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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打著碼、體型形似吳牧師的人戴著手銬腳鏈時,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前傾,似乎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安上教會的事已經引起了民眾的關注,這兩天你應該也注意到了。 崔才俊這才反應過來,警廳最近確實有點反常。 毒品科連續(xù)好幾天沒有提審他,以往的審訊至少有兩位警官,今天卻只有一位。 宋承訓那么忙?還是說在偵理吳牧師的案子? 我今天找你的原因是,吳丁均的供詞對你很不利。 你已經背負了一條人命,如果再牽涉到虐童、性侵或者販毒什么的,量刑就很難說了。 十年?二十年?無期都有可能。 察覺到崔才俊的動搖,裴幼荔繼續(xù)慢慢地瓦解他的心里防線。 虐童、性侵、販毒 吳牧師說了多少?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 崔才俊心亂如麻。 有些事情,你得自己說出來,我們才可以幫你,爭取最有利的量刑。 他都說了什么? 一陣長久的沉默對峙后,崔才俊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裴幼荔眼睛瞇了瞇,卻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的情緒。 她在電腦的觸摸板上移了移鼠標。 另外一則監(jiān)控浮現在崔才俊眼前。 裁定好刑期后,你大概率會去這里。 監(jiān)獄里的人,最歧視因為虐待孩子和性侵進去的人了。 你 裴幼荔的視線向下滑了滑:估計會很慘。 崔才?。?/br> 看著不堪入目的視頻畫面,他的內心極度恐懼糾結,嘴巴微微張開又閉上。 我們只等你三天時間。 裴幼荔沒有打算現在就讓他出供詞。 她不能讓崔才俊以為警方急切地希望從他嘴里撬出什么,而要讓他覺得警方知道全部的真相,從而使其產生恐懼和依賴感。 如果三天后你還不我們就只能采用吳丁均的說法了。 她慢慢踱步到崔才俊面前,微微俯身,握上他的肩膀。 我們做警察的,雖然痛恨你們,但肯定希望更罪惡的人得到法律的審判和應有的懲罰。 崔才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在吳丁均的安排下秘密結婚生子,也不知道你為什么如此嘴硬,但是機會只有這一次。 如果你想寄希望于安上教會來拯救你,怕是會落空。 請你好好想一想,真的要做他們的棄子或替罪羊嗎?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說完,裴幼荔將一個嶄新的鐘表和播放著監(jiān)獄視頻的電腦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走出了房間。 做得好。一直在審訊室門外看著的宋承訓對她微微點了點頭。 他走進重案一組的辦公室,掃視一眼正在做事的組員:最里面那間審訊室,除了裴幼荔和我,誰都不許再進去了。 拿著鋼筆的元建微微有點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三天。 裴幼荔幾乎住在了首爾地方警察廳,隔窗觀察著崔才俊的一舉一動。 他人身受限,無法進行任何活動,只能飽受折磨地等待時間流逝。 一日三餐,裴幼荔照常送進去,但她從不與他交談。 相比之前的滿不在乎,崔才俊漸漸表現得越來越焦躁,同時,食量也在大幅度減少。 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審訊室里格外清晰,一點一點地蠶食著他的心理防線。 終于到了最后的決勝日。 宋承訓在外面等,裴幼荔一個人進入審訊室。 想好了嗎? 崔才俊沒有回答,模樣比剛進警廳的時候落魄不少。 裴幼荔關掉電腦,拿起鐘表,就要轉身出門。 裴警官,我有話說。崔才俊的聲音非常沙啞。 緊握著的手指不自覺松開,裴幼荔在心里輕舒出一口氣。 第一步,暫時勝利。 ------ 入夜,江南區(qū)某豪宅外。 崔宇將背部緊貼在墻上,舉著根樹枝搖搖晃晃地對著圍著他的幾個警員奮力比劃。 你們不要過來啊!我我是記者!有拍照和采訪的權利! 金力站在后面:崔記者,有人舉報你偷拍,我們也是秉公辦事。 屁偷拍 話音未落,急速的警笛由遠及近,好幾輛閃著紅□□光的警車停在了附近,對正在對峙的幾人形成了包圍之勢。 金力回過頭,那天來過警署的女刑警正從為首的車里走出來。 看見她,崔宇差點激動到落淚:裴警官! 聽到聲音,裴幼荔對他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安慰。 接著,十幾個警員依次小跑下車,越過金力,直接沖進了吳牧師的住宅。 裴幼荔對他亮了亮證件和搜查令。 首爾地方警察廳,裴幼荔。 現已涉嫌虐童、非法□□、性侵等罪名對吳丁均進行拘留,并依法對其住所進行搜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