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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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沒事!” 沈漪漪的頭頓時低的更低了些,她不敢看蘭蕙,把手背在身后,使勁兒搓著,仿佛上頭沾了什么臟東西。 “我,我真沒事,我先走了?!?/br> 走了兩步,又踉蹌幾下扶著墻站穩(wěn),很快就跑得沒了影兒。 蘭蕙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世子剛穿完衣裳,俊美的面容如高巔之雪般清冷出塵,身姿挺拔,令人不敢直視。 見她進(jìn)來,撣了撣衣擺的灰塵,從容道:“水放下。” * 蘭蕙和朱櫻就發(fā)現(xiàn)沈漪漪這一整日都很不對勁兒。 面色不好看,經(jīng)常時不時地盯著自己的手。沒人的時候用皂莢一直搓洗,搓得一雙嫩白的小手都紅腫了,一聽說世子回來,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歡喜地湊上前去,而是僵著身子縮在耳房里一動不動。 “你是怎么了,生病了?”朱櫻說:“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別昏頭昏腦地在這里礙事。” 沈漪漪也沒說什么,她巴不得回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整日都沒出來幾次。 蘭蕙去看她,問她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是生病了要請個大夫,還是又和世子鬧矛盾了? 沈漪漪耳尖憋得通紅,不肯說,欲言又止,似乎想問什么。 “世子……世子今日,心情如何?” 沈漪漪原本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臉,這會兒慢慢落下一截被子,緊張地看著蘭蕙。 蘭蕙想了想道:“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和從前一樣吧?” “那世子,有問起我嗎?”她又小聲問。 蘭蕙搖頭。 沈漪漪這才松了口氣,輕聲說:“蘭蕙jiejie,我沒生病,只是來月事了,而且小腹……很疼,我可不可以歇息幾日,不去伺候世子?我怕弄砸了差事,給世子和你、朱櫻jiejie添麻煩。” 她素白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秀美的娥眉蹙在一處,往日里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略顯憔悴,可即使如此,也依舊美麗得驚心動魄,楚楚動人。 蘭蕙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做主讓她歇下了。 沈漪漪在屋子里躺了一天,到了傍晚正睡得迷迷糊糊,去凈房一看果然是來了月事,她忍疼換了條月事帶,繼續(xù)去床上躺著。 再晚些時候蘭蕙打發(fā)小丫頭給她送了晚膳,沈漪漪本來沒有心情吃,只要一想到昨晚世子用她的手做的那些事,她就再也沒有勇氣直視自己的雙手。 就算是閉上眼睛,腦海中都會浮現(xiàn)出昨晚的情形…… 世子將她摁在身下,捂著她的嘴巴,用那雙幽黑泛紅的雙眸緊盯著她,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大手強(qiáng)壯有力,強(qiáng)迫她不停地動作,絲毫不顧她的哭泣求饒,幾乎要給她嬌嫩的手心蛻掉一層皮。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一夜幾乎沒做好夢,全都是被人追殺的噩夢。 一直到次日,腹痛的情況加重,她喝了一碗紅糖水,聽到外面似有喧嚷聲,便問伺候她的小丫頭春杏發(fā)生什么了。 “jiejie不知道嗎,三郎君后日就要成婚啦,外面王妃正吩咐小廝婢女們布置宅院和宴席呢!”春杏說道。 哦,魏璉要成婚了。 沈漪漪沒放在心上,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過魏璉了,想來魏璉知道自己成了世子的婢女后,也不敢再來找她的麻煩。 倒是期間遇見幾次趙嬤嬤,一直問她和世子有沒有成事。 此前她還一直對趙嬤嬤說世子對她沒有意思,只是那日見她可憐才將她要回湛露榭。 可是經(jīng)過昨晚……她還敢說世子對她當(dāng)真沒有半分心思嗎? 她不敢說,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端方自持不近女色,也曾數(shù)次救她于水火之中的君子私底下竟會如魏璉那般行事。 她可以用任何東西來報答魏玹,甚至豁出自己的性命,卻絕不會委身于他。 為奴為婢已是恥辱,若再沒了清白,給人做通房、做妾,她便是死也沒有臉去九泉之下面見自己的爹娘。 這一日同樣是渾渾噩噩,所幸紀(jì)乾未曾來找過她的麻煩,可這么一直躲下去顯然也不是個辦法。 到第三日的時候腹疼減弱了很多,沈漪漪下床簡單梳洗,趁著魏玹不在的空隙才敢靠近正房,將朱櫻放在衣櫥里需要衣裳拿回去縫補(bǔ)。 誰知才將衣服取出來,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腳步聲和開門聲,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似是無奈地嘆息了一句,“云卿,太子也是一番好意。” 糟了,世子回來了。 她趕緊把衣服在懷里一裹就要出門,哪料到他們一行會走到這樣快,幾乎是腳堪堪踏出房門,迎面就撞上了大步走來的魏玹。 小奴婢頭磕在男人結(jié)實(shí)的胸膛之上,悶哼一聲后退好幾步,一抬頭,四目相對,白著小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世、世子!” 這表情,活像見了鬼一般。 魏玹淡淡睨她一眼,便移開目光繼續(xù)往里走去。 “去打水來?!?/br> 第17章 魏玹走開之后,身后的男人才露出面容來。 是個陌生的男人,一身暗紫色金絲繡錦緞圓領(lǐng)長袍,面如冠玉,氣度不凡,約莫四十歲上下,看他腰間佩戴的魚符和這滿身的華服容止,不出意外應(yīng)當(dāng)也是某個皇室顯貴。 沈漪漪心思正亂著,低頭一禮,“見過貴人?!北е路掖易吡顺鋈?。 寧王看到沈漪漪那張灼若芙蕖的小臉時卻是心頭暗暗一驚。 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看這樣子,怎么好像還是自己這位好侄兒的婢女? 他多看了幾眼沈漪漪的臉才走進(jìn)來,眼底是遮不住的驚艷之色。 魏玹見了,眸光微冷,轉(zhuǎn)而進(jìn)了凈房。 片刻后沈漪漪端著水過來,魏玹將十指浸入水中,沈漪漪不敢說話,頭頂上男人的聲音冷若冰霜,“洗干凈些?!?/br> 沈漪漪便給魏玹的手打上皂莢,一圈圈輕輕搓洗著。 她的手止不住得顫,幾次握不住男人的大手。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夜發(fā)生的事情,魏玹的手比她整整大一倍,骨節(jié)分明而微粗,手腕與手背上透著男人獨(dú)有的青筋,顯得她的一雙柔荑又白又纖細(xì),好似沒有骨頭。 聞著她發(fā)間淡淡的清香,魏玹原本煩躁的心緒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他用巾子擦干凈手,仔仔細(xì)細(xì)地每一個縫隙,好像手上沾染了什么臟污,對沈漪漪低聲道:“你先下去,讓朱櫻來斟茶。” 明間中,寧王像自家人一樣坐到魏玹的對面,和顏悅色道:“云卿,子行也是一番好意,左右你如今也沒娶妻,便是納了那兩個美人,也沒什么大不了嘛?!?/br> 子行是太子的字。 魏玹今日休沐,太子在東宮設(shè)宴邀請魏玹與諸位王爺、表兄弟騎射玩獵,宴會散后太子請出一群美人獻(xiàn)舞,并點(diǎn)了其中顏色最好的兩位贈予了自己這位表兄。 魏玹自小就有潔癖,那兩個美人中其中一位為了博得齊王世子的青睞竟然趁著斟酒去摸魏玹的手,饒是魏玹休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宴席一結(jié)束,他便無情地拒絕了太子的美人告辭離去,連半分臉色都沒施舍,弄得太子那張俊臉一陣紅一陣白,十分地難看。 “皇叔的意思,云卿明白,”魏玹淡淡道:“太子純直,他是一番好意,只是我不喜庸脂俗粉,此事與太子無干,是我之過,來日必登門拜訪向他解釋。” “甚好,甚好,你這么說,皇叔我也就放心了?!?/br> 頓了頓,寧王又瞥了眼窗外,似有所指地笑道:“云卿,之前我也只當(dāng)你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今日一見才知原來你果真只是不喜庸脂俗粉。” “既然喜歡,便納了她就是,你年紀(jì)也不小了,陛下若知道,這心里也能放下一塊石頭不是?!?/br> 在寧王絮絮叨叨的勸說中,魏玹緩緩地舉起金盞飲了口茶,沒言語。 * 沈漪漪出來之后,遇見阿鸞和月娘。 兩個小姑娘硬拉著她去蓮花池邊玩耍,沈漪漪想到宋淑儀那日說要把她扔進(jìn)蓮花池里的話,仍舊有些心有余悸。 不過她不忍心拒絕阿鸞和月娘,就跟著兩人走了出去。 月娘在沈漪漪身上賴著不想走,一會兒捏捏她的腰,一會兒親親她香香的臉,愛不釋手,還說,“依依jiejie要是我的親jiejie就好了?!?/br> 沈漪漪笑著也“啵唧”親了她一口,頰邊的梨渦甜得醉人,“奴婢也想有個月娘姑娘這樣漂亮的meimei?!?/br> 后來阿鸞拉著月娘才松開她,兩人在月臺下玩投壺游戲。 別看阿鸞年紀(jì)大一歲,長得卻高出月娘不少,扔頭很準(zhǔn),月娘年紀(jì)小,總?cè)硬贿M(jìn)去,心急得不行,嚷嚷著要阿鸞教她。 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笑鬧著,沒過一會兒就口渴了。 沈漪漪摸了摸朝她撒嬌的阿鸞,小姑娘真是可愛啊,她囑咐兩人的貼身婢女看緊了小姑娘,別讓她們走到蓮花池邊去玩耍,就回湛露榭倒茶水去了。 耳房里只有朱櫻在燒水,看樣子那位貴人還沒走,沈漪漪端著茶水出去,剛走進(jìn)明園,就聽到阿鸞的婢女桃葉大聲呼救的聲音。 “快來人,救命?。【让?!月娘姑娘落水了!” 桃葉焦急地呼喊著,阿鸞也在一邊急得不行,扶著闌干爬上去,似乎想下水去救小姐妹,被桃葉一把攔住了道:“姑娘別下去,您不會水??!奴婢現(xiàn)在就去找人來月娘姑娘?!?/br> 她急匆匆地跑出去,正遇上沈漪漪提著裙子飛快地跑進(jìn)來,忙喊:“依依,你做什么!” “救人!” 沈漪漪來不及解釋了,脫了費(fèi)事的帔子就縱身跳進(jìn)蓮花池里。 月娘小小的身子在肥碩的荷葉之間來回?fù)潋v著,臉上露出痛苦窒息的表情,漲紅著臉哭道:“jiejie……救、救我……” “姑娘別怕,奴婢這就來救你!” 幼時沈固教過沈漪漪鳧水,那一日宋淑儀威脅要把她扔進(jìn)蓮花池里,其實(shí)她不怕水,怕的只是宋淑儀強(qiáng)行將她溺死在水中,做個屈死又倒霉的水鬼。 沈漪漪很快就拉到了月娘的小手,將她小小的身子護(hù)在胸口,慢慢鳧到岸邊。 在桃葉和阿鸞的幫助下用一根夠知了的長竹竿將她拖了上去。 大家都忙著關(guān)照月娘,沒人注意到水中的沈漪漪突然嗆了一口水,身子急速往下沉。 “依依!”桃葉大驚。 她率先發(fā)現(xiàn)了沈漪漪的不對,幸好這時候已經(jīng)有會水的仆婦跑了進(jìn)來,跳入水中將昏迷脫力過去的沈漪漪救上了岸。 …… 沈漪漪來了癸水,又在水底呆了太久,她身子本就嬌弱些,將月娘從蓮花池中救上來花掉了她太多力氣,腹痛不止,這才在水中溺水昏迷了過去。 蘭蕙得知此事后去通知了魏玹,此時寧王已經(jīng)離開,魏玹把阿鸞和月娘叫到書房,一個時辰之后兩個小姐妹手拉著手相互攙扶著走出來,無一不是垂頭喪氣,面皮通紅,像被斥責(zé)了好一通的模樣。 端陽長公主收到消息后匆匆趕過來,抱著嚇得月娘直哭,“我的佛!你這死丫頭!你娘都去了這么多年,你爹又不在我身邊,只有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在身邊養(yǎng)著,你是想嚇?biāo)雷婺覆怀桑?!?/br> 阿鸞與月娘很是愧疚,二人皆一聲不吭,哪敢再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