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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都在各自有規(guī)律的忙碌, 見到顧綰也都行禮。 顧綰走到藥材區(qū), 一個個的看著上面的藥材抽屜。 顧侄女怎么來此?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顧綰回頭看過去,是李修天, 李師叔, 之前也都是他在照料原主的身子,原主跟他的關系是很好的。 見過師叔, 我想要幾味藥材。 李修天摸了摸胡子, 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我聽你爹說, 續(xù)命草已經(jīng)入心臟, 你身體應該好很多, 要什么藥材? 顧綰走到他身邊挽起來他的胳膊。 師叔, 您也知道, 我久病成醫(yī),這幾日想了一個方子,覺得可以滋補身體的,所以想自己抓來試試。 李修天屈指敲了她的額頭,什么藥都敢自己試,你爹要是知道,非要單方面揍我不成。 顧綰吐吐舌頭,師叔可以看看方子,如果有什么副作用,也可以駁回的。說著就把方子拿出來雙手奉上。 李修天打開仔細的看了一遍,倒也沒什么問題。又抬頭看看她,罷了,給你開,免得你在這里纏著我。 顧綰趕緊又行禮道謝,師叔最疼我了。拿到藥材,顧綰就放到了儲物袋里,雖然她沒靈力,但這種工具性的法器還是可用的。 她出了丹藥館準備回去,但半路倒是遇到了隨斂,他拘著腰還在干活,外院弟子資源差,也不能聽課,還要干很多活,但依舊有大把的人想進來,此時的男主身邊也不過只有一個老仆,而且她猜,隨斂故意來等她的。 隨斂側視看了一眼顧綰,然后就像是不勝病體的倒在了地上,后背處的衣服又隱隱透出血跡,他打聽過顧青松的女兒天真爛漫,心地純良,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顧綰看他一眼,然后轉身走了。 隨斂輕笑一聲,眼中帶著不屑,只能自己又站起來。 顧綰只覺得有些可笑,隨斂這種演技也只能騙過原主。 隨斂晚上回去,站在屋子里細細思考,只能等到一個月后的弟子比拼,以現(xiàn)在外院弟子的身份接近顧綰顯然不可能,像她這樣的人,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什么純真善良,若真是那樣,那日她就會主動攔下來救自己了,自己還是有些心急。 顧綰在自己的院子里待著,讓侍女去煎藥,她這個月里必須養(yǎng)出來靈根。 顧青松在書房里叫來秦揚跟顧行談話。 今年的外院弟子晉級,秦揚你一力主辦,顧行輔助。 兩人齊聲開口,是。 顧青松屈指敲了敲桌子,秦揚,這次的外院弟子你有看好的嗎? 秦揚皺起眉頭,語氣很是嚴肅,師父,有些突出表現(xiàn)的是隨斂,但他性情桀驁。 顧青松靠在椅子上,挑眉,桀驁?無妨,那日再說吧。說完又看了一眼顧行。 昨日你師父跟我說了你的最近情況,心太浮躁,先禁足半月吧,功利心太重,難為大用。 顧行沒什么表情,只答是。 兩人出了書房。 秦揚伸手摟著他的肩膀,師父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對你格外嚴厲是應該的,總想著你能多進步一些,這樣以后也能多護著小師妹,師父對你的期望還是很大的。 顧行只是勾起一抹笑,謝大師兄,我都知道的。 秦揚松開手,又拍他的肩膀,好,你天賦極佳,可不要浪費。說完才揚長而去。 顧行回到自己的院子,冷笑一聲,難為大用?他從來都看不上這全虛派,也不曾想保護誰,恨不得她死才好,這偌大的全虛派也全部都要陪葬。 顧綰喝著藥,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不過進展速度有些快,因為續(xù)命草似乎在全力支持著靈根的生長,這倒是意外之喜,不過也正常,續(xù)命草本就天下僅此一根,多少人想得到來修煉,只為續(xù)命倒是可惜。 過兩天,秦揚得到一個好玩意,特意送到顧綰的院子里來。 諾,這個匣子,是不是做工精巧,可做你的首飾盒。 顧綰接了過來仔細翻開來看了一下,才看到里面內涵的機關,了然的看著秦揚,謝謝大師兄。 秦揚看著顧綰的氣色,續(xù)命草果然厲害,小師妹你這兩日的氣色好了很多,人更好看了。 他一直都覺得小師妹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顧綰眉眼間帶著笑意,謝謝大師兄夸獎,我聽說你近日在忙著主辦晉級賽。 秦揚點點頭,本來是讓阿行輔助的,但師父讓阿行禁足,還說阿行不堪重用。 顧綰沒問什么原因,這些年,顧行總是會被禁足,或者去后山禁閉,左右不過是顧青松一是看他不順眼,二是要求嚴格。 那就多辛苦大師兄。 秦揚也不能多耽誤,站起身雙手抱拳微微行禮,那我先去忙,小師妹要多多休息。 顧綰屈膝行禮,看著秦揚意氣風發(fā)的背影,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只可惜是被顧行親手殺死的。 下午顧綰帶著一盒做的棗糕去了顧行的院子。 顧行坐在院子里一頁頁的看書,院子里種的竹子居多,十分的清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