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后我成了萬人嫌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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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不是自愿……就算是劍尊也不能強迫人啊,真是,真是……” 我冷眼看慕禮一副似是在替我打抱不平的模樣,心中無波無瀾。 唯有真切經(jīng)歷過,才會痛徹心扉地領悟到,人的悲喜從來不會相通,從來不會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只有隔岸觀火。 “你怎么不同我說?你要是不愿意,就同我說……”慕禮碎碎念著,“……我……” “然后呢?” 面對慕禮的好心,我心如磐石,沒有一絲動搖。 我早已在一次次的頭破血流里知曉,我的意愿,我的悲喜,從來沒有人會真正在意。 至于我是不是自愿……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從來沒有選擇。 說了也是無用。 慕禮握緊了拳頭,定定看我:“我可以救你出去?!?/br> “我可以,幫你離開這里?!?/br> 離開…… 我仍是忍不住動搖了一瞬,一時有幾分復雜。 沒想到,同我說出這句話的,竟會是一向對我最瞧不上眼的慕禮。 離開戮峰,離開擇天宗,離開洛無塵的控制,對我永遠有著巨大的誘惑。 我明明知曉慕禮可能只是隨口哄我,還是想要相信。 思緒越飄越遠,我的視線微微偏移,語氣飄忽,輕聲說道:“那你要我拿什么作為回報?” “回報?”慕禮撓了撓頭,“那,你可以對我笑一下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笑?!?/br> 這是什么古怪的要求。 但無論慕禮究竟打著什么主意,我也…… 心做出了決定,我決定孤注一擲,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賭一次。 “好。”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抬手回握住他,雙眼深深地直視著他,認真道:“我跟你走。” 可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 我是得不到救贖的。 深淵的后面是更深的深淵。 第59章 “不聽話就弄傻” “我跟你走。” 慕禮得了我的回應,竟好似得到什么了不的承諾般的小聲歡呼了一聲。 “你稍微等我一下啊?!彼w快地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垂下目光,小聲道:“不會很久的?!甭曇粝袷呛谧彀屠锬菢佑悬c黏黏糊糊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不會讓你等很久的……” 雖然慕禮說得這樣信誓旦旦,可我的心里對于慕禮卻并沒有太多的信任。 我從來都沒有沒有忘記慕禮過去因為蘇漣漪找過我多少麻煩,他如今突然找到我,說要幫我,就好像昔日仇敵突然轉了性子那樣的反常。 是的,慕禮的轉變在我眼中突兀又怪異,我想不明白原因,但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他或許是打了其他的主意? 我想不出。 心中的巨石始終無法安然洛在實地。 可縱是如此,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慕禮已經(jīng)是唯一能夠給予我救贖的人了。 我別無選擇。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哪怕再微小,哪怕只有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只要有機會離開擇天宗,得到自由,無論是何等代價,我我都愿意付出。 我寧愿帶著一身傷離開,也不愿意在擇天宗多待一刻。 “好。”我點點頭。 “你……”慕禮看著我,想了想,似乎在斟酌如何用詞,而后,認認真真地說道:“這段時間,你好好養(yǎng)身體,我看你都瘦了好多。” 我稍稍愣了一下,心里微微泛起幾分的動容,嘴角勾起一抹不怎么明顯的弧度,算是笑了一下,“多謝你,關心我?!?/br> 言罷,我微微赧然地想要垂下眼睫,卻見慕禮的瞳孔微微擴大了些許,正眼神發(fā)直地看著我。 我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頭發(fā)毛,正要開口,卻聽見慕禮喊了我一聲。 對上我?guī)е┪⒉唤獾囊暰€,慕禮的喉結滾動了下,聲音無端的有幾分啞。 “你可不可以再笑一次?” 短短一天,我不止一次的面對慕禮這樣異乎尋常的反應,我的心底突然竄出一股怪異的感覺。 他莫不是…… 我沒有深思,本能告訴我,這并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于是,我從善如流,并沒有為此多費心神。 畢竟,我如今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脆弱纖細如一根蛛絲,不能有更多的思慮來挑戰(zhàn)我的神經(jīng)承受的極限。 見我靜默,慕禮又慌里慌張的連連擺手,“你現(xiàn)在不想笑也沒有關系,可以等我把你救出來了,擺脫劍尊……那個時候,你心情應該會好一點,就……” 他的舌頭就像是打了結,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的,我聽得斷斷續(xù)續(xù),很是吃力,但還是捉住了重點。 至少在這一刻,慕禮確實說要幫助我離開擇天宗,擺脫洛無塵的控制,免我被迫嫁給洛無塵的命運。 有風把天上的云吹開了,盤踞戮峰數(shù)日的陰翳,“好?!蔽业?,生疏地牽動嘴角,朝慕禮露出一個不怎么完美的笑來。 慕禮呆呆看著我,情不自禁似的朝我邁了一步,可他忘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洛無塵設下的禁制。 果不其然,他一頭撞上了禁制,我?guī)缀蹩梢月牭侥蕉Y的額頭撞在禁制時發(fā)出的那一聲“咚”響。 雖然不合時宜,但我還是被逗笑了。 “哎呀!疼疼疼疼疼!”慕禮捂著撞紅的腦門,小心翼翼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呆頭鵝似的立住了。 半晌,他才像是回過神來,神游似的自言自語道:“……你應該多笑笑的?!?/br> “原來你笑起來是這樣好……”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我同他之間距離有些遠,又隔著禁制,最后慕禮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但很顯然這些也不過是慕禮的自說自話,并不重要,慕禮自言自語說了一會,又絮絮叨叨的同我說起話來。 他先是警惕得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同我說道:“對于你和劍尊的親事,現(xiàn)在宗門里一大半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倒是有幾個老頑固特別反對,但劍尊態(tài)度強硬,明面上宗門就只有贊同的這一種聲音?!?/br> “如果你要逃,劍尊肯定會來,會會有人幫劍尊來抓你?!?/br> “所以我們要偷偷地逃跑,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br> “我爹手中有一個可以穿過各種禁制的法寶,我看看能不能偷偷拿過來用一下,如果不行……” “如果不行,”慕禮糾結了片刻,看向我,允諾道:“我就想辦法在禁制上制造一個缺口。” “我不會讓你被迫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哪怕是劍尊,也不能強迫你?!?/br> 慕禮過去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不著調的大少爺,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卻又仿佛帶了某種難以形容的信念,叫我恍然間竟好似真的看見了希望—— 能夠擺脫泥淖,重新自由地站在陽光下的希望。 我禁不住整個人都沉浸在能夠離開擇天宗這一個縹緲的希望里,一時神游天外,恍恍惚惚,就連慕禮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也都沒有一點的感覺。 透過窗戶,我看見院子角落有一塊臥石,那石頭正好壓在一株不知名的小樹上。 我之前看到的時候,那株小小的樹已經(jīng)枯死,可在方才,我卻又在那枯死的樹枝上發(fā)現(xiàn)了一抹清新的綠意。 枯樹萌新芽,我的心中也升起一抹希冀。 離開擇天宗,離開洛無塵…… 我是實在激動,一時間整個人都興奮得戰(zhàn)栗發(fā)抖。 而此后,慕禮每隔上一日,都會偷偷同我見上一面。 有時是為我?guī)硗饨绲男畔?,有時是告訴我他計劃的進展。 慕禮每來一次,離開的可能就明朗一分。 有了離開的希望,我心頭壓抑的烏云也稍稍散了些許。 心頭放了晴,我也不再消極空耗光陰,我原本每日不是站著發(fā)呆,就是坐著出神。 畢竟,我修為全無,又沒有其他長處,沒有應對禁制的技巧,就連我的腦子,也不怎么靈光,被困在此地這樣久,也想不出一個辦法。 身上的傷口會愈合,但隱藏在內(nèi)里的腐rou只會越來越糜爛,直至蔓延五臟六腑…… 到最后,便只余一副看似完好的皮囊,內(nèi)里卻已全部腐爛耗空,除了一灘爛rou朽骨,什么也無法剩不下。 可我現(xiàn)在有了希望。 我不會腐朽,我…… 我也不會同洛無塵成什么狗屁的親,我咬緊著牙,恨恨想到。 我的身體在自己有心的調養(yǎng)下漸漸有所好轉,只是臉色仍是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 到底是傷了底子,又如何能在短短幾日中恢復如初。 我也并不勉強,該如何,就如何。 白日里折一截樹枝充劍,練上一會劍,就算無法運轉丹田里的靈力,也不松懈自己的修行。 每日晨起暮宿,日子平淡無波。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