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戰(zhàn)神文苦命閨女、土地公不背鍋[快穿]、偏執(zhí)駙馬每天都在黑化、與她罪、東宮嬌妾、自定義游戲、開智、曲唑酮(父女1V1)、杜松茉莉(1v1,校園娛樂圈)、斬情(np)
池暮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佝僂著身子輕咳一陣抬步走到池渲的面前。 她看著面前的池暮,聲音還算得上冷靜。 這些山匪是你封地駐守的兵馬。 從她被擄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群山匪訓(xùn)練有素且有一定的紀(jì)律,完成任務(wù)之后就立馬離開一點都不戀戰(zhàn),普通山匪不會如此。 池暮也不否認,有些自得地輕輕點頭,對著池渲扯出一個幅度很大的笑容來,但是毫無血色的面容此刻笑起來卻是滲人無比,眼中沒有半點笑意。 他花了數(shù)年的時間,將手中兵馬散落到大靖各地偽裝成山匪,這是他手中的最后一張底牌,但是現(xiàn)在被池渲逼得不得不拿出來。 所以不管你怎么逃,只要在大靖之內(nèi),我都不會讓你活著回去。 這番話無疑給池渲的心頭籠上一層絕望,他好心情地看著因為驚恐而瑟瑟發(fā)抖的池渲,瞳孔都不安地顫動起來。 隨后蹲下身子,直視池渲的眼睛,露出幾分兔死狐悲的不忍心來。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但是你毀了我的計劃。 池暮突然劇烈咳嗦起來,手指哆嗦著從袖中將匕首給拿出來,隨后對著滿臉驚懼的池渲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輕聲安撫道。 很快的,侄兒不會讓您痛苦的。 在池渲離開之后,西域王便將池暮給趕了出來,本就虛弱的身子被這么一折騰已經(jīng)有了油盡燈枯之象,所以他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池渲。 但他不知道,池渲也一樣。 而且,比他的恨意還要濃上一些。 夜色之下,馬匹疲憊又粗重的喘息打亂了靜謐,路上積滿水的水洼盛了輪完美無缺明月,卻被急匆匆的馬蹄無情地踩碎成了一地浮光。 慕清洺死死抓著韁繩,心中著急萬分,不允許馬匹停留下片刻,等他意識到自己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沉了下來。 黑暗將視線給吞噬了一半,但他只能加快腳步朝著東方趕去。 但慕清洺剛剛趕路到一半,便看見原本廣袤孤寂地夜空突然炸裂開來一朵煙花,煙花格外絢麗耀眼,讓人不管距離多遠都在第一眼看見煙花所在。 澈透黑沉的冷眸清晰地映著那朵煙火,卻照不出眼中的情緒,他垂下長睫,收起那在眸底炸裂開的浮光,朝著煙花炸裂開的方向而去。 這些山匪都是池暮駐地之中訓(xùn)練有素的兵馬,所以不比尋常的山匪,每晚上都有固定的人巡邏,但是再訓(xùn)練有素,雙拳依舊難敵四手。 黑暗之中,沈不驕彎著身子埋伏在山林之中,在看見煙花炸裂開的瞬間,便對著身后的兵馬揮手,拿好自己手中的兵器,偷偷摸上了山寨。 那些山匪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在黑暗之中抹了脖子。 局面在瞬息之間發(fā)生了改變。 池暮跌坐在地上,被沈不驕所帶的人馬用刀劍抵在脖頸之上,不能動彈半分,也不能起身,擺放在桌案上的蠟燭火苗無風(fēng)跳動,他滿眼緊張不安地朝著池渲看過去。 就見池渲臉上帶著冰冷和不屑,眉頭微揚,俯身一臉憐憫地看著池暮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此次來西域我是一個人來的吧? 作者有話說: 阿渲第一次死就是池暮搞的,他不想讓池渲給太子去續(xù)命。 第75章 回宮 兵符從池暮那里拿回來, 她交給沈不驕去清點九曲的兵馬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九曲現(xiàn)在駐守的都是一些面孔年輕的新兵,顯然不是當(dāng)年隨著沈家的那些老人了。 但是她沒想到,池暮會讓手中的兵馬偽裝成山匪散布在大靖境內(nèi), 在暗地里掌控著一切。 讓駐守封地的兵馬散落偽裝成山匪確實是你的本事,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說的話明明是在贊同池暮, 但是池渲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她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跌坐在地上,連起身都不能的池暮,本就沉疴蒼白的臉色, 此刻布滿絕望更是面如死灰,已經(jīng)不像一個活人了。 木屋房門被人關(guān)好, 聚起屋內(nèi)一室溫馨的燭光,不往外泄露半絲, 但現(xiàn)在每寸空氣都被殺意浸染結(jié)了冰, 讓人從骨子里打顫。 她頭也不抬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遞到沈不驕的面前, 沈不驕立馬心領(lǐng)神會, 將腰上的匕首拿了出來,放到了池渲的手心上。 手指合攏抓著匕首, 隨后蹲下身子。 手中的匕首隨意地順著池暮的額頭眉心鼻尖,一路劃過嘴唇下巴,落在了喉結(jié)之上,沈不驕的匕首十分鋒利,在落在池暮臉上的瞬間, 便瞬間劃破了表面一層薄薄的皮rou, 隨著匕首一路滑下來, 像是在解刨牲畜一般。 池暮面容中間被劃出一道血線來,將蒼白如紙的面容精準(zhǔn)地分割成兩半。 細密的血珠從傷口中冒出來,順著池渲畫好的痕跡一路滑落下來,最后聚集在利刃之上,隨著匕首的尖刃緩慢刺入喉嚨之中,涌出更多的鮮血,血珠逐漸變大,最后重重落在地面上。 池暮滿眼不安地看著池渲,胸口劇烈起伏著想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喘息更多的空氣,卻連咳嗦一下都不敢,瞳孔中布滿了恐懼。 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但是他不是為了死亡而畏懼,而是為了自己不能痛快死去而害怕。 那隨著池暮出生便一直跟著他的癆病此刻仿佛被治好了,緊張到了極點,卻連吞咽口水都不敢,因為池渲手中的匕首正抵在他的喉結(jié)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