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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如仲春四月花開,儼然是鐵樹發(fā)/春,一發(fā)不可收拾。 另外一個則如同身置凜冬臘月,好一片蕭索凄涼。 楚宜修被陸瑾之帶上了小舟。 小舟極窄,是采蓮蓬所用,兩個成年男女一上去,小舟立刻晃蕩。 若是按著楚宜修的真實實力,她自然能穩(wěn)住,然而,她如今是嬌軟美人,自然沒法站穩(wěn)。陸瑾之見勢,一把摟住了她的后腰。 兩人身高懸殊頗大,陸瑾之嫌楚宜修矮了,提了提她的后腰,將她往上拉了拉。 如此一來,兩人幾乎貼近。 夏裳本就輕/□□武之人的五覺高于常人,立刻就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弧度。 楚宜修雙手抵在陸瑾之胸口。 在陸瑾之看來,她這副動作就是含羞帶怯。 湖面迎面吹來,吹散了身上熱氣,可陸瑾之內(nèi)/腹/卻是火燒火燎。 他以前怎就沒察覺,溫香軟玉在懷,是這等美妙滋味? 晚霞余光瀲滟,陸瑾之到了這把年紀才將將開竅,他看著美人精致的小臉,低笑時,胸腔在顫動,夫人,你怕么? 楚宜修有一刻的茫然。 她為何要怕? 陸瑾之是在暗示她什么? 沒有得到回應(yīng),陸瑾之臂膀稍稍加重幾分力道,迫使楚宜修開口說話。 楚宜修無奈極了,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的。才不是! 陸瑾之又是一陣低笑。 這良辰美景之時,總該干點什么,他頭一低,就/吻/住了那張粉色菱角唇。 楚宜修,!!! 她是來捉/jian的! 不是為了與這廝談情說愛。 楚宜修對陸瑾之的吻,已是十分熟悉。 還是那熟悉的攻擊性,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姿勢。 唔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的事,讓楚宜修一直心有余悸之故,她對陸瑾之的吻沒有多大的抵抗力。 且忍忍吧,一會就能好了! 就當(dāng)做是被獵犬咬了吧。-_-|| 許久,楚宜修就快要窒息了,可陸瑾之還絲毫沒有停下的架勢。 她還聽見曖/昧的聲音。 楚宜修吱吱嗚嗚,開始反抗。 陸瑾之回過神來,睜開眼,就看見楚宜修淚花朦朧的眼,他松開了楚宜修,喑啞問道:夫人,你怎么了? 楚宜修嗔了他一眼。 她怎么了?! 她還能怎么了?! 她就要被憋死了! 楚宜修嬌弱至極,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夫君呀,我過于虛弱了,你這一親,我就頭昏眼花,只覺得天地顛倒,怕是不能再親下去。都怨我不好,毀了夫君雅興??磥恚疫@副蒲柳之軀,委實配不上夫君。 若不夫君還是納妾吧,我會成全夫君的。 楚宜修眼神純澈,言辭半點不像摻假。 陸瑾之看到的是自責(zé)、羞愧、真誠。 他若是想納妾,又豈會等到今日? 陸瑾之并不是那種非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子,他只是此前沒有這方面的渴望。 而是近日來,才逐漸貪戀上了男女之間的小溫存。 他甚是喜歡,甚至于有些癡迷。 他可以歸結(jié)于情/蠱,也可以歸結(jié)于楚宜修過分嫵媚,但這些都不是主因。 主因是,他打算順從內(nèi)心渴望。 決不能虧待了自己。 楚宜修算是他這二十五年來對自己的犒勞。 陸瑾之剛剛得了好處,心情也甚好,柔聲說,夫人,你莫要多想,為夫不會納妾。 楚宜修,請你莫要如此君子!該納妾還是要納的! 試問,放眼京城,那個達官貴人沒有妾室? 定遠侯,你不要搞特殊啊! 楚宜修被男人圈在懷里,委實不適。 他渾身結(jié)實硬朗,尤其是那處,正囂張跋扈! 楚宜修期期艾艾,夫君吶,我恐怕是暈船,咱們上岸吧。 陸瑾之意猶未盡,卻見懷中美人委實孱弱,只好暫時作罷。 他將楚宜修打橫抱起,縱身一躍,跳上了岸。 楚宜修擔(dān)心陸瑾之今晚會心血來潮,突然要留夜,她先一步,道:夫君,我得回去歇著了,今日不能再繼續(xù)陪伴夫君,委實遺憾吶。 正說著,楚宜修眸光一瞥,看見了陸瑾之發(fā)冠上的簪子。 嗯 等等! 這簪子好生奇特,宛若一把鑰匙! 楚宜修呼吸一滯,想到了什么,立刻改了措辭,夫君,還是你親自送我回去吧。 她順勢摟住了陸瑾之的脖頸。 美人忽然親昵,陸瑾之眸色沉了沉,可以說是變得深邃了,宛若幽潭。 他的變化,被楚宜修看在眼里。 楚宜修愣了一下。 這股眼神,就像那日陸瑾之闖入千秋居時,一模一樣,他像是被人控制。 楚宜修,夫、夫君呀? 陸瑾之一邊往前走,一邊半斂眸,薄唇微微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眼神愈發(fā)暗沉,夫人,你喊我? 楚宜修心頭咯噔一下。 這廝又、又發(fā)病了? 楚宜修此前并沒有見人中過情蠱,她一時半會沒有想到情蠱上面去,更是決然不會想到,她期盼的陸云天,就是陸瑾之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