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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冬天,枯木逢春。 他快速翻身下馬,直接走到了齊國公的馬下抬頭說道。 跟我回去。 說話間,他伸手抓住齊國公,眼圈不知是被風吹得還是一夜未睡熬得,現(xiàn)在泛著淡淡的紅,死死攥著齊國公的手腕用了幾分力氣。 似乎齊國公不答應他的話,他就不會松手了。 齊國公先是轉頭看了身后的大隊人馬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們先行,這才收回視線來,將眼神落在了即墨卿的身上皺眉說道。 卿兒,回去! 我不回。 即墨卿執(zhí)拗地說道,眼眶的紅在一點點加深,眸子浸泡在難過的淚水之中,縱橫交錯的紅血絲在眸中蔓延,像是沁了血般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不敢直視。 他此刻眼眶通紅地死死盯著齊國公說道:你讓我學文讓我入仕,就是為了你今日可以安心出征做準備對不對? 末了,恨恨地咬牙補了一句。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 這樣等齊國公離開之后,即墨靜還會有人照顧,而齊國公私心里覺得,朝堂總比沙場安全一些。 你當我和靜兒是什么?是襯托你大無畏的犧牲品? 因為你出征母親擔憂你導致早產,你已經將靜兒的一輩子搭進去了,你還要將我的一輩子也搭進去。 自小到大,無論大事小情你問過我一句嗎? 你不要命了嗎? 說到最后,即墨卿聲音已經帶上了不可遏制的顫抖,不知是氣得,還是在意過了度,他低頭抓著齊國公的手腕,再往上一寸便覆蓋上了鎧甲。 這是他現(xiàn)在所能觸及到的有關齊國公的最后一絲溫熱。 提起夫人的去世和即墨靜的身子,齊國公也忍不住揪心地皺起眉頭來,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坐在馬背之上沒有回頭路了。 抬頭看著即墨卿,滿眼歉然輕聲喚了一句。 卿兒 卻被即墨卿大聲打斷了。 我不愿意! 無論今日齊國公說什么,他都不答應。 聞言,齊國公皺起眉頭眼神一冷抓起腰上的鞭子,極其用力地朝著即墨卿的手腕狠狠抽了去,眼睛都未眨一下,直接將即墨卿的手給抽掉了。 夾緊馬腹便朝著大隊人馬追過去,就在臨走的時候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即墨卿,只是匆匆落下一句。 這件事情容不得你愿意不愿意! 齊國公這一鞭子抽得極重,即墨卿的手背當即紅腫了起來,顧不得疼痛,他看著齊國公的背影朝著自己的馬駒快步走去,翻身上馬便打算追上去。 若是齊國公不回去,他便一路跟到北疆。 但他剛剛上了馬背,還未驅動馬匹,便聽見身后遠遠地傳來了榮伯的聲音。 公子!公子! 他轉頭看過去,就見榮伯坐在馬背上朝他追了過來,榮伯上了年紀,身子被這馬匹顛的不行,此刻臉色都十分難看,但是此事又很是著急。 他只能忍著難受,硬著頭皮來找即墨卿。 但,即墨卿只是看了一眼榮伯就收回了視線,現(xiàn)在沒什么比眼前的事情還要重要了,他夾緊馬腹便還要朝著齊國公追過去,卻聽見身后傳來榮伯的聲音。 公子!小姐要臨盆了! 聞言,即墨卿手中的鞭子便再也揮不動一下了,他看著烈日下逐漸變遠的齊國公背影,咬了咬牙對著背影喊道。 靜兒是你的女兒,你若是死了我不會幫你照顧她! 剛剛還一片晴朗的艷陽天此刻徹底陰沉了下來,厚厚的云層擋住太陽,讓一絲光線都泄露不出來,似乎又在醞釀一場大雪。 即墨靜的院子當中,接生婆和大夫都一個個進進出出,忙碌的滿頭大汗,就連坐在外室一動未動的容窈和容廷兩人,額頭也急得沁出一層薄汗來。 在得知即墨靜要生產的時候,容窈便急忙趕了回來,此刻即墨卿還未回來,她還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外室當中。 聽著屋內的痛呼聲,滿心滿眼的焦急恨不得進去陪著即墨靜。 余光瞥見,從門口外走來即墨卿急匆匆的身影,她身子一僵,現(xiàn)在不想和即墨卿再碰面,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但現(xiàn)在離開已經來不及了,容窈環(huán)視一圈,只能將自己匆匆藏在了屏風后面,但是被擔憂塞滿的她,并沒有注意到屏風后面放著個燭臺。 此刻在燭火的照耀下,容窈的身影在屏風之上一覽無遺。 即墨卿剛剛走進來便注意到了屏風上的剪影,但也只是腳步停頓了一瞬,便直接進了外室,之后的視線再也不往屏風那里看上一眼。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戳破這根本算不上遮蓋的隱藏,睜著眼睛就把在面前的東西裝作看不見。 容廷焦急地站在一旁,現(xiàn)在心思都在屋內即墨靜的身上,其余旁的也顧不上了。 即墨靜的身子本就虛弱,而這生產對女子來說本就是極其危險的事情,到了最后連痛呼都發(fā)不出來了,只是覺得好累想要這么睡死過去算了。 渾身上下都被疼出來的汗水給打濕了,就連身上蓋著的厚厚被褥,此刻若是捏住一角的話,也能泛出點水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