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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的極品男配[穿書] 第2節(jié)

    不過現(xiàn)在他抱著個孩子也不想跟他們掰扯,先離開這再作打算。

    接著他又硬氣道:“不然咱們就再打一架。”說著他動了動看上去強(qiáng)壯有力的大長腿。

    原身是附近幾個生產(chǎn)隊有名的混人,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兒。

    幾人同時一縮,身上隱隱作痛,并同時看向李國棟。

    杜向東欠的錢一大部分是欠李國棟的。

    李國棟咬牙咬,“半個月,不能再拖了,你這都拖了好幾個月了?!?/br>
    經(jīng)?;煲粔K,杜老大這人他們也清楚,他不樂意的恐怕不好辦,除非必要他們也不想把他惹急。

    杜向東也不跟他們再掰扯,點頭同意:“行?!?/br>
    就這樣,杜向東抱著孩子出了土坯房。

    出了屋,杜向東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此時正是晌午,毒辣的日頭正在當(dāng)空掛著,懷里的孩子立時成了小火爐,身上的汗就下來了。

    他好聲商量,“臭......蛋,太熱了,爸爸牽著你走路好不?”

    這個世界他小兒子小名居然叫臭蛋,這讓他有點難以啟口,這也太難聽了,不用問一定是他那好侄孫干的好事。

    誰知臭蛋聽了小胳膊將杜向東的脖子摟的更緊了,生怕爸爸再把他扔掉一般,小腦袋也搖頭撥浪鼓,嘴里顫顫巍巍的擠出一個字,“不。”

    杜向東心內(nèi)憂慮,原身還是給孩子留下心里陰影了啊,不過抱著就抱著吧,孩子別人不稀罕他可稀罕。

    于是,他抱著孩子就往回走。

    誰知他這么輕意同意,讓懷里的小臭蛋眼里滿是驚訝。他也是怕爸爸把他再扔下,這才大著膽子小小聲抗議了下,沒想到爸爸就同意了。

    見爸爸這樣,他鼓起勇氣又小聲道:“爸爸,你以后都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我以后會很乖,不再淘氣將你的鞋子藏起來?!?/br>
    他這話一出,杜向東一米八幾的大漢就要猛虎落淚,想他前世兩個寶貝雖然早夭,但是疼到骨子里的,所以兩個孩子都很調(diào)皮搗蛋,每天都讓他很頭疼,而且后凡是家里有寶寶的,那都是熊孩子,他哪見過這么乖的寶寶。

    他現(xiàn)在十分想把原身揍一頓,把腿打斷。

    可想到這身體現(xiàn)在是自己的,他又只好放棄。

    于是,他溫著聲,好好跟孩子解釋,“爸爸是帶你出來玩的,但因為爸爸欠了那幾個叔叔錢,他們就想拿你抵債,其實不是這樣的,爸爸會把錢還給他們,才不會拿寶寶抵債?!?/br>
    小臭蛋‘噌’的一下抬起小腦袋,眼睛晶晶亮的看著杜向東,啞著小嗓問,“真的嗎?”

    聲音里透著歡喜。

    杜向東很肯定的點頭,“當(dāng)然了?!?/br>
    小臭蛋今年才四歲多,腦容量就那么大,不會想太深層的東西,爸爸這么他本能是就信了。

    原來爸爸不是要把他送人,他稍稍放了心。

    隨即又想,哇,爸爸剛才叫他寶寶,爸爸還抱著他,爸爸肩膀好寬??!

    在路上走了一會兒,杜向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在離縣城不遠(yuǎn)的鎮(zhèn)子上。

    他家鄉(xiāng)是在北方h省下面n線小城瀏寧縣小坡村,而這個鎮(zhèn)子離他們村要二十多里地,實在有點想。

    他回想了下原身的記憶,那個豬場老王是這個鎮(zhèn)子的,他今天抱著孩子出來,是坐了李國棟的自行車來的,沒想到現(xiàn)在回去卻要腿著。

    這鎮(zhèn)子偶爾也有公交,但是非常少,一般一兩個小時才一輛,不過就算有他也沒錢。

    沒辦法,只能頂著日頭,懷里抱著火爐就這么往回走。

    出了鎮(zhèn)子,又路過幾個村子,杜向東發(fā)現(xiàn)這書中世界還是跟他記憶里的家鄉(xiāng)有些出入的,有的村子根本沒有,而這書里卻有,有的村子名字也不對。

    而且道路也有些變化,他只得跟人打聽著走。

    不過想想也是,那混賬出生時都九十年代了,他們縣都改成區(qū)了,變化特別大,想必他寫這年代文也是沒少跟他爸打聽,然后加上他自己的想象,所以不可能完全一樣。

    不過就算這樣,這里也是他的家鄉(xiāng),他前世28歲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走在這里就是有一種親切的熟悉感。

    他邊走邊貪戀的看著熟悉的建筑及道邊的樹木,走著走著他看看小兒子,猛然就是一愣!

    他小兒子跟前世一模一樣,那跟他雙胞胎的大兒子肯定也是啊,那生他們出來的媳婦肯定也是??!

    他可以見到早逝的媳婦啦?

    杜向東突然心頭一片火熱,腳下開始生起了風(fēng)。

    就這么一路走著,過了大道來到小路,終于在小路盡頭看到一個小村莊。

    村口大槐樹下幾個婦女邊摘菜邊說著話,旁邊幾個孩子跑的熱鬧,倒也不嫌熱。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早上杜老大家夫妻兩個又干仗了。”其中一個穿花背心的婦女邊削著茄子皮邊說道。

    “好像聽說了,那哪是干仗呀,那就是杜老大那個混蛋玩意打媳婦,可憐他們住的離婆家遠(yuǎn),要不杜老太怎么也得攔一攔,要我說這小媳婦結(jié)婚時不是太年輕啥也不懂,當(dāng)初起房子就得離的老人近點,有點矛盾還能幫勸勸?!?/br>
    “嗨,這事我估計來了也勸不了。你們知道為什么干仗嘛?聽說杜老大耍錢輸了不少,要抱兒子去抵債,他那知青小媳婦當(dāng)然不干,就被杜老大打了一頓,現(xiàn)在還不下不來床呢?!?/br>
    “不能吧,那到底是他兒子啊?!?/br>
    “有什么不能呢?這賭徒輸紅眼什么事干不出來,你們沒見那杜家小哥兒倆現(xiàn)在只有小狗蛋在那嘛!”

    眾人看去,除了他們旁邊這些正跑跳的小孩,不遠(yuǎn)處道口一個小身影正一個勁的朝村外瞅。

    大家一陣唏噓,多數(shù)都認(rèn)同杜老大賣孩子這事了,畢竟杜老大就是這么個人。

    眾人就紛紛提議,這事得趕緊告訴大隊長,有人就說現(xiàn)在說有啥用,人都出去一上午了。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不過這種事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出頭管的,畢竟再往前數(shù)些年頭,吃不上飯賣兒賣女的不在少數(shù),他們也管不了。

    而村口孤單的小身影,聽著后頭大嬸們的話,小臉也越來越嚴(yán)肅,大眼睛里慢慢蓄滿了霧氣。

    他今天早上聽到的,mama不知哪聽到爸爸輸了錢要把弟弟賣掉,早上爸爸要把弟弟抱走時,mama要攔沒攔住,還被打的爬不起來,他眼瞅著爸爸把剛跑回來的弟弟抱走,卻怎么也追不上他的影子。

    他跑去給mama找了赤腳醫(yī)生,但mama躺在床上暈睡過去,而他也只能在村口等爸爸回來,因為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們。

    眼瞅著一上午過去了,他越等越失望,想著爸爸一定是真的把弟弟賣掉了,他想去找奶奶,可奶奶昨天出門了又不在家,正不知怎么辦,他就看到了他爸那高大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而他懷里,居然,抱著弟弟!

    他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杜向東剛走到村口,就見到了小狗蛋,再次吐槽了這名字后,就見小娃朝他飛奔過來。

    他趕緊蹲、下,一手?jǐn)堉〕舻?,一只手展開等著把對方也抱在懷里。

    誰知小狗蛋跑到近前卻猛的停了下來,然后一把將小臭蛋扯過去就往回跑。

    杜向東:.......。

    杜向東只顧著馬上見到媳婦和兒子而興奮,忘了媳婦知道原身要拿孩子抵債的事,并且還跟原身打了起來,但卻被原身打暈了。

    杜向東有些頭疼,他記得媳婦之后為這事與原身大打出手,差點用鋤頭敲碎原身的腦殼,就偏了那么一點,簡直就是真的玩命了。

    后來更是想法子要原身的命,有一次還在原身飯里倒了敵敵畏,只不過原身只喝了一點,洗了胃沒死成。

    想到此杜向東不寒而厲,雖說現(xiàn)在孩子還在,但原身有這個心思他都覺得不能原諒,那媳婦會原諒嗎?

    這可怎么辦?

    還回不回?

    看了看不遠(yuǎn)處兩個孩子,他一咬牙,回。

    媳婦永遠(yuǎn)是他媳婦,雖說替原身背鍋挺冤的,但也不能要求太多,畢竟失而復(fù)得已經(jīng)是人生一大幸事。

    大不了以后伏低做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把媳婦心再捂熱,努力掙錢讓他們過好日子。

    努力做一個好男人,畢竟這年代大家對好男人要求還是挺低的。

    基本能養(yǎng)的起家就是好男人了,要是哪家男人能幫著干家務(wù),那就是絕世好男人了,值得大姑娘小媳婦私下交口稱贊了。

    打定主意,杜向東跟著小哥兒倆往家走。

    而這時杜家,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悠悠醒來,入眼就是三雙晶晶亮的眼睛。

    她茫然的看著一大兩小,“你,你們是誰???”

    第3章

    “你們是誰啊?”羅樹琴滿臉茫然的說。

    杜向東跟兩個孩子回家,剛進(jìn)屋就看到昏睡著的媳婦,他剛想把人送醫(yī)院,人這時醒了。

    他一下慌了。

    回來時他盤算了一路,要怎么把被原身傷透心的媳婦給挽回,想著要怎么表現(xiàn),甚至想要不要先表一番忠心,發(fā)誓以后痛改前非什么的。

    可還沒任何動作呢,就聽到這么一句話,他心撲通撲通跳道:“你不記得我?我、我是你、對象啊?”

    羅樹琴不可思議的推開他,“你胡說八道什么?我還沒結(jié)婚呢?”

    杜向東身材魁梧被個瘦小枯干的小媳婦推了也是紋絲未動,只是不待他有反應(yīng),旁邊兩個小孩不干了。

    他們齊齊撲到羅樹琴懷里,都哭了出來。

    狗蛋說:“媽,我們是你兒子,你記得嗎?”

    臭蛋說:“媽,我也是、我也是,他是你大兒子,我是你小兒子,不過你最疼我了,你怎么給忘了???”

    羅樹琴也被兩個忽然撲過來的小娃弄的手足無措,她捶捶頭,此時她胳膊腿都是傷,額頭上和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碰哪都是呲牙咧嘴的疼,“嘶,我這是怎么了?我是來下鄉(xiāng)的知青啊,你們這是坡地生產(chǎn)大隊嗎?”

    杜向東瞪大眼。

    *

    杜向東又問了羅樹琴一些村里的事,她都是一問三不知,倒是對剛下鄉(xiāng)時以及在城里的事記得清楚。杜向東判斷她忘記了婚后這段記憶,再看羅樹琴身上的傷,他心也跟著疼,這個原身可真不是東西。

    他想著光在這猜也沒用,還是要先送媳婦去醫(yī)院查查才行。

    不過他翻遍兩間土坯房,就在一條褲子口袋里翻出兩毛錢,原身前些日子輸了太多錢,早就把家里能賣的全賣了,就連炕上最厚的兩床被子也沒放過,能有錢才怪。

    他打量這兩間土坯房,除了一張大炕搬不走,還有一個小柜子、兩把自己釘?shù)耐嵬崤づさ钠频首雍鸵豢趬驹谠钌洗箦仯约板伵_上放著的三個豁了口的大碗三雙筷子外,其他就啥也沒有了。

    說家里一貧如洗也不為過。

    一個男人不但不養(yǎng)家,還把家禍禍成這樣,簡直不是東西。

    確切的說,是他那侄孫,把‘他’禍禍的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