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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敵是友,她和慕清洺立于朝堂后宮,才可為對方窺得一線生機。 這句話說得太輕,計酒并未聽見,而計酒也并未執(zhí)著于此。 她攏了攏衣服轉(zhuǎn)身便上了馬車,對著計酒吩咐道:明日巳時將趙鴻儔送回去吧。 這是她答應(yīng)慕清洺的。 第63章 逆臣 夜色幽暗到了極點, 將蒼穹吞噬其中,卻是黎明前的征兆。 宮中傳來消息,左辭踱步到房門處,高大的身子在門板上投下一片陰影, 房門嘎吱一響被人從外面推開。 屋內(nèi)只有一盞燈, 但昏黃的燭光撒在這個狹窄的空間, 足以將一切都照亮。 他想要進(jìn)來查看一下趙鴻儔的安危,抬頭卻見原本趙鴻儔待得地方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堆被人割斷的繩索散落在了雜草之中,而趙鴻儔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左辭心中一驚,忙快步走進(jìn)屋內(nèi)仔細(xì)檢查了一遍。 見后窗被人打開還未合上, 他快步走到后窗附近,透過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幾乎可以確定趙鴻儔是自己割斷了繩索,趁著他不注意從后窗逃了。 窗臺下還有趙鴻儔跳出去的腳印, 只有他一個人離開的腳印。 而現(xiàn)在外面郁郁蔥蔥的樹影隱藏在黑暗之中, 腳印延伸到密林深處,已經(jīng)看不見趙鴻儔逃走的人影, 更不知已經(jīng)離開了多久。 他沉思片刻, 將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個哨子,旋即在黑暗之中多了數(shù)道黑色的身影, 恭恭敬敬地站在左辭的身后,一言不發(fā)。 這些都是暗衛(wèi),平日只聽從左辭和計酒的吩咐。 在暗衛(wèi)趕來之后,左辭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你們?nèi)フ胰恕?/br> 他需得進(jìn)宮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池渲。 而此刻的殊華殿當(dāng)中,池渲躺在床榻之上, 任由計酒給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疲累地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精神和氣力都消耗到了極點。 雖說在昭獄中關(guān)了不過兩日,但對池渲來說卻是度日如年,面容憔悴,發(fā)若枯槁,整個人的臉色比進(jìn)入昭獄之前的臉色還要難看。 現(xiàn)下終于從昭獄中出來,她松了一口氣,然后就躺在床榻上,任由這幾日的疲憊勞累席卷了自己,放空了大腦,不愿去想任何事任何人。 耳邊寂靜到了極點,為了讓池渲能安然入睡,計酒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計酒守在一旁,細(xì)細(xì)地給池渲處理傷口,在看見池渲睡著,她彎腰捏好被角之后,這才放慢了步子走出去,離開的時候殊華殿的一盞燈都沒有敢熄。 她知道池渲怕黑,所以公主府才會布置那么多盞燈,整夜燈火通明。 但她剛剛將殿門合起來,轉(zhuǎn)身便撞上了匆匆趕過來的左辭,她轉(zhuǎn)頭看著左辭,哪怕隱在黑暗之中,依舊能看見左辭臉上的焦急,忍不住皺了皺眉,輕聲詢問。 怎么了? 趙鴻儔跑了。 左辭附耳將這件事情簡短地告訴給計酒,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計酒的瞳孔忍不住猛縮了一下,但是顧及到殿內(nèi)的池渲還在睡覺,壓低了聲音道。 那你還不快點去找?! 他們都清楚,現(xiàn)下趙鴻儔的安危對于池渲來說意味著什么。 已經(jīng)派人去了,殿下呢?他這次回來是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池渲的,畢竟也算得上一件大事,他們不能瞞著池渲。 但是聽見左辭這么說,計酒微微蹙眉,朝著身后的殊華殿看了一眼,最后咬咬牙暗自定了主意說道。 殿下剛剛休息,此事你就算告訴她也無用。 不過是平白著急。 計酒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對著左辭道。 我和你一起去找。 若是能趕在池渲醒來之后,將趙鴻儔找到那便是皆大歡喜,若是找不到的話,是埋是怨沖著她來,總歸是讓池渲先睡一個好覺。 見此,左辭也沒有堅持什么,兩人急匆匆地出了殿門朝著宮外而去。 他們都清楚。 眼下趙鴻儔絕對不能出事。 此刻的趙府同樣是燈火通明,方禹和趙雨凝擔(dān)心著趙鴻儔的安危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休息了,哪怕是橘黃的燭光打在他們的臉上,依舊拯救不了那滿臉的憔悴。 在聽見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之后,兩人齊齊抬頭朝著房門處看去,本以為會看見趙鴻儔,結(jié)果看見了慕清洺,驚喜從臉上卸下去,nongnong的擔(dān)憂和焦急泛了上來。 慕清洺抬頭走進(jìn)來,他明白趙雨凝和方禹在看見他之后,亮起又黯淡下去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但眼下他只能垂下眸子抬步走了進(jìn)去。 方禹見慕清洺回來了,忍不住詢問道。 慕學(xué)長,找到老師的下落了嗎? 聽見方禹的詢問,他輕輕搖頭,隨后臉上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對著兩人說道:稍安勿躁,明日老師就能回來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慕清洺自己心里的擔(dān)憂都放不下。 方禹輕輕點頭,但依舊壓不下那滿眼的憂心忡忡,趙雨凝坐在座位上低頭不語,他抬步尋了個位置坐下,坐在了燭臺的附近,那搖曳的燭光就在手邊。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沉默不語。 既然趙鴻儔還要明日才要回來,那他們今日是注定無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