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火燉離婚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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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跟他說起柳昆池婚禮定在下個月。 江以北點點頭,“剛剛寧濤也給我發(fā)信息了,叫我過去給他當(dāng)辦伴郎?!?/br> 蘇酥笑著說:“好巧,我是伴娘唉?!?/br> 江以北笑了,把蘇酥抱到自己腿上,“不如讓伴郎先認識一下伴娘?!?/br> 他先用手跟她柔軟豐滿的地方打起了招呼,滑膩的溫泉水讓手感變得更加豐富。 蘇酥下午睡了一大覺,好不容易解了些乏,其實只想泡個柏拉圖式的溫泉,架不住江以北招呼打得有點花樣百出,她漸漸有些把持不住,轉(zhuǎn)過頭和他纏纏綿綿地吻在了一起。 蘇酥發(fā)現(xiàn)江以北是個悟性很高的人,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畫畫悟性很高,玩車悟性很高,懟人悟性很高,討丈母娘歡心悟性很高,下流起來簡直天資過人。 他一心三用,嘴和手忙著跟蘇酥打招呼,其他地方也沒閑著,硬是把蘇酥一身懶rou招呼成了癢癢rou。 然后他就靠在池邊,唇角挑起一抹得逞的笑,懶洋洋地坐享其成了。 湯池里熱氣氤氳,蘇酥在一泓碧波里沉沉浮浮,臉上也氤氳起一層旖旎的薄紅。 好在她背對著他,只露出一點頸子上的薄紅。 池水以兩個人為原點,泛起一一圈漣漪,一波未平,另一圈漣漪便又輕盈地漾起,清冽的空氣揉進了破碎的水聲和暗潮洶涌的呼吸聲。 漣漪淺淺淡淡,溫泉水蕩漾在皮膚上,輕盈似羽毛撩過心頭。 江以北在一池柔軟沉溺里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女人花瓶般凹凸有致的腰臀輪廓上,目光漸漸深了下來。 他被一層層柔軟漾開的漣漪搞得有些無處著力,默默看了一會兒她窈窕晃動的背影,然后伸手掐住了她柔軟的腰。 池水忽然變了天,像被狂風(fēng)卷過,瞬間濁浪翻滾。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風(fēng)平浪靜,蘇酥披上浴袍,去房間里上衛(wèi)生間。 剛走一小會兒手機就響了,江以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李小燕打來的電話,于是就幫蘇酥接了。 李小燕是要問蘇酥那套保險理賠的材料放哪了,這事正好是江以北辦的,他告訴李小燕就在蘇酥書桌的第二個抽屜里,李小燕又叮囑他們要學(xué)著在家自己做飯,別老在外面吃,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江以北正要放下手機,無意間看到了蘇酥搜索的詞條,往下翻了翻,看到情趣內(nèi)衣的廣告時,忍不住無聲地笑了出來。 蘇酥回到溫泉池里,看到江以北埋頭在玩手機,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機,舍友聊天群里正好有柳昆池剛剛發(fā)的婚紗鏈接。 蘇酥便和陶欣,蔡琳琳一起品頭論足起來。 兩個人抱著手機各玩各的,泡到晚上八點多,蘇酥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兩個人穿上衣服,溜達到鎮(zhèn)子上找吃的。 小鎮(zhèn)街上很安靜,路上的行人基本上都是住在這里的游客,黃黃的燈光打在木質(zhì)的小樓上,竟有一絲洪崖洞那種世界之外燈火奇異的感覺。 夜里涼風(fēng)透骨,蘇酥打了個寒顫,縮進沖鋒衣里。 她想吃點暖和的,于是兩個人找了家賣牛rou湯鍋的店,店里有三桌食客,燒開的湯鍋咕嘟咕冒著熱氣,香味撲鼻而來。 他們點了一個牦牛鍋,配菜要的土豆,白菜,冬瓜,粉條還有豆皮,還點了小鎮(zhèn)里的特色山筍炒臘rou。 牦牛鍋煮開后,江以北盛了碗湯遞給蘇酥,蘇酥捧著碗喝了幾口,頓時驅(qū)散了身上的寒意。 牦牛rou味道很濃厚,一點膻味也沒有,蘇酥和江以北都吃得很香,中途有個陌生電話打來,江以北起身走到店外去接的。 回來以后蘇酥忍不住問他,“干什么這么鬼鬼祟祟的,你有事瞞著我嗎?” 江以北:“是啊?!?/br> 他一臉開玩笑的樣子,蘇酥懶得聽他胡掰,低頭專心干飯。 回到酒店,江以北去前臺問明天早上看日照金山的最佳地點,蘇酥仰在沙發(fā)上,繼續(xù)和柳昆池她們聊天。 陶欣提起自己的近況,說她和徐兆明大概走不下去了。 徐兆明是陶欣大一時就開始談的男朋友,兩個人都是學(xué)霸型,性格又都沉穩(wěn)低調(diào),不像柳昆池和寧濤那一對兒狗血劇情天天上演,他們兩個大學(xué)戀愛幾乎是在自習(xí)教室和圖書館談下來的。 蘇酥她們驚訝死了,因為徐兆明和陶欣這一對兒雖然談得不溫不火,但一直都很穩(wěn)定,雖然兩個人還沒領(lǐng)證,可感覺太像老夫老妻了,蘇酥一直覺得他們領(lǐng)證是遲早的事。 柳昆池:“為什么?” 陶欣:“也沒什么具體的問題,就是互相沒有吸引力了?!?/br> 蔡琳琳:“可能只是一時不堅定吧,老徐對你那么好,你可別犯傻啊?!?/br> 陶欣:“其實我覺得他對我也沒那么好,我們兩個到現(xiàn)在一直是 aa,上回他到國外做一個項目,一走就是三個月,我每天也很忙,不知不覺跟他半個月沒聯(lián)系也不覺得奇怪?!?/br> 蔡琳琳:“你倆掉錢眼兒里了?!?/br> 柳昆池:“說句題外話,陶欣,我太羨慕你了,經(jīng)濟上不仰仗男人,你完全可以想怎么過就怎么過?!?/br> 陶欣:“我的重點是,兩個人在一起,其實是需要一個持續(xù)不斷的吸引力的。” 蘇酥:“這個太難了吧。” 陶欣:“當(dāng)然難了,但也不是沒有,就我們律所有個女合伙人,她每天比我還忙,可據(jù)我們觀察,她跟他老公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不是趙穎每天在群里秀恩愛的那種好。” 趙穎是蘇酥班上一個女生,也是她活到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幾個沒辦法相處的女生,不光蘇酥,班里幾乎沒有女生能跟她相處得來,她們畢業(yè)實習(xí)時和趙穎分在了一個組,一起做了個社會專題的采訪節(jié)目,過后四個人全都攢了一肚子苦水。 柳昆池:“是不是那個人的老公比她掙得少,所以對她格外好啊。” 陶欣:“她老公是個刑警,工作價值不能用錢來衡量,反正他倆之間還真沒有那種經(jīng)濟懸殊帶來的差距感?!?/br> 蘇酥:“還是說你吧,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陶欣:“我也不知道,再走走看吧?!?/br> 蘇酥定了清晨五點的鬧鈴,希望明天是個好天氣,能看到日照金山,彌補一下他們在七彩丹霞沒看到日出的遺憾。 第二天一早被鬧鈴叫醒,蘇酥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簾子看外面的天空,終于是個大晴天。 兩個人按照酒店前臺的建議,走到距離三號營地附近的一處公路上,這里視野開闊,雪山和冰川盡現(xiàn)眼前。 蘇酥和江以北裹了羽絨服,坐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等天光一點點亮起。 等了一會兒她開始眼皮打架,靠在江以北的肩膀上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好像才睡了一小會兒就被叫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漫天燦爛的霞光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入眼簾,萬道金光從長空中直射群峰,一瞬間,潔白的雪峰披上了一層金碧輝煌的奪目光芒,目力所及,靈魂震顫,有那么一秒鐘,蘇酥幾乎觸摸到了宗教的秘密。 她突然很想許個愿望,好像在這一刻只要虔誠無比地求些什么,神山就能聽到。 她在心里默默地說:“希望我的家人平安健康,希望我和他之間最后沒有遺憾?!?/br> 蘇酥看了身旁的江以北一眼,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蘇酥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 下一刻,他牽住了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羽絨服口袋里。 第八十五章 從前的日子要不回來了,好在往后的日子還很長,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嗎? 海螺溝位于貢嘎雪山腳下,晶瑩的冰川從高峻的山谷鋪瀉而下,藍天,白云,雪峰,冰川,觸目所及都是飽和度極高,清冽無比的畫面。 江以北帶蘇酥坐觀光車直接到了干河壩,乘纜車去四號營地,一路仿佛漫步云端,巨大的冰瀑在陽光下以最具視覺沖擊的效果展現(xiàn)在眼前,兩個人看完一號冰川后返回三號營地,然后開始森林徒步。 一路上空山深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踩在鋪滿落葉的泥土上,說話聲音大一些就能聽到自己環(huán)繞在山間的回音。 蘇酥忽然看到路旁高高的草叢里點綴著幾點紅色,跑過去一看是熟透了的野草莓,竟然還沒被往來的游客摘完,她興奮地摘了一顆嘗了嘗,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她摘了幾顆,跑回來給江以北吃。 身后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草動聲,蘇酥回頭一看,竟然是兩只小松鼠在草叢里竄來竄去。 兩個人在原始森林徒步到了下午,又步行到了四號營地再次看了一會兒冰川,清晨和午后的冰川在不同的光照角度下是不一樣的感覺,但都一樣的攝人心魄。 兩個人從四號營地直接坐纜車回到了干河壩,從那里打車回了磨西古鎮(zhèn),饑腸轆轆地找了家飯店,午飯和晚飯并成一餐吃了。 吃完飯,蘇酥想回去睡覺,江以北卻拉著蘇酥找了家咖啡館,聽著店里昏昏欲睡的慵懶音樂,和她聯(lián)機打了幾局王者榮耀,直到黃昏時分才晃悠回了酒店。 平時到什么地方,都是江以北習(xí)慣性的走在前面開門,今天進了別墅小院,他卻抄著兜不緊不慢走在她身后。 蘇酥打開房門,一陣花香撲面而來,幽暗的客廳被一盞盞香薰蠟燭籠上了一層朦朧搖曳的光暈,面前有一條白玫瑰和紗幔搭成的甬道蜿蜒著通往主臥。 蘇酥吃了一驚,第一反應(yīng)是走錯地方了。 她正要轉(zhuǎn)身去確認一下門牌號,江以北卻從身后抱住了她,下巴輕輕磕在她肩上,低低在她耳邊說:“蜜月快樂啊,老婆?!?/br> 蘇酥驚呆了,一動不動戳在原地,像塊木頭。 她其實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和江以北究竟算是從哪天開始的,是四年前的一夜情?還是三年前的酒后領(lǐng)證?還是一個月前決定不離了? 大概是因為太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上不下,她至今對和他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件事也沒什么深切的感知,潛意識里其實把他當(dāng)男朋友更多一些。 所以她從來沒想過婚戒,沒想過婚禮,直到昨天在柳昆池的提醒下腦子里才蹦出蜜月這兩個字。 白玫瑰簇擁出一條向前的路,蘇酥卻忍不住驀然回首,驚覺他們兩個牽牽扯扯,磕磕絆絆,一路走來委實一言難盡,幾乎每一站都需要補票。 蘇酥眼睛有點熱,嘴上卻說:“婚禮的票補了嗎?你就蜜月了?!?/br> 江以北搭著蘇酥的肩,把她轉(zhuǎn)過來面朝自己,低下頭認真看進她眼睛里。 “等回了北京,或是回西安,你要什么樣的婚禮就給你什么樣的婚禮?!?/br> 蘇酥看著江以北,從他沉沉的目光里看出一絲不知道該怎么表達的珍之重之,過往的一幕幕恍然間走馬燈似的從腦海里略過,他這目光如此熟悉,她卻仿佛今天才看到。 她忽然笑了,揚起臉對他說:“不等了,就現(xiàn)在可以嗎?” 江以北怔然看著蘇酥,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從前的日子要不回來了,好在往后的日子還很長,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嗎?” 蘇酥很少看到他表情認真說正經(jīng)話,多數(shù)時候他表情認真說的都是玩笑話,表情玩笑的時候有可能說的是正經(jīng)話。 她心想,我很喜歡這場婚禮啊。 她點點頭,朝他莞爾一笑。 “我只嫌日子不夠長啊?!?/br> 走進臥室,燭光曖昧,大床上有個玫瑰花瓣拼成的桃心,里面有兩只綢布疊成的交頸天鵝。 蘇酥恍然間以為自己誤闖了馬爾代夫的蜜月套房。 花瓣圍成的桃心太漂亮了,蘇酥舍不得破壞,江以北卻大剌剌躺了上去,枕著雙臂靠在床頭看蘇酥,唇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蘇酥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臉忽地?zé)崃恕?/br> “你是不是看我手機了?” 江以北笑著解釋:“嗯,昨天在溫泉池里,你回房間那會兒媽打電話來了,問保險理賠的材料在哪,掛了電話不小心看到你的搜索記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