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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籬被他帶了進去。 重重的鐵門從外面合上, 發(fā)出咔啦咔啦的聲響, 里面光線昏暗,殷籬剛從外面進來,還有些不太適應,看不清前面都有什么, 最刺激感官的卻是撲面而來的腐臭和霉味。 帶著濃重的濕氣。 這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殷籬心忽地提起來, 害怕看到滿身傷痕的燕無意, 要是在這么陰冷潮濕的地方關了一個月,身上又能有幾塊好rou? 她忽然不敢掀開頭頂罩著的兜帽,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李鷙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拉著她向前走, 還提醒她腳下小心些。 殷籬感覺到腳下濕滑, 手扶著墻壁向前,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前面是一條狹長的石階,蜿蜒著通向地下,石壁兩側是懸掛的燭火。 看起來像是個地牢,周遭陰森森的。 李鷙的腳步不快不慢,像是為了迎合她的步子而刻意放緩。 殷籬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是故意將她帶到這里來如果只是讓她見燕無意,把燕無意從這里帶出來再見她也未嘗不可。 殷籬忽然停下腳步。 我不想下去了。 李鷙回過頭,借著晦暗不明的燈火,看到她輕抿的唇角,伸出手,他將她兜帽摘下,露出那雙惶然無措的水眸。 他兀自笑了笑:你害怕? 殷籬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越發(fā)憤怒,李鷙笑容不變:放心,朕沒有給他用刑。 別怕,說著,繼續(xù)握緊她的手,走吧。 殷籬知道他最后這兩個字的意思,凡是他決定好了的事,別人就只管服從便是。 她跟上他的腳步,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從石階上下去之后,是一個開闊的房間。下面比石梯的光線更明亮些,殷籬看到兩側放著刑架,地上也有未干的血跡,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幾乎蓋住了霉味,她秉住呼吸,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故意偏過頭不去看,她跟著李鷙很快離開了這里。 前面是一條長長的夾道,兩邊是牢房,牢房里面大多是空的,偶爾路過一間,有人躺在雜亂的干草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生是死。 這時,前面的人忽然開了口: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殷籬移回目光到李鷙身上,他仍是向前慢步走著,頭也沒回,不等她說話,她聽到他道:這里是刑獄司的暗牢,專門關押一些需要訓.誡的犯人。 每一個被關到這里的人,幾乎沒有被放出的可能。 在狹窄的、陰暗的、腐爛的牢籠里,像一個行尸走rou般,每日領受不同的刑罰。 李鷙腳步不停,語氣輕飄飄的,好似對這樣的描述并不是很在意,殷籬的心卻越來越沉,扯著他的手重重掙了一下。 然而李鷙力道更重,帶著她又向前走了好幾步,這次腳步快了許多。殷籬驚恐地睜大雙眼,雖然看不到李鷙神情,可她莫名有種感覺,此時的李鷙很可怕,渾身散發(fā)著冷酷無情的氣息。 李鷙李鷙!殷籬拍打著他的手,不知叫了多少聲,某一刻,李鷙忽然停下腳步,沉默地看著前面。 片刻后回過神來,他轉身,后知后覺地抬起殷籬的手,眼里有心疼。 弄疼你了?朕不是有意的。 李鷙捧著殷籬的手腕,上面是清晰的五指印,白皙的皮膚襯托著痕跡,觸目驚心,他皺著眉頭對著指印輕輕吹了吹氣,抬眸看著驚恐萬狀的殷籬。 阿籬,你不必擔心,朕方才說的人不是燕無意,他沒有被關在這里。 殷籬全然不知眼前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每當她覺得自己足夠了解他時,他便會露出更加恐怖的一面。 像一個瘋子。 你把我?guī)У竭@里,就是為了耍我的嗎?殷籬克制著顫抖的呼吸,冷冰冰的聲音從口中吐出。 話音剛落,一旁的牢房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叫喊,那叫喊好像卡在喉嚨里,沉悶嘶啞,只有一個音節(jié)。殷籬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往后一躲,轉頭就看到牢房的鐵欄桿處趴著一個人。 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單衫,臟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雙腿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貼著枯草,手腳都戴著鐐銬,他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邊往外爬著,一邊用手腕上的鐵鏈鏘鏘地敲著地面,口中發(fā)出啊啊啊聲,除此之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好像很痛苦,不知是哭還是哀嚎。 人喪失了人的能力,便真的像個口不能言的殘獸。 殷籬從驚嚇到疑惑,漸漸平復了心情,她忽然皺了皺眉,傾下身,想要仔細看看那個人的臉。 別看了。 殷籬忽地被人拽住,李鷙拉著她向前:只是一個犯了錯的罪人,沒什么好看的。 他拉著她向前,腳步沒有絲毫遲疑,殷籬被他的力道帶得只能不停向前走,回過頭想要看看那人,卻只看到他扒著鐵欄,臉被臟亂的頭發(fā)擋住,伸出一只手來,在空中搖晃,仿佛在奮力夠著什么 是把她,當做一根救命稻草了嗎? 又或者,是她認識的人? 殷籬想要看清楚,卻離那人越來越遠,直到嚎叫的聲音漸漸聽不清楚,人影也從視線中漸漸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