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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被燈光照的一覽無余,現(xiàn)在除了他,這屋子里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 那個救了他的白影,鹿時連見都沒見到,還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義士。 鹿時的襯衫在剛才被那位義士扯開了,他正要把扣子系上,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紅了一塊,似乎是剛才救了他的那位義士留下來的痕跡,就是不知道那位義士到底怎么做到的,這玩意看上去還挺像蚊子包的。 收拾好自己,鹿時握著刀來到走廊,一樓有個奇奇怪怪的黑影,他有些擔心雇主張先生。 剛想到張先生,張先生就自己從二樓走了下來。 張先生看到鹿時后先開了口,“鹿先生你沒事吧?” 鹿時搖搖頭,“我沒事,不過你剛才去了哪里,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br> “我剛才去二樓找衛(wèi)生間了,才出來就聽到樓下有動靜,我一下來正好看到你在這。” 鹿時記得一樓也有衛(wèi)生間,但既然張先生這么說,他也沒必要拆穿些什么,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因為心長在自己身上。 “我們先去二樓看看吧,一樓有東西?!?/br> 張先生沒有問什么東西,應(yīng)了一聲就回頭朝二樓走。 鹿時跟在張先生身后也來到二樓,張先生忽然停住腳步,指著手邊的一間屋子對鹿時說,“我看到其他人都躲在這,你要不要也躲進去?” 鹿時有些失笑,“如果boss真的打算對我們出手,光靠躲起來是沒用的,而且我的目的是幫助您拿到心臟,又不是來這里躲貓貓?!?/br> 張先生很滿意的笑了。 這時那屋子里傳出一個帶著憤怒的聲音,“踏馬的這里沒地方了,你去其他的地方藏?!?/br> 另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顯得有些委屈巴巴,“可是我害怕,這,這里人多。” 那個暴躁的聲音繼續(xù)罵罵咧咧,“我踏馬管你害怕不害怕,你給老子滾出去!” 門咣當一聲被撞開,一個黃衛(wèi)衣狼狽的倒在了鹿時腳邊。 黃衛(wèi)衣感覺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回頭發(fā)現(xiàn)是個人,嚇得大叫了一聲就縮到不遠處的墻角。 鹿時笑了一聲,解釋道,“不用怕,我是個人?!?/br> 黃衛(wèi)衣聽到他的聲音,慢慢緩了過來,之前在車里,他聽過鹿時的聲音,讓人很有安全感,“是你啊,抱歉抱歉?!?/br> 鹿時走過去把黃衛(wèi)衣扶起來,“沒關(guān)系。” 屋子里躲著的其他人聽到鹿時的聲音,也沒那么害怕了,也都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出來。 這里只是一間雜物間,除去里面原來就有的破爛東西,剩下的空間也不多,第一個躲進來的是帶著鴨舌帽的一個中年男子,臟辮看到之后,就帶著他的彩虹小分隊也擠了進來,剩下的人左看看右看看,覺得這里人多就一定安全,于是就都躲了進去。 黃衛(wèi)衣是最后一個進去的,里面空間小,黃衛(wèi)衣進去之后門就關(guān)不上了,臟辮當機立斷,一腳把黃衛(wèi)衣踹了出去。 鹿時甚至還能看到黃衛(wèi)衣背上的灰腳印。 相比于其他人的冷漠,鹿時扶人的動作就有點刺眼了,好像在每個人的道德心上扎了一刀。 被扎的最深的要屬臟辮,因為人是他踹的,他一看到鹿時的動作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會充好人?!?/br> 鹿時笑里帶著諷刺,“不如你襯托得好,教科書都搶著找你當反面教材?!?/br> 臟辮直接原地發(fā)火,拿著槍直指鹿時額心,“你踏馬怎么說話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送你出局?” “我自然是用嘴說話,怎么你的豬耳朵聽不清嗎?”鹿時一邊說,一邊動作。 只見寒芒一閃,鹿時手里的刀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了個圈,臟辮身上用來固定槍的背帶就斷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里的槍就脫了手,咣當一下砸在了地上。 而鹿時在慢條斯理的扣上褲帶的扣子。 “你踏馬!”臟辮罵了一句就彎下腰想要撿槍。 結(jié)果鹿時只用一只腳踩著背帶的斷口,臟辮怎么用力都拽不出他的槍。 鹿時說,“你媽要是知道你整天把她掛嘴邊,一定忍不住夸你是個大孝子?!?/br> 鹿時忽然收腳,臟辮收不住力,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卻還是沒穩(wěn)住重心,朝后重重摔了下去。 眼看著不斷倒退的臟辮就快要撞到一個白裙子小姑娘的時候,鹿時又補了一腳,臟辮直接趴地上了,小姑娘并未被波及到。 臟辮氣的罵了一串臟話,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提槍想要偷襲鹿時。 然而鹿時比他還快,先一步把刀架在了臟辮的脖子上,“你的狼狽可不能沖撞到了人家女孩子。” 就在這時,一個短頭發(fā)的女孩忽然質(zhì)疑了一句,“等一下,那個穿白裙子的小姑娘,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生呢,你是和我們一起的嗎?” 第3章 醫(yī)院3 那小姑娘瘦瘦小小的,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純白的小裙子,款式看起來有點像玥女身上的那件,只不過小姑娘身材還沒長開,這件裙子在她身上有些松垮,襯得她整個人愈發(fā)瘦小,看起來好像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小白花垂著腦袋,只露出消瘦的下巴,耳后垂下來的兩根麻花辮扎得有些粗糙,看起來亂糟糟的,這種凌亂的破碎感卻更能激發(fā)一個男人的同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