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沈醫(yī)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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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鳴了,耳邊只能聽見嗡嗡鳴響,看著眼前鐘媽的神情,她在想。 自己是不是她的女兒。 這樣陰冷狠戾的眼神,這樣不加修飾的恨,真的是一個母親會看女兒的神情嗎? 鐘妍的心如暴風雨中翻滾的海面,她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蓄滿了眼眶。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來一句話,情緒再一次控制了她的大腦和身體,她幾步走上前去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杯,抬手狠狠摔碎了一地。 鐘爸見狀看著她:“你也瘋了,你有病是不是,你還敢砸東西?!?/br> “我為什么不敢?!彼粗妺屬|(zhì)問,“你想掐死我,你想我死是吧,好,好!” 鐘妍看著正前方的陽臺,23樓高的陽臺,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她挪動了步子,鐘爸難得沒有吼她,反倒勸道:“你不理她好吧,她現(xiàn)在正發(fā)神經(jīng),你不跟她鬧了。” 鐘妍挪動的步子定住了,她知道,鐘媽是在說氣話,她不能沖動,這一跳,與鐘媽而言,只怕也是不能活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想要家里安安靜靜地過一次年為什么這么難,每一年,都是為了這些不公平的舊事,為了外人鬧的不可開交。 她冷著臉,聲音微輕:“你說這話就不怕你永遠見不到我?媽,我說過你們在這樣下去我遲早抑郁,你有沒有當回事過!” 鐘妍頓了一瞬,看著這個雞飛狗跳,滿地狼藉的家忽然大喊:“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做的每件事說的每句話我轉(zhuǎn)頭都忘了!你們知不知道我這幾年是怎么過來的!” “你告訴我,你們一個罵我賤種,一個要我去死,想要我怎么樣!” 鐘媽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話,她激動的脖間青筋暴起:“是你要逼死我好不好。我說了,離婚,我一個人過,什么狗屁躁郁癥,都是假的,你裝什么裝,要病也是我先病了,要瘋也是我先瘋了,離婚!” 鐘妍看著她,忽然沉默了,她抬腳想沖回房間,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發(fā)抖的脫了力,她跌跌撞撞幾步跑回回房間去收拾東西。 起碼現(xiàn)在,她在這個房子里真的呆不下去。 鐘爸一見她拿行李箱,就上前去扯她,語氣里滿是無可奈何:“你不要跟你媽一起鬧好不好?!?/br> 鐘妍推開了鐘爸,繼續(xù)收拾著行李:“鐘妍,你是不是也有病啊,你不鬧不行嗎?” 她抱著一堆毛衣塞箱子里,眼睛都不抬一下,聲色冷淡:“你沒聽見?我沒有媽?!?/br> 鐘爸見勸不了她,又去看客廳的鐘媽開口:“你不鬧了好吧,你看看幾點了,她這個點怎么出去?” “讓她滾,她死在外頭都不關我的事,我沒有白眼狼的女兒。” 鐘妍在房間里忍了忍眼中的眼淚,關上行李箱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鐘妍,你跟我站住?!?/br> 鐘妍根本就沒有理會鐘爸的話,她只想逃離這里。 鐘爸趁她換鞋子搶過來行李箱,鐘妍穿好又伸手拉了回來,轉(zhuǎn)身就去開大門,門一開,寒冷的冬風吹了進來,稍稍吹散了她滿身的悶熱。 鐘爸趕緊將門關上攔在門口。 鐘媽坐在客廳冷聲開口:“讓她滾?!?/br> 鐘妍神情決絕的回頭看著鐘媽:“你記住你的話,你到死都休想在見到我。” 鐘爸攔住門口不讓開,鐘妍冷靜的看著他:“你有本事守一晚上,你明天上班,我一樣可以走。” 鐘爸痛心疾首的看著鐘妍:“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這是做什么孽,養(yǎng)的個什么姑娘?什么東西?” 鐘妍面無表情饒過他堅持要開門離開,鐘爸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我是養(yǎng)的什么姑娘。” 清亮的一聲響,如槍開子彈狠狠打在鐘妍心口,她胸口一滯,又是一巴掌,又是一巴掌。 “真是作孽,作孽啊。” 怎么就是她的錯了? 她遮著自己滿心的傷痕,面上冰冷還是義無反顧的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出去后便狠狠關上。 電梯湊巧在樓下一層,很快就到,鐘妍走了進去,伸手不停的按著關門鍵,電梯門關上,她緊繃的身子仍然未能放松。 她冷著臉找一樓小賣部的老板拿了自己剩下的一整條煙,買了一個打火機往外走。 剛一出樓門,天上就開始飄著的雪花,真巧,這是w市今年下的第一場雪。 外面好冷,也不過是皮rou上的冷,好過呆在那家不像家的房子里。 都還沒能走到小區(qū)門口,雪越下越大了,w市很多年沒有下這么大的雪了,大的都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鐘妍拖著行李箱腳步蹣跚卻走的極快,一直到小區(qū)門口才停下。 終于從那窒息的戰(zhàn)場逃離了出來,終于出來了,鐘妍在這一刻身子才放松了一些。 她面無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怪這么熱,原來全是眼淚。 她的右手緊抓的行李箱,用力的手指發(fā)白,希望能抑住她的手抖。 現(xiàn)在,她又該去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去找沈醫(yī)生啦,同居喲。 第39章 羈絆 鐘妍第一反應是給張夢黎還有鐘璇打電話。 不過福無雙至,禍向來不單行,鐘璇在外地,張夢黎跟著父母回老家了,到年后初三才回。 她強忍著摔手機的沖動,顫抖著手在通訊錄找了半天,給殷官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立的女聲還帶著睡意。 “你離家出走了?” 鐘妍也不奇怪她知道,帶著哭腔開口:“嗯,我沒地方去?!?/br> “我不在文華市,跟爸媽在倫敦過年,我把密碼告訴你,你進去住兩天?” 鐘妍聽了默默垂下頭:“算了,你家太大,我怕我一個人……害怕,而且我想要人陪著。” 說著說著她委屈的哭了起來:“殷官,我真的好倒霉,你們都跟父母回老家過年,我家里……” 說到家里,她眼淚止不住的流,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字都再說不出來。 殷官微微嘆氣:“你那醫(yī)生呢?我剛才幫你算了下,你的醫(yī)生還在文華市,而且你們兩這段時間有羈絆。” 鐘妍哭的生理反應抽了兩下氣,才啞著聲委屈的說:“什么時候了,你還……還騙我算命。” 人在傷心的時候什么都會往悲觀的方向去想,鐘妍突然大聲哭喊兩聲:“我跟他沒緣分了,他好像,比你還有錢??!” 殷官:“……” 鐘妍自己掛了電話,忍不住順著殷官說的,拿起手機打開了和沈聽瀾的對話框,她頓了頓,盯著屏幕許久也沒能打出電話,她想著鐘媽的話心里就發(fā)悶。 她順著聊天記錄慢慢往上看,仿佛有魔力似的,看著聊天記錄,竟然慢慢讓她安靜了下來。 他說他二十四號來接她。 他說生日快樂。 他說她穿什么都好看。 他說風景很美。 最上面,她忽然看到了他退回了她發(fā)過去的三千塊醫(yī)藥費轉(zhuǎn)賬,他說,留著逃命用。 逃命用,逃命這不是來了嗎? 鐘妍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些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聲音聽著不發(fā)抖,這才打了語音過去,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四十,如果他沒睡……那她就信殷官這個神棍的話。 鐘妍忐忑的聽著電話的提示音,每‘滴’一聲,就心臟跳快一分,電話一直到長長‘滴~’的一聲斷掉,那邊沒有接。 鐘妍收回手沉默的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心理想著,果然,老天爺就沒對她好過。 她關掉微信界面打開旅游程序刷著機票,想找個免簽國能直接落地,看了看在考慮是去日本還是塞爾維亞,冬天,要不還是去馬來西亞好了。 她刷著幾個國家的美食,在做選擇,手機突然震動,app界面上方是電話的提醒,黑色底上白色的沈聽瀾三字格外醒目。 鐘妍募的心底一動,手指自覺的點開界面,來電頁面正中大大的沈聽瀾三個字,她點了接聽。 “喂?” 鐘妍沒敢回,對面的男聲沉穩(wěn)又溫和再次開口:“鐘妍?怎么了?” 鐘妍不知道為什么,聽見他柔聲的輕問,眼眶瞬間蓄滿了溫熱的眼淚,聲音也沙啞了,見她沒有回話,那邊又“喂”了一聲。 沈聽瀾看了眼手機,確認還是在通話中,又放在耳邊問了一句:“你聽得見嗎?” 鐘妍委屈的哭著喊了一聲:“沈醫(yī)生?!?/br> 見她聲音明顯不對,沈聽瀾急著問:“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鐘妍輕咳了兩聲,抹了抹眼淚,鼻音很重的問著:“沈醫(yī)生,我現(xiàn)在想坐r8兜風?可以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開口問道:“你在哪里?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接你。” 鐘妍奶聲奶氣的回了一聲:“好?!?/br> 一遍抹著眼淚一邊就掛了電話,把自己的地址定位發(fā)給了沈聽瀾,沈聽瀾看了眼地址估計這丫頭是跟家里吵架了。 他拿毛巾擦了擦剛洗完的頭發(fā),拿著手機起身往洗手間走,找了程景秋的電話打了過去,對面女聲帶著笑意。 “稀奇,這么晚打我電話?” 沈聽瀾沒有理會:“明天幫我換個班。” 程景秋語氣略微失落:“你這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你準備怎么補償我?這次可不能醫(yī)院食堂打發(fā)我,起碼請我吃飯看電影?!?/br> 沈聽瀾拿起吹風機:“那不用了?!?/br> “哎哎,玩笑都開不起,好,行吧?!?/br> “多謝?!?/br> 沈聽瀾掛了電話,吹風機開到最大檔兩分鐘吹干了頭發(fā),換了衣裳就出門。 雪越下越大,鐘妍在路邊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靠著微熱的煙汲取溫暖,瞬間就抽去了兩包,手都要凍成冰塊了才等來了由遠及近的墨綠色r8。 沈聽瀾老遠就看見坐在路邊車站椅子上抽煙的鐘妍。 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鐘妍正前方,她還沒起身,他已經(jīng)從駕駛座上下來了,頭發(fā)有些凌亂,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駝色的羊絨大衣。 她夾著手里的煙起身,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沈醫(yī)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