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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他轉(zhuǎn)過身, 眼神冷漠如舊。 余盛雪突然笑了起來, 伸手指了指自己, 哥哥, 怎么會呢?怎么會是我想要的呢, 我要的從來不是這樣的, 顧綰于我不過是個墊腳的。 余懷南眸子深如古井無波。 你那么推崇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上可跟她有了孩子,你也不在意嗎?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什么? 余盛雪臉上的笑意頃刻間就消失了。 哥哥,我們倆之間不過是彼此彼此。說完她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余懷南看著她的背影,你說邵景洲真的沒對她動心嗎?那日日的相伴,床上的羈絆,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你說他會后悔嗎? 余盛雪眼神中有一瞬間的慌亂,但也就是僅僅一瞬間,握了握拳就又離開。 余世子,可見的尸體已經(jīng)全部都能找到,都在這里。 禁衛(wèi)軍來報。 余懷南看著地上排列整齊的尸體,他知道沒有顧綰的,這樣也好,她那么怕黑,膽子又小,還會迷路,這樣燒成灰,就能活在這天地間,不懼黑暗。 嗯,確定好就可以拉走。 他自己又背著手走進了將軍府,這里是她生活過的地方,猶記得這里還有個秋千,她最喜歡坐在上面了,可現(xiàn)在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這個人死了,被他們害死的,被他們欺騙,死的那么慘烈,他掉下一顆眼淚,就這么砸在了地上。 門外拿著封條的侍衛(wèi)看到里面還站著的余世子只覺得奇怪。 余世子,將軍府已經(jīng)都做好檢查,現(xiàn)在要貼封條了。 余懷南答應一聲,就從府里出來。 大門上被貼上官府的封條。 余懷南看著那封條,心口突然一陣劇痛,綰綰,下輩子來找我報仇吧。 在顧遂從西南地區(qū)剿匪回來之后,顧家的事情就已經(jīng)塵埃落定。 邵景洲再御書房召見他。 皇叔,朕希望你能接手顧家軍,皇親國戚中,只有皇叔你有軍功,也只有你能服眾,更重要的是,你是朕的皇叔,帶著朕從小一起長大的,朕信任你。 邵遂直接行禮拒絕了,拿起筆在桌案上寫下來請辭的要求,他想做個閑散王爺,再不管朝廷之事。 邵景洲皺著眉頭,隱隱有些怒意。 皇叔這是因為顧家? 邵遂沒說話,但眼中不卑不亢,甚至敷衍都沒。 邵景洲無奈的嘆了聲氣。 皇叔,顧家通敵叛國,朕也沒辦法。 邵遂輕呵一聲,眼神里全是嘲諷,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在門口跟余懷南余盛雪擦肩而過。 邵景洲看著他們過來,眉眼間有些疲憊。 皇叔不肯,并且已經(jīng)請辭。 余盛雪依舊是男子裝扮,皇上不必憂愁,沒有合適人選也暫時沒事。 余懷南將今天的事務匯報一下,就先行下去。 余盛雪沒有離開,繞著站到邵景洲的身后,伸手給他捏捏頭。 總是能確定到人的,要不就讓趙子程身兼兩任。 邵景洲有些心煩意亂。 好了,你也先回去吧。 他招手讓她也離開。 余盛雪想起那日哥哥跟自己說過的話。 景洲,你什么時候讓我入宮,顧家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 邵景洲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握著她的手。 盛雪,你先等等,我需要把這些事情都處理了,顧建安的離開,軍中議論頗多。 余盛雪點頭,我知道的,我等你。 邵景洲扯出一抹笑,看著余盛雪離開御書房之后,才收了起來,一把手就把案桌上的奏折都灑了一地。 趙九框站在門外被嚇得哆嗦了一下,自從那位走了以后,皇上的情緒越來越不穩(wěn)定,乖張異常。 晚上,邵景洲御花園散步,父皇說的沒錯,坐在這個位置上只有無盡的孤獨,抬眼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是了,今天是十五。 趙九框,你看今日的月亮是不是很圓? 趙九框微微彎腰,又看了一眼,是啊。 月光撒下一片清輝。 邵景洲突然間想到了顧綰,其實每天晚膳后,他都會帶顧綰出來散步,那時他只覺得很是屈辱,畢竟絆倒顧家居然還要自己這么的去欺騙一個女子。 回承乾殿。 趙九框不知道皇上又怎么了?不過也只有立刻跟上。 在顧綰去世的一個月之后,余盛雪入住祥福宮,被封為穎妃。 邵景洲當夜過去,不過也只覺得自己心不在焉,坐了一會起身就準備走。 余盛雪沒想到今天晚上她小意溫存也沒留下他,她咬著牙。 邵景洲,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她說著眼淚在眼眶邊搖搖欲墜。 邵景洲離開的背影僵住,盛雪,你多慮了,我今日只是身體不適。 余盛雪又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仰著頭看他,景洲,我們之間明明很好的,你不要為了她疏遠我好嗎?我真的愛你。 邵景洲伸手摸摸她的長發(fā),真的沒有,今日累了,你好好休息,朕回御書房批折子。說完他掠過她徑直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