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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的愛人看起來仍然很開朗,但你也能感覺得到吧? 她其實仍舊很害怕,很沒有安全感,與我的愛人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所以朋友,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若是下定了決心參與試驗,告訴我,我?guī)闳ァ?/br> 話已至此,安迪想說的便都說完了,后續(xù)便全看江元源的反應了。 他現在還有些糾結,因為這陌生的試驗聽起來風險性不小。 可是變強的念頭現在已經快要逐漸占據他的整顆心,安迪的樣子他太過渴望成為。 你讓我想想。 言辭之中在猶豫,心其實已經動搖。 而熱愛藝術的他向來是感性多于理性。 最終答案,不言而喻。 -- 因去往特殊實驗室的事不能夠被發(fā)現,江元源有些糾結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江元卿安排的保鏢基本上是每半個小時就要來確認一次情況,而安迪說一次行動至少要一個小時。 江元源找過借口禁止他們打攪,可那群保鏢仍是有各種辦法來確定他們的存在。 不行啊,就算保鏢不進屋打擾,可他們四面八方圍著,我們出去的路也都被堵住了。 安迪抓了抓頭發(fā),對江元卿密不透風的保護有些不耐煩。 不太參與他們之間話題的席露露這回終于沒忍住好奇,詢問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江元源本打算瞞著她,畢竟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可他們若要順利離開,似乎離不開席露露的幫忙。 所以在征求得安迪的同意后,江元源半真半假地說了這件事,并讓安迪展現了自己的力量。 不行源哥,這件事情不確定性很大,你不能夠冒險! 席露露下意識就要阻止江元源去參與試驗。 江元源很感動席露露的關心,但他現在想要變強的心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很強烈的執(zhí)念,如果這一次不去做,他將會抱憾終身。 較之以往變得稍微沉悶些的席露露終是拗不過江元源。 他現在已經成了她灰暗人生里的救命稻草,她甚至有些敏感自卑地擔心,若是自己態(tài)度太差,江元源會不會為此生氣而拋下她。 一屋子問題人類終歸是達成了共識,并且在安迪的勸說下,席露露主動爆出家中有地下暗道的事情。 那么現在,只要糊弄好保鏢就行了。 江元源目光溫和地看著席露露,一個計策忽然浮上心頭。 只是。 不知席露露是否愿意答應。 江元源小心翼翼地將辦法告訴她,見到她一瞬害怕地抓緊衣角,頓時心一痛,立刻反悔道歉。 沒關系....源哥,你讓我稍微做一下心理準備吧。 席露露低下頭,唇瓣抿得格外緊。 安迪余光瞥過,熱情友善的面目下,一聲不屑輕浮的嘲笑差點沒壓住。 兩天后。 保鏢再度去查看江元源二人是否一切安好時,尷尬地撞見了人家親熱的場面。 強裝害羞的席露露嚶嚀一聲后錘了下江元源的胸膛。 江元源失笑中將人橫抱起,無視快步離開的保鏢,帶著席露露進入房間。 后面會發(fā)生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出去后的保鏢立刻把確認情況的任務甩給了同僚去干。 半個小時后同僚去了,第六感讓她只敢隔門竊聲,不敢用特殊辦法窺視。 而后與上一個保鏢一樣,面無表情卻暗自尷尬地將任務甩給另一個人。 席露露獨自一人在屋內,確定周圍沒有人后,面無表情地把提前錄好的聲音關掉。 她坐在床上將自己蜷縮起來,手里握著江元源有定位功能的光環(huán),腦海內空蕩蕩一片。 江元源臨走時的眼神她回想不起來了,心里卻隱隱察覺他眼中包含的東西已經逐漸開始偏離原本的軌跡。 可是也來不及了。 她已經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該或不該。 她太累了。 -- 江元源從暗道到達了指定地點與安迪匯合,上了飛船后他就開始感到眩暈,直到失去意識。 醒來后人已經坐在一間冰冷單調的實驗室里了。 心里隱隱的不安又冒了出來,但層層相疊的事件既然已經把他推進這里,又豈會容他輕易離開。 實驗室里的來往人員全都戴著一張干凈到沒有任何顏色點綴的面具,他們忙忙碌碌的不曾有人停下過。 江元源發(fā)現自己并不是特殊的,因為來到這里的人其實并不少,每個人或多或少神情都有些驚疑不定。 直到看見有孱弱的人從某個密閉空間內出來,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輕輕松松單手擰起一旁活動區(qū)域的巨大鐵塊,霎時間看呆了很多人。 還有試驗成功的人腦域被開發(fā),復雜的試題幾乎是看兩眼就快速解出正確算法。 大屏幕上顯示著成功率高達80%,這一切都在蠱惑著來人去簽下無責條約,勇敢地去進行人體試驗。 相信我,你一定會是那80%里最優(yōu)秀的人。 安迪拍了拍江元源的肩膀,堅定地目送他排隊完成試驗前的流程,最后踏進密室,再無回頭路。 江元源試驗的結果自然是成功的,只是昏迷之間他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改造他的身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