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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頭發(fā)? 時雨心里疑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布局,就是很普通很簡潔的男生宿舍的感覺啊,這難道不是西蒙的房間嗎? 那我去拿藥吧,起碼消消毒! 總不能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干,時雨收回心底的疑惑,擔憂提議道。 西蒙看了她一眼,隨之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低低地嗯了一聲,告訴她了藥箱所在的位置。 時雨去客廳里拿藥,一打開柜子,先被里面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藥震驚了一下,花了點時間才找好消毒的噴霧和紗布,等她再次來到西蒙的房間時,西蒙卻沒在這里。 咦,西蒙? 時雨退出房間喊了一聲,沒得到應(yīng)答,她干脆又進到房間里,把噴霧和紗布放在了書桌上,方便他一會過來包扎。 剛剛的摔碎在地上的東西已經(jīng)被清理出去了,有一些破壞的不是很嚴重的被西蒙挑了出來,也放在了書桌上,時雨被一個摔得邊緣開裂的獎杯吸引了目光,放下手里的東西后,她好奇地蹲下來,觀察了一下這個獎杯。 聯(lián)邦軍校聯(lián)賽、冠軍團隊奧德爾懷特? 時雨跟著獎杯下方鍍金的小字,小聲地念了出來。 咦,等等時雨突然回憶起來,羅納先生跟她提過西蒙的姓氏,他也叫做懷特! 好像有什么東西瞬間連上了,時雨有感應(yīng)般站起身,望向書柜上方剛剛西蒙放置相框的位置,她很努力地踮著腳,才看清了相框里的照片。 黑發(fā)金眸,面龐俊朗的軍裝少年捧著獎杯,懶懶地半靠在身后的機甲上,笑容里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應(yīng)當是才獲得了一項值得驕傲的榮譽,可神情中一點也沒有流露出傲氣,只讓人感到親近爽朗。 奧德爾懷特。 時雨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這個名字。 他是西蒙的 怎么樣,長得符合你的口味么? 時雨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點了點頭。 然后猛然意識到這是西蒙的聲音,她怔了一下,心虛地看向依靠在門邊,抱臂睨著她的少年,尷尬解釋道:西蒙,我剛剛是來送藥 西蒙視線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表情冷淡,沒對此再問些什么。提了提手里的菜,示意她跟上來。 先做飯,一會說。 時雨只好拿上手邊的藥劑,跟了上去。 西蒙自己上好藥后,時雨擔心他的身體還會不舒服,便自告奮勇地去做飯,結(jié)果被西蒙一個眼神給鎮(zhèn)壓了。 別把我當病號,他道,之前也沒見你這樣。 時雨心想,你被維恩弄脫臼時我還喂你水喝呢,但面上什么也不敢說,老老實實地扮演著一個沉默是金等著投喂的角色。。 家里沒有家政機器人,但以西蒙在集訓(xùn)時表現(xiàn)出的廚藝來看也不需要,桌上很快地擺好了幾道菜品,而且還有一道菜是烤rou時雨注意到這盤熟悉的菜色后,悄悄抬頭看了看面前坐著的西蒙。 他垂著灰睫,沒什么表情地打開了手里的藥盒,倒出七八粒左右藥片后,他解開面罩,送入喉嚨里吞食下去。 或許是察覺到了時雨的視線,西蒙眼皮都沒抬,出聲道:剛剛。 嗯、嗯! 奧德爾,是我的哥哥。 那個叫奧德爾的人和西蒙是親人關(guān)系呀,雖說這個時雨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但她沒想到西蒙居然會愿意解釋。 時雨還在意外,西蒙說完的下一刻,便用手掌捂著嘴,喉結(jié)微動,臉色蒼白,似乎是吞食藥片反流上的澀意讓他無法忍受。 他喘息了一下,閉著眼深深呼吸片刻,才低啞道:吃飯吧。 時雨正在給西蒙遞水,聽到這句話,她莫名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卻只是猶豫了一下,最終什么也沒問。 我去刷碗! 吃完飯,時雨理直氣壯地要求道:飯是你西蒙你做的,碗總該我洗了吧。 西蒙灰睫微動,視線瞥開,看上去略有無語地不想與她爭執(zhí),只說了一句:隨便你。 你 嗯?怎么啦? 時雨哐哐啷啷收拾著東西,聽到西蒙的聲音,她十分自然地就朝他看去,西蒙依舊微瞥開視線,灰色的羽睫細細密密地遮掩金瞳,不知是否因為虛弱,聲音低啞得幾不可聞。 你等會還要待在這里? 他問道。 嗯,時雨聞言點點頭,然后略顯躊躇地道,那個,只要你不趕我走的話。 她覺得西蒙是真的能干出這種事的 西蒙沉默了。 時雨沒放在心上,洗洗涮涮,總算完成洗碗大業(yè),回到客廳的時候,西蒙正坐在沙發(fā)上撥弄終端放映,時雨一點也沒隔閡地跑去他身邊坐下,好奇地湊到他旁邊,和他一起看終端前投映的畫面。 咦,西蒙!這是你們學(xué)校嗎? 西蒙背靠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手上調(diào)著進度,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西蒙放映的是一部以軍校為題材的紀錄片,畫面里出現(xiàn)了很多軍校生長跑負重的場景,以及開著機甲進行模擬戰(zhàn)的畫面,時雨還是第一次看這種視頻,看得新奇又津津有味,直到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