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極品男配[穿書]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賠錢貨、貨車司機、惡毒皇后淪陷記(np)、勸學(xué)GL(百合H)、栽樹乘涼(強制/校園/高干/上位)、穿成太后只想咸魚、大BOSS在星際手撕機甲、穿到八零年代搞科研、從文名開始就躺平了[快穿]、在黑化的世界里不斷翻車
貓身有傷,腳上卻沒傷,顯然是沒有在鋪著玻璃碎片的墻上走過,而是從外面直接扔過來才可以。 他看了眼程學(xué)武,對方會意,示意大家去巡邏,聲音有多大弄多大,外頭聽到人可不少。 外頭果然有幾人躲在角落說話,烏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聽到聲音。 一個細嗓子說:“老大,我沒說錯吧,這家廠最近招了不少人,每天早晚巡邏的也不少,咱們沒人家人多?!?/br> 另一個說:“老大,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回頭打不過再打一頓,咱們還是上別家看看去吧?!?/br> “是啊是啊?!?/br> 這時一個啞嗓子就啐了一口說道:“放屁,這條街就這么一家廠子有點錢,別家弄仨瓜倆棗有啥用?再說之前他們老板把咱們弄號子里去這個仇還沒報呢?!?/br> 大家全不吱聲了。 啞嗓子又恨聲道:“我估摸著他們就是虛張聲勢,再說臨時找?guī)讉€保安有屁用,我今個高低就要讓他們知道咱的厲害,讓他們以后乖乖交錢?!?/br> “那、那咋辦?” 啞嗓子高深入莫測的說了句,“有辦法,去弄桶柴油來,嚇嚇?biāo)麄??!?/br> 杜向東這邊剛把小貓包扎好,又找了個破紙箱將它安頓好,打算明天再去給它上點藥。處理完,就又開始準(zhǔn)備脫衣睡覺了,可惜衣服又剛脫到一半,就又聽到了聲音。 “來人吶,有人放火?!?/br> “快,抓住他們?!?/br> 杜向東邊嘆氣邊快速的又穿好衣服跑到院內(nèi),然后就見院里亂糟糟的,幾個保安將幾個男人反翦雙手押了進來,程學(xué)武更是一手一個推著兩個人進來。 程學(xué)武將兩人扔到地上,一人踹了兩腳讓他們老實后才道:“剛才巡邏時正好看到這幾個正在墻外倒柴油,打算放火呢!” 幾人此時已經(jīng)被打的灰頭土臉,一個細嗓子的瘦子還在那狡辯:“誤會誤會,全是誤會,那不是柴油。我們就是開個玩笑?!?/br> 啞嗓子的一個光頭男也跟著說:“那是假柴油?!?/br> “還假的,真假一聞不就知道,你們這是意圖縱火,等著蹲大牢吧?!北0仓杏腥撕爸?。 杜向東也沒耽誤,趕緊就讓程學(xué)武把人送去附近派出所。 沒兩天這幾人的結(jié)果就出來了,柴油是真的,這幫人意圖縱火。 打架斗毆關(guān)幾天可能就給放了,但意圖縱火可不是,幾人都被送到偏遠農(nóng)場去勞改了。 那個啞嗓子光頭男,就是這幫混了頭茍二,他臨去農(nóng)場前還不明白為什么他只想用來嚇對方的假柴油成了真的,他哪知道他那幫蠢弟兄可沒以為是假的。 這幫混子解決了,杜向東十分高興。 他特地從外頭訂了一桌子菜犒勞大家伙,雖說他們廠也設(shè)了食堂,但食堂的大廚是做大鍋菜的,燒出來的味道一般。 吃飯時,他又給這些保安都一人包了一個大紅包,紅包金額當(dāng)然各有不同,像程學(xué)武這個出力最多的,就包了五十塊,其他也是看個人表現(xiàn)有多有少,多的也有個三四十塊,少的也就十幾二塊。 杜向東最近一直在廠里,看過程學(xué)武跟他們訓(xùn)練,這里有積極努力的,就有時不時偷懶的,當(dāng)然也沒有太過分。而且這次參與制服那幫混子的自然比沒參與的要少些。 簡言之,就是付出的多,多給些。付出的少,就少給些,很公平。 大家伙私底下一對錢數(shù),就也知道怎么回事,有的還感嘆時運不濟,沒趕上抓賊,要不紅包也能多些,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些也都是工資額外的,也是皆大歡喜了。 這事看的其他職工眼紅不已,這保安雖說訓(xùn)練辛苦點,但掙的可是真多。 這幫混子被抓,杜向東總算放下心中大石,也就把彈簧床一收,早點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先是把家里好好收拾一通,最近他經(jīng)常不回來,媳婦每天給兩個兒子做兩頓飯,學(xué)習(xí)還要到很晚,他擔(dān)心媳婦太辛苦,就主動跟媳婦說,家里什么活她都甭惦記,等他回來再做。 今天回來他早點回來,就是想收拾下家里。 一到家就開始打掃衛(wèi)生,又是擦窗,又是洗衣服,忙的不亦樂乎。 終于收拾完,也到了接媳婦放學(xué)的時候了,他把垃圾收拾下就關(guān)門下樓。 剛下到五樓,剛好就碰到樓下李貴菊從屋里帶著孩子出來,對方一眼也看到了杜向東,她當(dāng)即想說些什么,但直到杜向東繞過她下了樓,也沒說出來。 這陣子掛面廠招工,他們這邊離的不遠,這種大事自然都知道的。 是的,有工廠招工確實是大事,沒見大街上晃著多少無業(yè)游民嗎? 有個臨時工的職位,又累又辛苦都能打破頭,更何況是工資豐厚的保安。 他們這棟樓的人知道后,有不少人都提著東西到過杜家,但都被杜向東給委婉的拒絕了,哪家的東西也沒收。但他也說了招工的條件,符合條件的可以去報名,不會因為住的近就給通融,但面試也是公平的,眾人也就都沒說什么。 樓下有一家的小兒子還真面試上了,都很高興。 李貴菊也想讓自己男人試試,她對象老傅在化肥廠是臨時工,沒有正式編制,而且還是搬運的辛苦工作,工資也很低,還不到三十塊。她去跟人打聽,聽說掛面廠保安的基本工資就要將近四十,還會有獎金什么的。 她就想讓老傅過去面試,老傅是個好面子的人,讓他去鄰居手下干活,他寧愿受窮。 李貴菊氣的不行,想找杜向東走后門,也知道自家跟人家有矛盾,又看到其他送禮的人家都被打發(fā)回來,就也歇了心思。 可最近聽這棟樓唯一面試上的小伙子說,他們這次只是獎金就有20塊,還有更多的,她心思就又活絡(luò)開了。 只是她剛才幾次想開口,卻也知道自己之前把人得罪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想想之前被這人懟的說不出話,她就覺得這男人鬼心眼兒太多。 最后她不得不撇撇嘴,說句違心話,“哼,私人廠子,早晚得黃?!?/br> 杜向東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背后被人這么編排,他下樓時當(dāng)然看出李貴菊有話想說,不過他連招呼都懶的打,更何況聽對方說什么,她想說什么都與自己無關(guān)。 杜向東騎著自行車去接了兩個兒子,又去接媳婦。 然后又一塊找了家飯館吃飯,吃完飯再一塊回家。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了,他媳婦得抓緊時間復(fù)習(xí)了。 到家樓下,正好看到樓上鄰居。 正巧碰到一樓的一個大嬸也要回發(fā)家,對方見羅樹琴跟小孩一樣背個書包,就都調(diào)侃道:“喲,大學(xué)生回來啦。” 這年頭凡事上學(xué)的,都調(diào)侃人家是大學(xué)生,凡是上班的,就調(diào)侃人家是大工人,這兩種人都是稀罕的,這么說也沒什么嘲諷的意思,也就是調(diào)侃調(diào)侃。 羅樹琴卻極為認(rèn)真解釋,“還沒考呢,大家別這么說?!?/br> “嗨,提前叫著嘛,就說小杜媳婦你這么努力勁兒,考個大學(xué)還不容易?!贝髬鹩中Φ溃骸耙艺f小杜媳婦你也是好命,攤上小杜這個好男人,每天家里啥活不干,就光學(xué)習(xí)就行了,孩子、家里都有男人給你頂著,好命吶?!?/br> 杜向東頭天過來,就跟鄰居介紹了自己,自此年長些的就叫他小杜,年紀(jì)小的就叫杜哥、杜叔什么的,反正就是個見面的稱呼而已。 而這年頭對女性的稱呼,就多是稱你是誰家的,沒結(jié)婚的就報女的父親姓氏,結(jié)了婚的就是丈夫的姓氏。 就好像女的沒有名字,她們都是誰家的。 這種老思想,夫妻兩個也不能指著人家糾正,也就當(dāng)沒聽到。 但這大嬸這話,就有些不中聽了,好像指責(zé)羅樹琴什么也不干一樣,要知道現(xiàn)在就連羅樹琴婆婆,杜向東他媽也不敢指責(zé)羅樹琴這個兒媳婦。 她現(xiàn)在也不是不敢說話的人了,張嘴就想說點什么,但還沒開口,旁邊的人就先說道:“李嬸,您這話就說對了,我媳婦天生可不就好命,她不僅人長的好看,還特別聰明,你看人家學(xué)好幾年的東西,我媳婦學(xué)半年就能參加高考,這考大學(xué)可是大事,我不得全力支持,等她考上大學(xué),我還得跟著一塊去呢?!?/br> 說著他又轉(zhuǎn)過頭去跟羅樹琴一臉認(rèn)真的說,“媳婦,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讓我跟著,到時洗衣做飯,接孩子放學(xué)這些事我還是得全包的?!?/br> 羅樹琴被杜向東搶了話,剛覺得自己沒得發(fā)揮呢。又見這家伙居然還一副‘深情’的看著她,再撇見旁邊李嬸一臉便秘的樣子,頓覺又好笑又甜蜜,只好陪著演道:“行吧,到時看你表現(xiàn)了?!?/br> “得嘞!”說完杜向東一副得意的表情拉著老婆孩子走了。 留下李嬸在那尷尬的不行,最后她撇撇嘴,“那大學(xué)是那么好考的?簡直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好幾個路過的聽到剛才他們說話,多數(shù)都是贊同大嬸的話的,這些日子羅樹琴背著個書包來來回回的,樓里居民大多都知道羅樹琴放下兩個孩子不管,跑去縣高中旁聽去了,在一些年輕人眼里就是羨慕,羨慕對方有個好對象,可以在她進取時,給她支持。 但在一些老人眼里,這就是沒事瞎折騰,放著家里正經(jīng)事不干,跑去做夢。 對,考大學(xué)在他們看來就是做夢,也不怪他們覺得這事不靠譜,畢竟他們這片區(qū)就沒聽說誰家有考上大學(xué)的,去年全縣考上的能有幾個,這一個孩子媽考大學(xué),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么? 這小杜是個有本事的,這小杜媳婦在家做做飯帶帶孩子不是挺好,瞎折騰是干什么,讓人看不懂。 不過不管別人怎么看不懂,一個月后,羅樹琴還是要參加高考了。 第114章 1981年7月7日早上起來, 喜鵲就在窗臺叫了個早。 杜向東起來在窗臺喂了它點小米,待鳥吃完了,才把窗戶關(guān)上。 他哼著歌去做早飯, “咱們老百姓啊, 今兒個真高興, 真呀真高興?!?/br> 先熬上綠豆湯, 接著就開始攤綠豆面煎餅。平底鍋上刷點油,一勺豆面倒鍋里,手法嫻熟的刮平,很快成了糧食的香味飄出來,薄薄的煎餅也成型了, 卷上樓下早點鋪子炸的又焦又脆的油條, 再配上自己做的面醬、蒜蓉辣醬、醬豆腐,想配什么吃配什么吃。 羅樹琴起床讓兩個兒子先去洗漱, 到廚房就看到擺好的煎餅果子, 她拿了四個碗在旁邊鍋里盛熬好的綠豆湯,邊盛邊說:“誒?你這唱了半天,唱的什么呀?” 杜向東就說:“嘿嘿,我也不知哪聽來的,這不是今天你考試, 我高興嘛。媳婦你不知道,今天一早就有喜鵲在窗外叫, 我覺得這次你一定能考上。” 羅樹琴聽了也非常高興, 但還是說道:“希望能考上?!?/br> “mama一定能考上大學(xué)?!贝髮毢托毾词赀^來, 紛紛也說起好話。 羅樹琴一早上都很高興。 一家子吃過早飯, 杜向東就送媳婦去考試, 不過考場離的有點遠, 這次兩人就一人騎一輛車,車架上各載著一個孩子。 沒辦法,雖說前幾天他們廠把那幾個混混給抓了,但現(xiàn)在街上還是挺亂,現(xiàn)在家里沒大人,他們可不放心把孩子自己放家一整天。 到了考場,場外已經(jīng)有許多家長送孩子來考試了,不過這年頭當(dāng)了孩子爸媽的照樣也有不少來參加高考的,所以像羅樹琴這樣拖家?guī)Э诘囊膊簧佟?/br> “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考完自己就回去了?!绷_樹琴進去前說道。 七月的天,正是熱的時候,太陽火辣辣的烤著眾人,考場大門口也是沒遮沒擋的,羅樹琴怕他們熱著。 杜向東哪能不知道她想法,只道:“你進去考你的,不用管我們,我還能讓太陽給熱著。” “mama,好好考,不用惦記我們?!贝髮毢托氝@時候也鼓勵道。 羅樹琴點點頭,就一步三回頭的進去了。 待看到媳婦身影消失,杜向東就帶著兩個兒子到了附近一家小飯鋪。 是搭在考場對面一條胡同里搭的簡易棚子的小飯鋪,早晚賣些速食,像面條、餛飩、餃子燒餅之類的。 這是他提前過來觀察發(fā)現(xiàn)有這么家新開的飯鋪離的最近了,沖著胡同口往外看,抬頭就能看到對面的考場的動靜了。 這時候已經(jīng)快過了早飯點了,也就有一個人在吃餛飩,杜向東看了看這里賣的東西,本來覺得早上吃過飯了也不餓,就一人買瓶飲料喝,可惜他這里只有吃的,居然沒有飲料。 杜向東就只好要了一碗餛飩,讓小哥兒倆分著吃,總不能啥也不買就坐人家地方吧,估計人家也不能讓。 老板是個看上去快四十歲的中年漢子,一副憨厚樣子,聽說他們一大兩小只要一碗餛飩,也一點沒覺詫異,還給他們在碗里多加了點湯,順道多拿了兩個大碗,也沒有說多余的話。 杜向東對這老板觀感挺好,跟他道了謝。 小哥兒倆雖說早上也是吃的飽飽的出來,但半大小子的肚子,要說再塞點,還是能塞下的,是以倆小子吃的眉開眼笑,期間還是問杜向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