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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一副誰愛學(xué)誰學(xué)的做派,說得對,姜老師教我又不是義務(wù),我怎么能提要求呢。所以,為了不麻煩姜老師,我還是自學(xué)吧。 姜臨倦: 沉默了半晌,他鼻息重了重,明顯是妥協(xié)的意思,那你說,什么要求? 溫愫努力壓下唇角彎起來的弧度,盡量讓語氣變得平淡,也沒什么,我就是想看你打一回籃球,不過分吧。 換一個。他雙眼皮眼尾的褶皺很深,看起來眼睛很深邃。 為什么?溫愫湊他近了些,聲音帶著幾分輕佻,你身體不行嗎?打不了籃球?還是你不會?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每次說話總是能每個字都戳到他的神經(jīng)上,姜臨倦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重復(fù)道,換一個。 那好吧。她套不出來什么話,只能退而求其次,下午你陪我去爬山,怎么樣? 也不算很過分的要求,姜臨倦沒反對。 傍晚的眠山很熱鬧,山底下賣著各種各樣的燒烤、奶茶和零食。溫愫提前叫了紀(jì)盼盼時西岑過來,四個人聚集在山下,紀(jì)盼盼聞到臭豆腐的味道趕緊拉著溫愫過去買了兩份。 兩個男孩站在后面看他們又是買冰淇淋又是買燒烤,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時西岑草了一聲,怎么感覺我倆跟他們男朋友似的。 姜臨倦沒搭理他,得不到回應(yīng)的時西岑一直懟他的胳膊,像復(fù)讀機(jī)一樣,像不像像不像? 他抬腳跟上,無聊。 眠山不高,但爬上去還是有些消耗體力的。紀(jì)盼盼走到半路就開始喊累,說自己怎么也爬不上去了,要人背。時西岑跟見了鬼一樣,躥得老高,你不會想讓我背吧,別想啊 兩人打鬧起來,聲音忽近忽遠(yuǎn)。 溫愫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她看了眼路燈下身材頎長的姜臨倦,后者整個人好像被夜色裹了起來。她突然得到了啟發(fā),也揉著自己的腿,演技微微有些浮夸,好累 累?他挑眉。 溫愫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帶著幾分期待。可惜,要是剛認(rèn)識她,姜臨倦可能還會對她多幾分關(guān)心。可正因為對她有幾分了解,姜臨倦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裝的,說明你不適合登山,下次別來了。 山頂上有一座發(fā)著光的燈塔,順著零散的燈光走到最上面,早就擠滿了人,全都在等江邊的煙花。紀(jì)盼盼見時間還早,提議,我們?nèi)ヅ赃吅赛c(diǎn)飲料吧,現(xiàn)在也看不了煙花。 恰好旁邊的飲料店在搞情侶買一送一的活動,紀(jì)盼盼秉持著該占的便宜不占是小狗的原則,立馬拉過時西岑,男朋友,快給我買杯飲料。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時西岑壓低了嗓音,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 你有意見嗎? 胳膊被掐住,時西岑哭著說,jiejie來兩杯。 溫愫和姜臨倦在兩人身后排隊,姜臨倦怕她碰自己,提前聲明,我不喝。 溫愫瞇眼笑了起來,可是,我想喝兩杯哎。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胳膊被人抱住,少女的體溫順著接觸的地方傳了過來,她語氣俏皮,給我們兩杯檸檬水。 夜色濃重,姜臨倦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胳膊上,他有些出神,以至于走出好遠(yuǎn)都沒記得掙開手。直到耳邊傳來時西岑的起哄,對方指著他說,你們倆該不會在地下戀吧。 他懶得解釋,一雙長腿邁了出去。 等等我! 湖邊的煙花已經(jīng)開始放了,剛剛還有位置的場子已經(jīng)被擠得連只蒼蠅都擠不進(jìn)去,四個人連煙花的影子都瞧不見。溫愫抬眼看見一個男人將女朋友舉在肩膀上,故意湊到姜臨倦身邊說,要不然你抱我吧。 他瞥她一眼。 溫愫解釋,只是為了看煙花而已,你想到哪兒去啦。 他不理她,耳根又泛著紅。煙花雖然沒瞧見,溫愫卻覺得調(diào)戲姜臨倦也挺有意思的。 本來以為今天上來是白跑一趟,沒想到姜臨倦帶他們繞了個小道,找到一處可以看煙花的地方,就是雜草有些多。 湖上五顏六色的煙花一齊竄到天上,炸成一朵朵流星雨,然后落入深色的夜幕中。周圍氣氛剛好,溫愫和姜臨倦猝不及防地對上視線,這個姿勢,像極了偷偷接吻的情侶。 前面的兩個人還在吵架,絲毫沒注意到后面的情況。 這兒怎么還有蚊子? 能看就不錯啦,你怎么事這么多? 你說誰事多呢! 下山坐的是纜車,四個人難得都安靜下來,姜臨倦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猝不及防旁邊靠過來一顆腦袋,是溫愫,她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他放松的神經(jīng)繃緊,注意力全在肩膀的重量上。 周末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周一。早晨開完晨會,不少人在忙碌地補(bǔ)作業(yè),甚至連名字也沒看就隨意地把別人的作業(yè)拿去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