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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問題,周知善不能確定,也沒興趣找出答案。 這兩種人以外,還有陳玦。 在陳玦看來,周知善哪種都不屬于,不屬于她見過的任何一類人。 他既無意待人好,也無意待人不好。 因為他不在乎。 不在乎,自然也不理會別人怎么看他或如何對待他。 對這樣的人,陳玦也敢說些平時絕不會說的話。 他沒有必要跟她產生交集,但還是那么做了。用排除法想想,不可能是對她起了興趣,那就只有可能是如同她一樣,他也有著暫未開口的需要。 周知善聽見以后笑了笑,唇角輕拉出弧度,眼里卻似起了霧,看不分明:是嗎?你需要,我就得幫忙嗎? 陳玦聳了聳肩:我又沒正式提。 周知善看了她幾秒,被她逗笑了。 你這人,周知善輕搖了搖頭:挺愛自說自話的。 醫(yī)院門口的安全島本來就人來人往,他笑時右頰竟生出個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很淺。 跟這個人挺不搭的。 但陳玦看著,也跟著笑了下,她也不理解為什么。 陳玦:你還有事忙嗎?我明早回泱南。 周知善:嗯。注意安全。 他的回答官方又疏離。 陳玦勾唇笑了笑,歪了下頭。 她眉眼偏淡,走向形狀都帶點古典溫淡的氣質,笑起來竟還浮上點狡黠:我是想問,晚上你吃飯嗎?我都這樣了,陳玦細長的手指在后腦勺上輕點一下:飯能請一頓吧? 周知善:當然。不過我今晚就回。等你回去后,有時間再聯(lián)系我。 他大衣兜里隨身帶便利貼,頭也不抬地問陳玦有沒有筆。 陳玦:沒。 她很想問問,加個微信會折壽嗎。 話音剛落,周知善已經找到了一支隨身帶的鋼筆。 他把便簽放在掌心,流暢地寫下一串數(shù)字,他運筆很快,最后落款了名字。 周知善。 手機號。吃不吃飯都行,你幫了我一次,我可以滿足你一件事,什么要求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周知善撕下這頁,遞給她。 陳玦接過,眉頭不著痕跡地一挑。 不愧是高材生,字挺不錯。 字如其人這話她并不信,但是周知善這三個字真挺像他的。 不是龍飛鳳舞的寫法,有點貼瘦金體,筆鋒疏朗細瘦,鋒芒銳利。 陳玦折了折,放進袋子里:好。 她笑了笑,轉身先離開了。 周知善沒有馬上離開,他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午后淡金色的光灑了她一身。 2. 周五晚上七點,省會的火車站人頭攢動,擁擠著在隊伍中艱難前進。這兩年疫情余威尚在,放眼望去是一片口罩的海洋。 據(jù)坊間傳聞,火車站年年都說要修,年年往后拖,車站內部采光不好,人流量大的時候就像個密封的巨大罐頭。 省會開往泱南的車八點二十開,K1348次,車程近兩個小時。 周知善從進站到上車,跟兩個個扒手美麗邂逅。 都是扣住手腕抓個正著,兩兩對視,對方抽手,若無其事轉身走人。 這現(xiàn)象太常見了,常見到丟了東西都得認栽,找是找不回來的,要是運氣好,剛好偷前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護好東西走人,要是警察在周邊巡邏還方便些,否則也別想著費心把人拎走、伸張正義了。 而且扒手也長眼睛,挑好下手的下手,強壯高大肌rou發(fā)達的大哥,他們也不會自己湊上去。 周知善這種人,雖然高,但實在很難讓人忌憚得起來。 扒手甩開他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周知善神情淡淡的,也沒有多不愉快,跑了就跑了。 車廂是18號。 這趟車,這半年周知善坐了很多次。 他不太看手機,看看窗外,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卻跟平時不太一樣 噪音很吵。 平常雖然也不安靜,外放視頻、大聲聊天、嬰兒啼哭三重奏就不會停,但這次是激烈的沖突,打罵聲把其他聲響漸漸壓了下去。 是個體形魁梧的中年男人,五十歲上下,濃眉小眼,從剛上車就處在暴怒狀態(tài),一直在推搡身旁的女人,看樣子是他妻子,有兩巴掌扇上她后腦勺,把女人的粗辮子直接打散了。 列車員來勸過,人一走,男人繼續(xù)發(fā)火。 沒人看得清他老婆的臉,女人恨不得把頭埋進胸口深處。 被推搡、打巴掌、踹小腿,她都沒什么反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高,臭x子、爛鞋、公交被坐爛了這些詞飄進每個人的耳朵。 坐在他們旁邊的大嬸,看同一排的周知善身旁沒人,都識相地挪了過來。 平時很吵的嬰兒今天也被父母識相地捂住了嘴和耳朵。 愛公放視頻的人今天也奇跡般的消失了,有的人是湊熱鬧伸長耳朵在聽,有的人是不得不忍耐,這種家事誰管誰惹一身腥。 二十分鐘后,車到了下一站,停兩分鐘。 再開的時候,周知善請身旁的乘客讓一讓位:我想去洗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