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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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舒襄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他三下兩下又把這儀器從沈之森腰上拆除,把這堆東西一股腦地塞進沈之森懷里,“你慢慢玩,有療效了告訴我?!?/br> “好?!?/br> 舒襄看著沈之森有條不紊地把這東西放到靠近他常睡那側(cè)的床頭柜里,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說:“小襄,我們以后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不行嗎?” 第124章 不想像現(xiàn)在這樣 “什么意思?”舒襄十分警覺。 “就像現(xiàn)在一樣。”沈之森慢慢地說:“你待在我的身邊,隨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過不了心里的坎,我們就慢慢來。小襄,其實不是你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你?!?/br> “做什么都可以……”舒襄喃喃地說:“我可以每天晚上去酒吧喝酒嗎?” 沈之森苦笑,“一定要每天晚上嗎?” “那我可以時不時去哥們兒家里住一晚嗎?” “說清楚是誰應(yīng)該就沒有關(guān)系。” “一天抽一整盒煙,熬整夜白天不吃飯呢?” 沈之森的笑容慢慢斂去了,“大概是不可以。” “可我喜歡啊。” “早飯還是要吃的,吃完繼續(xù)睡都沒關(guān)系?!?/br> “沈之森,你到底是想當(dāng)我對象還是想當(dāng)我爹?” 沈之森還未回答,舒襄便搶先說道:“其實我打算三天后就走,哦,就是周一,我去我媽留給我的那個舊房子?!?/br> 沈之森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又是還沒等他開口舒襄便說:“我想過了,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當(dāng)時我去看過,里面的家電齊全,我去就等于拎包入住,還省去了租房子的麻煩……” “不行?!鄙蛑p輕地給了他答復(fù)。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大哥,不會有什么人報復(fù)我。”舒襄草了一聲,“到時候我睡床我爸睡沙發(fā),沒什么住不下的?!?/br> “不行?!鄙蛑终f,似乎舒襄說了這么多都是徒勞,他已經(jīng)替舒襄做好了決定。 “為什么?” “你要離開這里的親戚朋友,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生活嗎?” “我在j城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br> “那是你在上學(xué)?!?/br> “后來休學(xué)了我他媽不也是一個人?你問過我一句嗎?”舒襄擼了把頭發(fā),再爭執(zhí)下去又要重新扯回那些陳年老話,他已經(jīng)不想要再說一遍了。 “小襄……”沈之森的語氣有些無奈,舒襄知道沈之森又要開始哄他了。 果然,沈之森盡量溫和地說:“你要不想跟我住也可以,就在附近我給你租個房子,最起碼我還能經(jīng)常看到你?!?/br> “不要?!笔嫦逯饾u不耐煩,“我只是換個城市,又不是換個國家,你不是讓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限制我自由?我一旦不聽你的你就不爽?” “沈之森,我不想像現(xiàn)在這樣?!笔嫦迕鞔_地回答了他,“我他媽現(xiàn)在像個喪家犬一樣,不過這也不是最主要的。”舒襄又說:“而是我怕我明明沒打算跟你在一起,卻又不由自主地開始舔你,舔你這么多年舔習(xí)慣了,這讓我有點惡心我自己?!?/br> “我只是擔(dān)心你……”沈之森說了一半不說了,因為了解,所以知道此時的舒襄是聽不進他說的任何一句話的,所以他只能妥協(xié),“三天有點太趕,再過一周,等我騰出時間送你去。” 兩人各讓一步,舒襄多等了幾天,等著沈之森給他置備行頭,然后親自開車把他給送過去。 他那死爹是完全不愿意走的,可是又沒有不要臉到提出來一個人待在沈之森家里,就只能一路罵罵咧咧,罵舒襄不識好歹。 舒襄去沈之森家里的時候只拿了一個不算大的行李箱,走的時候卻多了兩個超大行李箱,也不知道沈之森給他買了什么,舒襄也懶得看,估計是衣服多,沈之森就喜歡給他買衣服。 去到之后沈之森還請了壯壯一起吃飯,跟壯壯有什么好吃的呢,無非是想通過壯壯知道舒襄的行蹤,可是他跟這個壯壯又完全不熟。 吃完飯回到家中已經(jīng)很晚了,舒襄自己睡覺都成問題,更沒有辦法讓沈之森留下過夜。 這房子客廳小,臥室更小,臥室里那張陳舊的木板床甚至還是一張單人床,舒襄他爸一看到這床就說晦氣,因為是他媽生前躺過的。 那剛好,他們父子倆也因此不用爭床,客廳里的沙發(fā)床鋪開來甚至還更寬敞一些,只是比起沈之森的高級公寓,這里就破舊如難民窟。 三個箱子都幾乎要把客廳給撐滿,哪里都堆滿了灰塵,別說坐了,就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沈之森抱著胳膊打量這間屋子,他明明已經(jīng)讓壯壯提前過來清理過的,可是如今看來,這小子也只是懶省事的給床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被褥。 舒襄睡在這里會過敏的吧,沈之森的眉頭越擰越深,“小襄,今晚先住酒店。” “不用,能睡?!?/br> “我再多陪你一天,明天找個保潔把這里好好打掃一遍?!?/br> “不用,我自己能打掃?!?/br> “小襄,你能不能聽話一點?!?/br> 舒襄爸也跟著附和,說舒襄不但是不聽話,還慣會氣人,舒襄把他爸往旁邊一推,雙手插進了口袋,“我不去住酒店,但我可以幫你找一間,我現(xiàn)在需要趕緊睡覺,明天還得找工作。” “這么急嗎?” “找工作當(dāng)然急?!?/br> 沈之森知道舒襄卻錢,這段時間也嘗試著給他錢花,怕傷他自尊,每次也不敢多給,可是每次轉(zhuǎn)賬都又被舒襄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沈之森甚至還想過把錢給舒襄爸,還可以多給一點,以備不時之需,可是以舒襄爸這德性,估計不會用在舒襄身上分毫。 “你想要找個什么樣的工作?”沈之森又問。 “先找找再說?!?/br> 其實舒襄心里有打算,端盤子給錢多去端盤子,陪酒給錢多去陪酒,總之舒襄需要一個上班時間少但又來錢快的工作。他還需要空出時間畫畫,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畫畫這東西堅持了這么久當(dāng)然是不能丟,大不了改名換號重頭來過。 沈之森欲言又止,舒襄知道他在克制,倘若控制不住,舒襄估計就會被他給強行帶回,可他最終只是試了試煤氣,試了試各個屋子的電燈開關(guān),然后就先回去了。 舒襄沒有送他出門的意思,卻還是在他走之前忍不住說了一句,“不行你叫個代駕?!?/br> “不用管我?!鄙蛑罅四笫嫦宓男淇?,有些擔(dān)心他穿的單薄,“有事記得第一時間打我電話。” “也不會有什么事。” “等我有空就過來看你。” “最好別來。” 沈之森被舒襄給氣笑了,他狠狠地按了按舒襄的腦袋,“你啊……” 話沒說完,沈之森便塞了支香煙放進嘴巴,他自己把自己的話給堵住了,舒襄再一抬頭,就看到沈之森沖他揮了揮手,背影也很快的消失在了四處掉皮的樓道間。 舒襄吸了吸鼻子,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后被他爸罵回了屋,剛才沈之森在他還勉強保持著一絲好脾氣,如今是耐心完全沒有,“滾你媽的!”舒襄罵道:“你愛怎么睡怎么睡,別他媽煩我!” 第125章 最起碼在調(diào)上 舒襄說到做到,第二天就開始著手找工作,他在找工作之前刷到了一條消息,和石蔚有關(guān),說石蔚的一個比較知名的代言因為最近的輿論風(fēng)波被撤了,原本將要播出的電視劇也因為他暫緩播出。 舒襄吹了聲口哨,這簡直是大快人心,再看一眼網(wǎng)上的輿論,居然倒向他這里的越來越多,好多人覺得舒襄如果是造謠,那石蔚必定會告,現(xiàn)在還遲遲不告,那必定是有貓膩。 石蔚的秘書這幾天也沒有繼續(xù)sao擾舒襄,反正舒襄是光棍一條,他沒什么可怕的,小陳發(fā)過來的消息被他盡數(shù)貼在了網(wǎng)上,如果石蔚還敢來煩他,那他就發(fā)照片,床照沒有,親密合照還是有一些的。 姜準(zhǔn)已經(jīng)幾天沒有消息了,舒襄嘗試聯(lián)系了,但沒能聯(lián)系得上,他甚至還給姜準(zhǔn)公司打了電話,老板比他還要氣急敗壞,說姜準(zhǔn)明明只請了一周的假,但是現(xiàn)在一周已經(jīng)過去了還是沒能過來上班,讓舒襄轉(zhuǎn)告姜準(zhǔn),如果再回不來就不用回來了。 不可能因為姜準(zhǔn)再去聯(lián)系石蔚,舒襄現(xiàn)在自顧不暇,又給姜準(zhǔn)發(fā)了幾條消息之后便開始專心致志地去看招聘信息,嘴上說著做什么工作都可以,但其實還是更想找個美術(shù)相關(guān)。 只可惜他不是專業(yè)院校畢業(yè),公司難進,接一些散圖倒還有些錢拿,不過錢太少,并不夠目前他想要維持的生活。 他爸要吃藥,他還想繼續(xù)打官司,一直住在這個破房里面肯定是不行,把曾經(jīng)擁有過的房子賣掉,心里總有不甘,一門心思的還是想要買房。 他所學(xué)的專業(yè)對他目前來說沒有什么用處,唯一拿的出手的是好學(xué)校加持,可他也并不需要去做個教師或者是白領(lǐng),跑業(yè)務(wù)來錢快,舒襄或許還很合適,可他又沒有足夠多的時間,新的漫畫已經(jīng)在他腦中有了大概的樣子,他需要盡早地將它畫出來。 看了一些只需要上半天班的工作,工資當(dāng)然也少的可憐,最后舒襄罵了一聲,干脆真的去夜場試試吧。 環(huán)境亂一些是真的,但是來錢快也是真的,夜晚的工作時間對于舒襄來說也很友好,在幾經(jīng)權(quán)衡之下,舒襄選擇了一家還算正規(guī)的ktv。 這份工作說的好聽叫少爺,不好聽叫牛郎,他需要陪唱,還需要陪酒,酒水銷量好的話自然也會有提成。 舒襄應(yīng)聘這種地方并不難,他有張吸引人的好臉,其實不僅有臉還有嘴,如果他愿意,討人歡心還是不在話下。 舒襄對于自己的身體看的既重又輕,不隨便上床是底線,主要原因也不是因為多么自愛,而是為了省卻麻煩,他怕糾纏,也怕得病。 第一晚上班就比較順利,陪了幾個漂亮的小jiejie,不僅沒有灌他酒還給了他幾百塊錢小費,舒襄美滋滋地回了家,盼望著第二天繼續(xù)遇見漂亮小jiejie。 第二天陪了兩個離異阿姨,沒有小jiejie大方但是脾氣性格都很不錯,酒點了不少,人生哲理也講了很多,舒襄喝得微醺的回到家中,覺得依舊是不錯。 第三天醒來才發(fā)現(xiàn)錯過了沈之森的電話,還不止一個,剛回了個消息問怎么了,沈之森就又給他打了過來。 “怎么,大哥?”舒襄在狹窄的屋子里和他爸撞了個滿懷,一邊推搡一邊詢問。 “小襄,昨晚怎么不接電話?” “在忙啊?!笔嫦遄叩揭粓F模糊的鏡子面前,把電話按了免提放在窗臺,皺著眉頭擠牙膏。 “忙什么?” “上班?!笔嫦逡徊涣羯駭D多了,多余的牙膏滾進了沒有濾網(wǎng)的下水道里。 “你找到工作了?” “對。”舒襄把牙刷塞進嘴巴。 “什么工作。” 就知道會這么問,舒襄一愣神,就被牙刷捅到干嘔一聲,沈之森立即詢問,“怎么了?” “沒怎么,在刷牙?!笔嫦逭Z氣含混地回應(yīng),他以很快的速度刷好了牙齒,然后又說:“你剛剛問我找了什么工作是嗎,在夜場上班,才找的。” 舒襄深知沈之森不會開心,果然直到他洗完了臉沈之森才開口,“做什么?” “陪酒,陪聊,陪唱?!?/br> “哦?!鄙蛑穆曇羰且蝗缂韧钠届o,“小襄,你還能陪唱?” “難聽不難聽另說,最起碼在調(diào)上?!?/br> 沈之森又是“哦”了一聲,“辭了吧?!?/br> 舒襄不打算瞞他,沈之森這么說也完全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此時已經(jīng)洗漱完畢,拎起手機重新回到了臥室,抓起床邊沒有啃完的干脆面繼續(xù)啃,“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