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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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然后被我撕掉:) 第23章 蘭蕙猶豫了片刻,吹滅手中的燈,悄悄湊到窗戶邊。 不只有女子壓抑的哭聲,還有男人隱忍而凌亂的呼吸與衣衫摩挲聲。 過了會兒,男人似是不滿女子的掙扎和哭泣,溫柔而沙啞地道:“乖乖兒,你再哭大聲些,明日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郎君房內(nèi)做了什么,嗯?” 蘭蕙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是世子的聲音! 沒想到人前霽月光風,仙人一般清心寡欲的郎君,在床榻之上竟會如此的……如此的肆意放浪,光是聽聲音便令人羞紅了臉。 可明明床.笫間情人的呢.喃低語,蘭蕙怎么聽出了一股陰寒的威脅之意? 這女子好像也不是自愿的,壓抑的哭聲中聽不出絲毫的喜悅,不過在聽了魏玹說的話之后,她哭泣的聲音卻是小了許多,只時不時地……哼唧兩聲,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蘭蕙的心才隨著那一聲滿足的嘆息慢慢地落了下去,糾結(jié)著要不要給世子抬熱水,可是這房內(nèi)被世子寵幸的女子究竟是誰,這偌大的齊王府不知多人少渴望爬上世子爺?shù)拇玻趺雌峭低得?,心不甘也情不愿的?/br> “嗚……” 房內(nèi),女子嫣紅的臉蛋兒上香.汗.淋.漓,她昏沉著腦袋枕在男人濡.濕的胸口上,兩只白嫩的小腳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撥開,又攏住。 她驚覺,忙睜開眼要坐起來拒絕,“不,嗚!”下一刻,從指縫中泄出的聲音很快又被堵住。 梅開二度。 世子寢房的床再結(jié)實也搖搖晃晃了大半宿,第二日一早,沈漪漪站在衣槅下給男人穿衣服。 她一夜沒怎么睡好,眼皮紅腫,面色蒼白,赤著小腳站在光滑微冷的地板上,系著衣帶的手不停地抖著。 她好像沒有一刻不在怕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生得是那樣的俊美無儔,仙風道骨,可是誰又知道到了夜晚他竟會變成一個惡魔,牢牢地按著她的手強迫她做那些惡心的事情。 她哀怨地看向他,杏眸泛著點點惹人憐愛的水漬與紅暈,啞著嗓子乞求,“世子,放過奴婢好不好……” 魏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磁沉的聲音毫無溫度,“一大早別哭哭啼啼的,晦氣?!?/br> 他揮手一揚,沈漪漪被震得倒退幾步,看著他無情而優(yōu)雅地推門離開。 她捂著臉原本要落淚,門外這時傳來輕緩的腳步聲,她呼吸一窒,慌忙背過身去胡亂抹著淚兒。 “依依,是你?” 背后,蘭蕙不確定地問。 沈漪漪卻低著頭轉(zhuǎn)身就走,“是我給世子更的衣?!?/br> 蘭蕙攔住她低聲問,“昨夜是不是你?” “不是?!鄙蜾翡敉崎_蘭蕙,跑了出去。 她回到房間后就問春杏要了一桶水洗澡,把自己整個身子都浸入水中里外都清洗了一遍,尤其是雙手和雙腳。 她茫然無措,彷徨無依,根本不知接下來自己該怎么辦才好。 朱櫻還等著她給她分派活計,就在她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沈漪漪才慢吞吞地走過來。 “你腳怎么了?”見她走路的姿勢似乎很奇怪。 “沒什么,出門的時候崴了一下?!鄙蜾翡艮D(zhuǎn)過身去,去一旁取魏玹的中衣,那衣服上滿是男人強烈而極具獨占欲的味道,她強忍著才沒把衣服從手里丟到窗外去。 她剛沐浴完,身上淡淡的皂莢味兒還挺香,朱櫻忍不住吸了一口,指著她后脖頸一道模糊的紅痕奇道:“你被蚊子咬了?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蚊子?” 她的手指還沒碰上去,沈漪漪就像觸電般轉(zhuǎn)過身去捂住自己的脖子,面皮漲得通紅,“沒,沒有?!?/br> 她抱著衣服就慌亂離開,朱櫻不以為意地“嘁”了一聲,轉(zhuǎn)頭也去做自己的事了。 * 韓永連著等了沈漪漪兩日都沒等到她,按理說她添了那五十兩銀子可足夠贖身了,他還在里面多放了幾兩銀子供她回家這一路的花銷,怎么她也不知給自己個回信,還是說難道已經(jīng)離開了? 這一日晌午,在韓永鍥而不舍的等待下,終于等到了那可憐的小女子。 漪漪著了件淡綠色的半臂夾裙,腰肢纖細婀娜,她走過來時櫻唇緊抿,素白的小臉上愁眉不展,一看見他,先是微微驚訝,而后垂下了頭,眼底慢慢閃過一絲苦笑。 她把荷包還給韓永,態(tài)度和三日之前大相徑庭,竟還有些冷淡疏離,“我暫時不贖身了,韓大哥把這些銀子拿回去吧。” 說罷就要離開,韓永急忙拉住她,“依依,你胡說什么 ,你不是最想贖身的嗎,為什么忽然要把銀子還給我,是不是高管事又欺負你給你胡亂添銀子了?” 沈漪漪不想連累韓永,低聲說:“沒有的事,只是我有些私事,謝謝你韓大哥,若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的恩情?!?/br> 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沈漪漪恍惚。 沈漪漪離開后,韓永越想越不對,他去回事處找了高管事,原本應該在老家探望重病老母的人現(xiàn)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诮灰紊锨妩c賬目,一聽韓永問起這事,登時沉下臉警告道:“姓韓的,不該你管的事情少管!” 命小廝把韓永掃地出門。韓永愈想愈發(fā)覺得這事情不對,要是沒有高管事從中作梗,沈漪漪憑什么不贖身了? 當初她自己都說過,齊王世子已經(jīng)答應她贖身了,倘若不是那高管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抬價,這會兒她恐怕早就坐上了回家南下的客船! 說起來韓永幫沈漪漪還是有私心,先前他就知道沈漪漪是被家中表哥給強賣進了牙行,這樣的人家只怕是回去也逃不過再次被賣的命。 而負責膳房采買的大管事又是韓永的親叔叔,手頭上的活計他倒不必擔心。 他原本想若是沈漪漪贖身之后他會哄著她帶他一起回蘇州,等她看清家里親人的真面目后,自然會對他這個陌生卻屢次關(guān)懷出手幫助她的男人產(chǎn)生好感。 到時候想要抱得美人歸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心上的女子生得實在是太美,就算是夜里做夢韓永都會忍不住夢到兩人共赴巫.山.云.雨,如今眼看這贖身在即,其中的一個機關(guān)卻出了差錯,韓永思來想去不甘心。 他心急如焚,在齊王府的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望著遠處煙塵滾滾貴人橫行的高頭大馬,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沈漪漪別了韓永,心中也不好受。 她自是還不知韓永想做什么,這三日每一夜對她來說都如同噩夢。 明明是魏玹名正言順的婢女,可是她卻要偷偷摸摸地進魏玹的房間,早晨再偷偷摸摸地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不停地清洗著自己。 她害怕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攀附權(quán)貴,縱使出身卑微低賤,卻也讀書識字,知曉禮義廉恥,有自己不能折辱的顏面尊嚴。 她所鐘愛的良人,一生只應有她一個妻子,而不是把她囚困在深宅大院里,一輩子只能依靠男人的寵愛才能過活。 那樣她會像失去雨露的薔薇,會枯萎而死的。 這般渾渾噩噩的又是一日。 到了傍晚,她最害怕的時候來臨了。 她開始焦躁不安,緊張地聽著外面的腳步和請安聲,等待著魏玹的歸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硪魂嚵鑱y的腳步聲和下人們恭敬的問安聲,隨著“砰”的一聲,似乎是書房的大門被人用力關(guān)上。 “依依,依依,你在嗎?” 過了會兒,蘭蕙在外敲門喚她。 沈漪漪打開門,蘭蕙神色古怪地看著了她片刻,把兩張疊好的紙箋遞給她,還附帶著一只沉甸甸的荷包,里面裝滿了銀子。 沈漪漪不解,先把紙箋拿過來打開一看,差點呆愣在原地。 這是她的賣身契和戶籍!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賣身契和戶籍怎么會,怎么會……” 沈漪漪捧著兩張紙箋在原地轉(zhuǎn)圈,她太過激動,以至于開始語無倫次。 蘭蕙看著小姑娘欣喜若狂的模樣,心中卻是微微嘆了口一氣。 只怕事情,不會有她想的那樣順利愉快。 “今日傍晚世子與王爺騎馬從宮中回王府,走到門口時被府里的采買管事韓永當街攔馬,說要狀告王府回事處的高管事恃強凌弱,貪贓枉法,壓著你的賣身契不肯放?!?/br> “王爺聽后勃然大怒,處置了高管事,并且命高管事立即將你的賣身契和戶籍交還于你,還給了一筆銀子放你明日便可離開王府自行去官府消除奴籍恢復自由身?!?/br> 不用說攔著齊王的那個管事是誰,應確是韓永無疑。 現(xiàn)在沈漪漪已經(jīng)沒有閑心來思考韓永為什么要冒著被高管事報復的風險來救她,冷靜下來之后,她把賣身契與戶籍疊好放入荷包中就迅速回去收拾自己的包裹。 這王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現(xiàn)在就要離開,哪怕是出去之后要孤身一人投宿客棧! “站住。” 門外,紀乾冷冷地看著她,眼睛里滿滿的殺意簡直是能溢出來。 “我告訴你,今天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要離開!” 沈漪漪紅了眼,她抱起包裹就往外面闖。 紀乾還真不敢碰主子的女人,也被這女人的冥頑不靈氣到失語,主子看上哪個不好,竟看上這么一塊兒茅坑里的石頭,簡直又臭又硬! 想到傍晚時齊王對主子那怒氣沖天的一巴掌,大罵主子御下不嚴,縱容惡仆,紀乾就忍不住渾身血液沸騰,想替主子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 “主子要見你,”他一把揪住沈漪漪的頭發(fā),惡狠狠道:“告訴你,別逼我動手,現(xiàn)在就去見世子。” 他一路拎著沈漪漪的頭發(fā),把她拎到書房門口,還蔫兒壞地搶走她的包裹。 “混蛋,你還給我!!” 沈漪漪大急,一口咬在紀乾的手腕上。 她死死地咬著紀乾,大有他不松手她便不松口之勢。紀乾低吼一聲,手中力道加重,“賤人,放手!” 沈漪漪疼得眼淚迸出,但她就是不撒口,一雙通紅的杏眼仇視著紀乾,她不是賤人,他憑什么這樣罵她!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么!” 蘭蕙及時趕過來攔在兩人面前,低聲斥道:“紀乾,你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有什么話你好好說,快放手!” 紀乾不得已,只得松了手,恨恨地瞪了沈漪漪一眼。 沈漪漪也好不到哪里去,頭發(fā)全亂了,衣衫不整面色通紅,倔強地擦著自己眼角的淚不發(fā)一言。 她只是想離開齊王府而已,又有什么錯? 高管事恃強凌弱壓著她的賣身契不放難道不是事實嗎?既然是事實韓永向齊王告他又有何錯,錯的難道不是高管事和……和那幕后之人嗎! 沈漪漪渾身氣得發(fā)抖,她一直不是個善于與人爭吵的人,在家里的時候有爹娘護著她,爹娘過世后有姨母和表哥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