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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地盯著花壇里的矮叢看了看,周枝打開手機,看著看著又翻到了謝知吟的社交主頁。 那條對她口誅筆伐的動態(tài)還在,只是上面最新一條動態(tài),來自一個陌生id的轉(zhuǎn)發(fā)。 內(nèi)容只有一張圖片和一句簡單的話──紀(jì)念我們。 一張由上下兩張圖拼接而成的圖片。 上面一根紅繩手鏈吸引了周枝的注意,點開圖片,是兩張手部特寫,從手腕粗細程度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 兩人手上戴著一模一樣的編制紅繩,中間鑲著一顆水晶瑪瑙。 這種款式的紅繩她在秦徵手上見過,是他一直貼身戴著的那根。 視線下移,周枝目光牢牢定在一處,一眼就認出下面那張是秦徵的抓拍特寫,因為他手背食指指骨有一顆小痣。 因為位置特別,她印象很深。 但上面那張照片中女生的手,周枝認不出來。 同樣一款飾品戴在一對年輕男女身上意味著什么,意義不言而喻。 更何況,她每天和秦徵見面,那根紅繩也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這條紅繩對他的意義,同樣不言而喻。 理智告訴她不應(yīng)該僅憑一張照片就懷疑他,但勾子一旦掛了餌,即使不去咬,也很難控制不被誘惑。 她腦子里環(huán)繞著兩個聲音。 非是即否。 然而很奇怪,周枝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生氣難過,比起震驚憤怒,更多是一種趨于穩(wěn)定的木然?像是完全不在意這件事。 明明是換個人會當(dāng)場暴跳如雷的情形,但她一點生氣的預(yù)兆都沒有。 冷靜地像一汪死水。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xù)到她登記完銷假申請在圖書館門口看到秦徵那一刻為止。 一股莫名的火氣瞬間躥上頭頂,將她所有平淡的情緒燒地干干凈凈,如同滾油中炸起的火光將里里外外徹底點燃。 幾乎澎湃到快要將她吞沒。 煩躁、生氣、憤怒種種情緒揉雜在一起往她腦子里塞,像一罐倒翻的隨時快沖破封口的漿糊。 所有這些情緒的發(fā)泄口,匯聚在一起,找到了源頭。 她的理智蕩然無存,全憑一腔扭曲的情緒在剝奪思考能力后控制著身體橫沖直撞。 這股力量支配著她走到秦徵面前。 一開口,打破死一般的寂靜,秦徵,我們分手吧。 作者有話說: 太卡了,一直寫到現(xiàn)在,早上五點準(zhǔn)備睡覺了,看情況更新應(yīng)該也是凌晨。 第53章 望呀望 往來的人群仿佛在風(fēng)中止了一瞬, 又紛亂著腳下斑駁的樹影匆匆離開。 秦徵眼皮抬起帶著視線掠過來,不可置信地皺起眉眼,一閃而過的錯愣仿佛在質(zhì)疑自己剛才聽到的話,神色隨之徹底冷下來, 犀利的目光盯著她, 你說什么? 周枝臉上沒什么情緒,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對上他鋒利銳然的眼睛,不躲不退,語氣涼淡地像一杯隔夜陳茶, 積淀在表面的沉寂如同一層無法撥開的濃霧,淬著凍骨的寒冰吐出兩個字: 分手。 她看向他的表情認真, 言辭疏遠, 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分明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慌。 理由。秦徵上前一步逼近她, 每說一句話臉色就冷上一分, 最后好似結(jié)了層冰,好端端的提什么分手?還是你聽到了什么?有什么我們可以溝通,我不接受這樣不明不白給出的結(jié)論。 周枝,說清楚。 我不想跟你談了。周枝逼著自己直視他的眼睛, 腦子里亂成一團打結(jié)的毛絮, 突突撞擊著神經(jīng), 很沒意思。 別他媽扯這些狗屁不通的借口,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爆粗口,語氣壓抑著忿恨, 顯然很是生氣, 圈住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 僅隔一層皮rou擠壓地骨頭隱隱作痛。 我要聽實話。 周枝盯著手腕處漸漸加重的紅印,痛感撕扯著神經(jīng),竟讓她生出叛逆抵觸的情緒,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秦徵,平緩的嗓音變地尖細,有吼意從喉嚨滾出來,我說的就是實話,我不想跟你談了,天天跟你待在一起我覺得很煩,你不就是想要一個理由嗎?我不喜歡你了。 我不喜歡你了,夠不夠?! 最后一句話幾乎嘶啞著吼出聲,在空曠的室外傳開回音,連同她崩潰的聲線再度震在他耳邊。 此刻周枝就像一只滿身血泡的刺猬,豎起地尖刺扎進他一分,也朝自己沒入一分。 她情緒不對。 非常不對。 秦徵按下崩亂的思緒,盡量平心靜氣地開口,我不相信。 隨便你。周枝退后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臉色因為剛才那段吼出的話漲地發(fā)紅,指甲猛力嵌進掌心,襲來陣陣疼痛。 她收回落在秦徵身上的視線,密密層層包裹在心口的陰云越來越低,壓地心胸悶痛,快要喘不過氣來,連呼吸都夾雜著一股失控的暴意。 在局面變得更不可收拾之前,在她產(chǎn)生傷害秦徵的意圖之前,必須消失在他面前。 周枝轉(zhuǎn)身就要走,不料被一股手勁扣住,將她整個人往回扯,和反向的力道對沖,她被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