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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呢?隨便說點(diǎn)。 黑頭發(fā),個子很嬌小,長相很柔和,像是夏國東國那邊的人。侍從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憶著目標(biāo)特征。 菲爾一怔,尤萊莫名地手一抖,端著的盤子差點(diǎn)掉在地上。 修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杠鈴,站了起來。 飛船霎時陷入寂靜,而侍從與他們不在同一空間,渾然不覺。 他繼續(xù)道:我只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那位小姐一面,所以大致只了解這些。 菲爾最先回過神,他看了身側(cè)表情僵硬的尤萊,又轉(zhuǎn)頭瞄了一眼不知何時走到自己座位身后,單臂搭上椅背的修,黑發(fā)棕眸的少年似乎因心情煩躁捏緊了靠墊,又深深呼吸,試圖使身上緊繃的肌rou都放松下來。 名字。他垂眼,低啞地道,她的名字,告訴我。 抱歉,因為那位小姐被保護(hù)起來,我并未打聽這一項 修霍夫曼恐怖的氣勢幾乎穿過投影,侍者怕得罪對方,連忙歉意地解釋。 菲爾緩和氣氛:那等我們回去前你打聽打聽跟我們說一聲就行,沒事了,記得收拾我的房間。 侍者應(yīng)下之后,全息掛斷。 菲爾嘆著氣拍拍手,將其余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都行了,冷靜點(diǎn),不一定是她。 來中央星系發(fā)展的東國夏國人那么多,Omega也不少,時雨要是跟諾亞匹配試婚,那得是多小的概率。 時雨二字一出,便像是打破了飛船內(nèi)某種心照不宣的靜謐,尤萊霎時臉色漲紅地退后兩步,我才沒想這個,她和我沒關(guān)系! 隨后便端著餐盤急匆匆地走了,路過廁所門口還被絆了一腳。 誰管你。 菲爾看他這蠢相,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沒打算去理修,被迫勾起了一直埋藏的心事,菲爾的心情也說不上好。他托起腮,漫無目的地在終端上勾勾畫畫,身后的修過了段時間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伸手拿起便攜杠鈴,卻并沒有再想剛剛那樣做機(jī)械性的鍛煉。 不會是她。 修看著窗外,漠然地肯定道。 菲爾敷衍嗯嗯了一聲,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緊接著,他又抱著看笑話的心態(tài)聽見修道,她不會對諾亞產(chǎn)生好感,也不可能與他試婚。 搞不懂,貶低自己的上司對你有什么好處啊? 菲爾出聲后惡趣味地看他一眼,修閉上眼睛,面無表情:沒有。 少年回答得迅速,且聲音也毫無波動,像是在陳述一件他早已明白的事實。 她同樣也討厭我。 既然知道我討厭你們兩個,時雨沉著臉,生氣地對堵在自己門口的諾亞道,就少出現(xiàn)在我這里可以嗎? 時雨單方面與諾亞冷戰(zhàn)三天了。 被少女強(qiáng)烈的排斥情緒針對著,諾亞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不緩不慢,平和溫柔地喚她一聲時雨,隨后點(diǎn)頭示意妮可將門外的東西送進(jìn)里面。 我不要,不 時雨本想強(qiáng)烈拒絕,但一看見妮可推進(jìn)來的東西她便愣住了是、是工業(yè)系列剛開完發(fā)布會,還沒上市的模型! 諾亞從哪里弄來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在時雨怔愣時,諾亞垂下雪睫,溫溫和和地苦笑道,至少,請給我賠罪的機(jī)會。 我不會被你收買的。 時雨硬著頭皮,態(tài)度很堅決。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想送給你這份禮物,想送便送了。 再激動的人面對著諾亞這份軟和又仿佛沒脾氣的態(tài)度,都會消磨掉大半的斗志,時雨低頭生了會悶氣,才說,你不用對我下這份工夫。 我會參加家宴,不讓你的父親和族人為難,但我們別的交往就到此為止吧。 諾亞的輕聲道謝阻斷了她后半句話。 謝謝你,時雨,他說,定制的禮服已經(jīng)到了,為免當(dāng)天出錯,麻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可以嗎? 時雨懷疑諾亞是故意的,抬眸看他一眼,諾亞正對著她的視線,不躲不閃,正直坦然,最終還是時雨先退敗。 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抱歉,諾亞并未直接答復(fù),我認(rèn)為我們都需要時間。 時雨沉默,她心里還是有點(diǎn)生氣,心想誰和你需要時間了?卻也沒有再說出來什么言辭激烈的話。 畢竟在斯圖爾加除了諾亞和羅納,她與所有人都不熟。跟諾亞鬧得太僵,在這么陌生的地方也不好。 還有一個半月左右 時雨沉下心,默默鼓勵自己,只要再忍上一個半月,她就可以回家了! 家宴當(dāng)天準(zhǔn)備的禮服有四套,各余一套備用,分別是上午用的狩獵裝和晚上的禮服,狩獵裝是女性O(shè)mega制式,颯爽的長裙以及棕色厚實的皮質(zhì)外套,配上手套、帽子,以及一雙合適的軟靴。而晚上要穿的則是一件收腰的純白禮裙,腰帶在后方系成了精巧的花結(jié),自然垂落綴下的裙擺如同沾濕的百合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