過,這讓他白天總是有些萎靡不振。 駱喻,駱喻?輕輕柔柔的聲音傳過來,一陣相當(dāng)清爽的桔?;ǖ南銡飧Z入了他的鼻中,睜開眼,安以默正坐在他面前,微微笑地看著他。 說實話,安以默并沒有昨天晚上駱喻所說的那么不堪,但是她這張臉也確確實實地并不好看。 駱喻剛剛睡醒,可顧不上什么賭約不賭約的,語氣相當(dāng)沖:有什么事? 安以默卻并沒有像其他被駱喻說一句就嚇一跳然后就雙眼含淚的女孩子一樣,她只是就這么看著駱喻,用筆輕輕地在駱喻的胳膊上戳了一戳。 嘶。一陣刺痛傳過來,駱喻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果然啊。安以默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從自己的課桌里拿出了藥水和棉簽,說道,手伸出來好嗎? 放在以往駱喻自然不會就這么乖乖地聽話,但是念及昨天晚上的賭約,再加上面前的女孩子確實是太好聲好氣了,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隨即伸出了手:喏。 安以默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安安靜靜地為駱喻將手上前兩天和人打架而留下的傷口處理好了。 處理好之后,安以默將東西交給了駱喻,說:你可能不會太喜歡我給你上藥,所以要是再受傷的話你就自己用,或者讓別人給你弄,好嗎? 這個女孩子,怎么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這么有自知之明? 駱喻覺得自己既然應(yīng)下了這個大冒險,自然就要保質(zhì)保量地完成,把東西又扔回了安以默的手里: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讓你幫我弄讓誰幫我弄,你收好就是了。 安以默聽到這話也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將東西接了過來,微笑著說:好吧。 走吧,我送你回家!駱喻隨手往自己的書包里面扔了點東西,把書包背起來,這么和安以默說道。 一路無話,駱喻一向嘻嘻鬧鬧慣了,確實是有些受不了這種氛圍,不過他看著身邊的安以默低著頭的樣子,也確實是不想開口,只能繼續(xù)看手機。 總算是把安以默送回了家,駱喻松了一口氣,實在是這段路上實在是太沉默了,他是真的有些尷尬,當(dāng)下便下定決心接下來不再做這種一時興起的事情了。 抄著手慢悠悠地往自己往常常和朋友一起去的籃球場走,心情倒也逐漸好了起來。 變故發(fā)生在走到一條巷子的時候。 喲,這不是駱少嘛。說話的人染著一頭小黃毛,干瘦的身材偏偏還要配一條緊身褲,看著便是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很顯然,在駱喻送安以默回家的路上著小黃毛就跟上了,這會兒就是故意堵在這里,怎么回事?駱少這是換口味了? 駱喻皺了皺眉頭,認(rèn)出了這是前幾天和他起了沖突的南校的人,想也不想就罵道:放什么屁呢?沒事兒回家?guī)Ш⒆尤e在你爺爺面前晃來晃去。 小黃毛本身就是意思意思地和駱喻客氣一下,本質(zhì)就是來找駱喻麻煩的,見到駱喻一個人還敢這么不客氣,當(dāng)下就沉了臉。 駱喻罵完才意識到不好,今天他可就自己一個人,這真打起來自己還真有可能要吃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