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師妹和圣子抱錯后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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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菉宗的幾個師兄師姐送給我的?!卑酌煺A苏Q?,柳眉微蹙,便有些惹人心憐的氣息捎帶在身。 白渺屬實是有那么些戲骨在身上的。顧明箬默默想。 蓮央則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棠梨來,看著她彎腰理了理裙擺,看著她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上的小風車,露出來的金色眼眸,落在風谷長廊的盡頭。 蘇棠梨正在醞釀自己的戲份,最好在見到狐族族長的時候能夠即興發(fā)揮,扮演一個熊孩子如果行不通,那她干脆就把風車當禮物送到族長手里。 總之,最終目的就是把小風車成功送出去檢驗邪祟! 對不住了狐族族長。 我也不想當熊孩子老虎的。 蘇棠梨老虎耳朵恭敬地向前鞠躬四十五度,又默默支棱回來。 期待忐忑的心正懸在半空,忽然轉角一陣聲響。 抬眼看過去就看到了一群小狐貍,為首的正是有著桃花眼的狐貍成珵。意外看到了蘇棠梨,他的桃花眼就跟著亮了,而與此同時的蓮央眼眸一沉。 因緣邂逅!狐貍成珵想。 陰魂不散!青淼蓮央想。 看到一群狐貍們,蘇棠梨也有一些意外。她自然是記得,就是這一群狐貍兩回試圖給她下桃花蠱,并且還成功了一回。 于是她轉過身去。 “對不起!”成珵卻跑到了她的跟前,耷拉著狐貍耳朵道歉來,“之前桃花蠱的事情是我想岔了,狐貍jiejie已經(jīng)教訓過我什么是分寸了?!?/br> 為首的成珵一道歉了,幾只小狐貍也跟著給蘇棠梨道歉鞠躬,一片嘰嘰喳喳的起伏。 蓮央在一旁看著,雖然他聽不到長廊之中的談話,但是他自然是能看到這幾只狐貍是在給蘇棠梨道歉。 這幾只狐貍一直生長在狐貍谷之中,接受的自然是禽獸的教學,不知道桃花蠱不能亂用也情有可原,更何況現(xiàn)在還這么真誠地在對蘇棠梨道歉…… 蓮央看到蘇棠梨背著光的半張側臉仰著,柔光勾勒出來了她的脖頸,鴉青色的長發(fā)也順著她的肩傾瀉而下。 貍貍正仰頭看著狐貍成珵。 蓮央還能看見狐貍成珵乖巧地低下身來認錯,澄澈的桃花眼里不僅不顯得多情,反而顯得專一認真。 而他白皙的臉頰邊上還有著一道剛凝固的深紅色傷痕,受傷的肌膚周圍新長出來了一些,泛起一圈粉粉嫩嫩。 看起來又真誠又可憐。 蓮央忽然有些后悔他抽這狐貍的一枝蔓。就不該抽在他的臉頰之上。 狐貍少年耳朵真摯地耷拉著,蓮央看著蘇棠梨,看到蘇棠梨對著成珵搖搖頭,擺了擺手。 貍貍這個意思……是在讓那只狐貍不用跟她道歉吧。蓮央盯著蘇棠梨,額前的碎發(fā)遮掩著他的神色。 他還看到蘇棠梨把用于檢測的小風車用靈力托著放在了長廊邊上的石頭上。 貍貍居然是把小風車放在了一旁,看起來是想專心致志地和那只狐貍說話,甚至于,居然都顧不上去幫青淼拿到桃花蠱的解法了嗎…… 蓮央垂下來了眼眸,墨色的長發(fā)也順著肩垂下,紅色的耳飾逐漸黯淡。 顧明箬偏頭看了一眼蓮央,眼眸之中劃過果然來。貍貍面前眾生平等,他說什么來著,這青淼的圣子撞到鋼鐵南墻了吧。 鏗鏘。 這個時候意外陡生,一只手忽然伸出,拿起來了蘇棠梨放在石頭上的檢測邪祟小風車。 來者貌若潘安,即使發(fā)色和皮膚的狀態(tài)都在暗示著他已高的年歲。除此之外,來者的身材很是健美,手臂之上的肌rou線條清晰可見,就連狐貍尾巴和狐貍耳朵都顯得格外健壯。 “狐貍谷族長?!鳖櫭黧栲?。 眼見著這個年歲已大的族長在眾目睽睽之中,握住了這個小風車的桿桿。他偷偷看了看面前的蘇棠梨和一群小狐貍。 見這群小崽子并沒有注意到他,狐貍族長又環(huán)顧了下四周,看到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便抬手把小風車放到唇邊。 健美矯健的肌rou線條分外明朗,白色的長發(fā)也很是耀眼,狐貍的耳朵興奮地支棱了起來。 顧明箬就看到,那個把他們罵了個狗血噴頭的狐族族長,就這么小心翼翼地對著小風車:“呼——” 可是這個小風車是檢測邪祟的小風車,如果沒有邪祟附體,將會紋絲不動。而現(xiàn)在的小風車就是這樣,在狐族族長的“呼呼”下,依舊毅然如磐石,分毫不動搖。 狐族族長有些納悶,悻悻地放下小風車來。 一旁圍觀全程的顧明箬和白渺沉默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邪祟檢測進行的是如此順利:沒有想到這個兇巴巴的狐族族長還有一顆剔透的童心。 第43章 追夫火葬場 “這下沒有頭緒了,能夠接觸到核心桃花蠱的族長和長老都沒有被邪祟附體?!鳖櫭黧枵f著,“狐族也說近來狐貍谷沒有進過外人,莫非是狐貍谷里面出了個自愿叛逃的叛徒?這倒是一個無頭懸案來了。” “我可能有些頭緒了。”白渺眼里看著狐族族長,此時的族長正在幽怨地看著小風車,“在明箬你最開始的印象里,就是沒去狐貍谷前,你對族長的印象是什么樣的?” “總之是不會有這么……健壯?!鳖櫭黧柩鐾彘L的肱二頭肌,“狐貍谷是母系社會,一直以來都是祖母母親jiejie做主,族長倒是這么多年來難得的一只公狐貍。我先前剛去狐貍谷的時候還以為會見到慈祥的狐貍祖母,沒想到會是一只很兇很健壯的狐貍祖父?!?/br> 白渺好像是含著淚水的眼眸一轉:“那你平日里和狐貍jiejie們一般喊族長喊作什么?” 顧明箬隨口答道:“祖祖?!?/br> “或許嫌疑狐貍可以再多出一個?!卑酌煺f著。 白渺又看看族長,眼見他再次看了看四周。觀察到蘇棠梨和一群狐貍們依舊沒有注意到他,他便再次伸手試圖去撥動小風車。 可是在他伸手之時,蘇棠梨卻隱約有了察覺,抬眸向他看去。 狐族族長迅速收回自己正試圖去撥動風車的小手手,目視前方身體板直。 蘇棠梨被忽如其來的一大只狐族族長給驚了一跳,要是故意去招惹這樣兇殘的族長,那么一定會被打扁的吧! 蘇棠梨轉而看向自己面前的一堆狐貍。 剛剛這群小狐貍非要來和她道歉,她怎么擺手示意都沒能擺脫他們,便只好把小風車用靈力藏在了一旁。 這個時候狐族族長真過來了,她卻因著離小風車太遠,沒有法子將小風車給到這族長手里。 痛失良機!蘇棠梨心痛著,懷中的水鏡此時倏地一亮,蘇棠梨低頭一看,上面原是寫著:“已確認狐族族長未被邪祟附體?!?/br> 嗯?那好像這里沒有她什么事了。 幾個小狐貍崽子看到族長,紛紛向他低頭問好,蘇棠梨也隨著這些崽子們一同向他問好。 狐族族長板著面孔點了點頭,腳下卻跟被定住一般始終不動半步。 蘇棠梨不知道狐族族長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但是白渺和顧明箬心里隱約知道,這個族長怕是還惦記著那石頭上的小風車。 既然確認了族長沒有被邪祟附體,那她應該就可以走了吧?無知無覺的蘇棠梨很自然地拿起石頭上的小風車,歡樂地動身走人。 狐族族長看了又看蘇棠梨,肱二頭肌渴望地繃起,余光看似非常不經(jīng)意地落在被拿走的小風車身上。只是他到底還是做不出搶老虎崽子玩具的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蘇棠梨把小風車快快樂樂地帶離。 小風車,沒了。 快樂,啪,沒了。 狐族族長心痛地想著。 …… 白渺和蘇棠梨解釋完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聽完了之后,蘇棠梨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小風車。 難怪她總覺得那族長看向她的目光灼灼,原來并不是她的錯覺。 “委實對不住族長了?!碧K棠梨低頭轉了轉自己手中的風車,忽而轉頭看著蓮央,彎彎起眼眸來,“這般一來,我們懷疑的邪祟范圍可以縮小了?!?/br> 可平日里總是彎著眼眸的蓮央只輕輕“嗯”了一聲,綿長的像是有著道不盡的委屈之意。 白渺抬手拍了拍蘇棠梨,美眸之中盈盈秋水,示意著蘇棠梨:誰惹出的情債誰去處理。 瞧瞧,總是沒去注意人家,把人家蓮央都給整委屈了。她白渺大略一想,就知道蓮央這是因著狐貍成珵醋上來了。 白渺看向自家小師妹。 小師妹貍貍支棱著老虎耳朵,探頭小心翼翼地湊到蓮央跟前仔細瞧著,看起來還有著猛虎輕嗅薔薇的美感。 而這只小猛虎的爪子一啪嗒撂在了蓮央額頭上,金色的眼眸繼續(xù)湊上前去,嚴肅地眨了眨,道:“聲線這么綿長,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又或者說是中了桃花蠱?” 白渺:“……”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顧明箬也跟著看戲:他說什么來著。 被老虎爪子拍額頭的蓮央不樂意了,他不開心著一雙黑眸,抬手扣住了蘇棠梨的手腕。 “嗯?”大貓猛虎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把大貓往懷里一攬。 蘇棠梨被這么一帶,就感覺自己被緊緊地摟入懷里,下意識一抬眸,也只能看到面前蓮央的下顎脖頸。 蓮央再一調整,就把下巴擱在了蘇棠梨毛茸茸的腦袋上面,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除了委屈還是委屈。 白渺和顧明箬:“……”孩子大了,都當他們不存在了。 顧明箬忽而抬起手,好在白渺眼疾手快,拉住了意圖上前阻止的顧明箬,并且將他拉走,默默地給蘇棠梨和蓮央兩人騰出一個說話的地來。 委屈得緩了好一會兒,蓮央這才放開蘇棠梨,俯身眼眸湊到她跟前來。 此時的蓮央眼尾泛紅,倒很像是中了桃花蠱,清澈的眼眸里面也捎帶著薄紅。 “怎、怎么了?”蘇棠梨看見蓮央這樣要哭不哭的模樣,很快就跟著慌了神。 她怎么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貍貍記得在回溯中見到過的我嗎?”蓮央忽然開口說著,“那時候我和青淼阿媽住在一起,她負責養(yǎng)大我?!?/br> 怎么忽然說起來這個?蘇棠梨茫然地看向蓮央。 “只是阿媽她欠了別人一條命,那人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阿媽為了還那次的救命之恩,每回都很聽恩人說的話。恩人說需要什么,她便去做什么?!鄙徰胼p輕說著,語調像是在講一個很是尋常的故事,“阿媽總是在還那次的救命之恩,一直還到恩人說他需要山上的雪蓮。” 蘇棠梨的心一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青淼阿媽就是在那一回摘雪蓮時去世的吧?而且應當是……恰好遇到了雪崩。 “于是救命恩人找上了我,需要我來繼續(xù)償還恩情,還那一次的恩情?!?/br> “這不就是‘挾恩圖報’嗎?”蘇棠梨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的,這是挾恩圖報。可是人總是會去想很多事情,比如說,擔心被指責是‘白眼狼’”,擔心阿媽努力了一輩子,也依舊被連累背負上‘忘恩負義’的名聲?!鄙徰胝f話時語調很平緩,像是沒有在說自己的事情那般。 顧慮這么多?蘇棠梨一懵,在她的印象里,哪里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顧慮。 看到蘇棠梨愣怔的模樣,蓮央彎起眼眸,眼眸月牙似的好看:“我猜也知道貍貍會是這個反應?!?/br> “所以我才會主動來接近貍貍?!鄙徰牒陉资粯拥难垌J真地盯著蘇棠梨,字句清晰地說著,“有些話不能總是說,說一次是會少一次的。貍貍下一回能夠主動來接近我嗎?能夠主動迎向我,主動來選擇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