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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愫接過袋子,里面不但有洗漱用品,還有她平時比較喜歡吃的一些小零食。她心口泛著甜,住你房間也可以? 姜臨倦微微別過臉,解釋,我可以住客臥。 溫愫又開始調(diào)戲他,那豈不是睡你睡過的床。 明明這句話聽起來挺平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很曖昧。他抿著唇,我可以幫你換床單。 那不行,我就想睡你她還特意停頓了一下,讓話語聽起來帶著些歧義,睡過的床。 他喉結(jié)滾了滾,眸子暗了幾分。為了溫愫的安全著想,他沒搭理她。 姜臨倦準(zhǔn)備去找一套干凈的被套床單給她換上,剛準(zhǔn)備走溫愫叫住他,等會兒。 怎么了? 她聲音故意帶著幾分做作和委屈,不是說怎么抱都行嗎? 她伸著手,姜臨倦當(dāng)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見他大步走過來,溫愫纖細(xì)的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襯衫下結(jié)實的肌rou。她好久沒說話,好像真的只是想單純抱他一會兒。 姜臨倦覺得她有些奇怪,一邊揉她的碎發(fā)一邊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事,腦子里裝著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平時不是很會說嗎? 他以為照著溫愫的性子,聽他這么說一定會不服,但是今天她意外地沒有反駁,聲音有些悶,我就是在想以前的事,我當(dāng)時自以為是,擅自地決定了我們的未來。你生氣嗎? 姜臨倦的性格一向溫潤,可他卻說,嗯。 怎么能不生氣? 他嗓音降了幾分溫度,沉默了半晌后說,我當(dāng)時一直在等你挽留我,我想著,只要你說一句讓我留下,我一定不會走。 溫愫想起那時他看自己時冰冷的眼神,好像一直在等她開口說什么,眼眶猝不及防地紅了。 那個冬天只要一想起來就讓人覺得無比地冰冷,漫天的大雪和如同雪松一般冰冷的姜臨倦,構(gòu)成了她冬天全部的回憶。她曾經(jīng)徹夜痛哭,悄悄給姜臨倦打電話,可那時接的是姜巖。她聽到男人的聲音,想到那時答應(yīng)他的話,一聲不吭地將電話掛斷,后來再也沒敢聯(lián)系他。 她知道姜臨倦生氣的,剛重逢那會兒,他恨不得把她吃了。 你是不是害怕耽誤我的前程,更害怕有一天我會因為我的選擇后悔?姜臨倦問她,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因為沒選擇你后悔? 溫愫有些恍惚,好像是這樣,對不起 姜臨倦蹲下身,看了她好半晌,眸子里映著小小的她的倒影,猝不及防地,唇角帶著點笑意,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不是來找你了嗎? 溫愫頓住,好像一瞬間被他的溫柔淹沒。 一如當(dāng)年荒蕪的孤島雜草瘋長,盎然春日一夜降臨。 男人蹲在她面前,以臣服的姿態(tài),愫愫,這不是你的問題。我知道,感情這件事得相對對等,所以但是我沒告訴你我放棄出國的事,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有負(fù)擔(dān)。事實上,那并不是什么付出,而是一種選擇。 人生有很多選擇,對于姜臨倦來說,他想要做什么一定能成功,即使失敗了也有重來一次的勇氣。可唯獨在溫愫那里不行,她是他的X,是他的未知數(shù)。 他嗓音溫柔,你有所顧慮很正常。更何況你那時候壓力那么大,我爸還跟你說了那樣的話 她那時候也只是個小孩,要面對那么多 溫愫再也忍不住,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角,見他表情有些怔住了,又親了一下。這下就像按著了某個開關(guān),他眸色深了深,起身將她摁在沙發(fā)上親吻。 好像自從之前親過之后,看上去無欲無求的姜臨倦似乎對接吻這件事上了癮,每次都要親好久。察覺到懷里人的掙扎,他抬起手固定住她一只腿,粗糙的指腹摁著她膝蓋往上的皮膚。 溫愫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她自己聽到自己的聲音都覺得有些澀,忍不住臉紅了。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想看看姜臨倦有沒有注意到,男人也正好看著她。 溫愫趕緊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有時候她會覺得他溫潤得像一塊無暇的玉石,可有時候,就比如現(xiàn)在,她總能產(chǎn)生幾分危險的感覺。 好不容易親完,她已經(jīng)軟得像一灘水,但也沒忘記拽住姜臨倦的手,輕聲說,以后我做什么決定都會跟你商量的。 她長睫輕顫,在燈光下像是要飛走的蝶翅。 她說,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 時間好像都在被拉長,他心想,幸好。 膩歪完,溫愫不情不愿地拿著他買的洗漱用品去刷牙,姜臨倦沒買牙膏,因為家里有,她擠了一小塊放進(jìn)嘴里,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我不喜歡薄荷味,有點辣。 喜歡什么? 白桃味。 他記下了。 溫愫沒有睡衣,洗澡的時候隨手在姜臨倦的衣柜里拿了兩件。她知道姜臨倦比她高很多,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顯得很大她還是有些驚訝,她光穿個上衣就可以遮住屁屁了。 她知道自己剛洗完澡有點勾引人的感覺,更別說還穿著他的衣服,于是故意頭發(fā)微濕,光著腳在他面前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