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成了太子 第14節(jié)
說完就趁景蕓不注意,奪走糖盒子。 “這是太后賞給我的?!蓖饷婵少I不著宮中這樣好吃的糖,蘇逸竟然全部搶走了,一顆也不給她剩,景蕓連忙追上去。 宮女看到侯爺與景姑娘說笑著離開,立刻把這件事稟報給太后,還添油加醋說他們兩個感情如何如何好,讓她們都羨慕不已。 太后會心一笑:“逸兒就是如此,能讓他費心思的必是他喜歡的,只是他的方法還是過于幼稚,也怪不得景蕓不待見他?!?/br> 第19章 馬車絕塵而去,景蕓終是沒有追回一粒糖。 婚期已經(jīng)確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景蕓被禁止出門。 祖母非常重視這門婚事,特意安排得力嬤嬤教導景蕓宮廷禮儀,又讓大夫人教她學習如何掌家,除此之外景蕓還得去繡房,在繡娘趕制的被褥枕頭上意思幾針,權(quán)當是她親自繡的嫁妝。 嫁衣一應衣物則不必他們準備,公主嫌棄他們景家寒酸,早就讓宮里的繡娘一起準備了。 這邊景蕓還要盯著陪嫁的嫁妝,母親之前留給她的東西全部鎖在庫房里,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是都是母親特意為她準備的,景蕓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整理。 因為是陛下親自賜婚,景家不得不傾全家之力為景蕓置辦體面的嫁妝,否則被言官發(fā)現(xiàn)他們敷衍了事,必定會參景家一本,只是這樣就讓本就凋零的景家變得更加窘迫。 分給大房與二房嫡女的嫁妝也隨之變少,大夫人與二夫人為此可沒少生氣,只是老夫人把此次的婚事當作是景家翻身的關(guān)鍵一戰(zhàn),沒有理會她們的不滿。 景蕓看著長長的嫁妝單子,耳邊聽著夏梅聲色并茂的講述大房與二房那邊如何生氣,心中的不快消散了不少。 以前她們總是苛扣三房的開支,沒想到這次一次全還了回來,景蕓心里自然痛快。 “六小姐,大小姐與二小姐她們來了。”侍女進來通報,話音剛落,就一陣撲鼻香粉隨風涌入。 “meimei,我們來給你添妝了。”景儀聲音最清亮,未見其人,聲香俱聞。 紗簾挑開,景儀帶著四五個姐妹同時涌入暖閣,加上她們隨侍的丫鬟,本就擁擠的房間轉(zhuǎn)個身都難。 來者都是客,更何況人家還帶著禮物上門,景蕓吩咐夏梅準備花茶和點心,然后放下嫁妝單子,招呼jiejie們?nèi)胱?/br> “meimei手上拿的可是嫁妝單子?”五姑娘景蓉伸長脖子,目光盯著景蕓手上的紅色單子,心中好奇不已,她即將嫁入安北侯府,想必祖母為她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剛才大伯母派人送過來的嫁妝單子,讓我看看有沒有缺什么,其實我也不懂這些,祖母與伯母們覺得可以就行了。”景蕓隨手拿起來單子,主動遞給景蓉,讓她們傳看。 景蓉幾個湊在一起,她們有些人婚事已經(jīng)定下,正好奇嫁妝單子有什么,沒訂婚的也想看看家里給景蕓準備多少嫁妝,看完后都羨慕不已。 唯有景儀,袖子下的手已經(jīng)掐紅,她早就看過這張嫁妝單子,也鬧過無數(shù)次讓母親把上面的好東西替換給她,只是祖母親自拍的板,母親也沒辦法動。 “這次多虧了六meimei,現(xiàn)在媒婆都踏破咱們景府的門檻了,想必大姐的婚事很快就能定下?!比憔懊罟室鈱χ皟x說道。 景妙的親事也是最近幾天定下,兩個月后將嫁給戶部侍郎李大人做填房,最開始李家一直不松口,直到景蕓被賜婚安北候,李家才立刻派媒婆上門提親。 婚事不上不下,不過對于她庶女的身份,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歸宿,哪像某些人,仗著是長房嫡女,挑三揀四遲遲不愿意定親。 景妙這話一出,大家動作一致看向大姐,不過很快就移開,她們都不敢得罪景儀,便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給景蕓送禮,現(xiàn)在討好未來的安北候夫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景儀氣得想拍桌子,她們什么意思,說她年紀大嫁不出去嗎? “jiejie們太客氣了?!本笆|看著打開的盒子,都是成色很好的簪子耳墜,看得出她們都有用心準備。 姐妹幾個又說了一些祝福景蕓的話才離開,景儀走在最后,突然她回頭譏諷道:“meimei怎么不請你舅家的親戚,莫不是meimei嫁入高門就嫌棄他們低賤?” 景蕓就知道景儀不會放過任何諷刺的機會,不過她越是這樣,越證明她嫉妒,眼睛上下打量景儀:“照jiejie這么說,我將來不也該嫌棄你,畢竟你也不是什么高門親戚?!?/br> “你!” “就不勞jiejie費心,時間緊迫,我已經(jīng)去信給舅舅,向他說明一切?!本司巳羰侵浪捎H,必定會趕過來給她添妝,景蕓不想他勞心費財,在信里說了將來會帶夫君前去看望他。 母親與父親是同鄉(xiāng),聽父親說,他是在一次回鄉(xiāng)祭祖時,看到撐著一把油紙翠竹傘漫步在煙雨中的母親,父親對母親一見鐘情,兩人相識后常以書信聯(lián)系,感情逐漸升溫非彼不嫁。 景蕓母親出身于寧州,家中亦是當?shù)財?shù)得上名號的富戶,只是士農(nóng)工商,商排在最末等,即使你再富裕,士族始終看不起你,祖母當年就不同意母親入門,是父親一再堅持才逼得祖母點頭。 這次籌辦婚宴,景家極度缺錢,也不愿意找景蕓舅舅援助一二,可見祖母有多不待見景蕓的外公家。 婚禮那天,景蕓一大早被拉起來,凈臉用過早膳,就有幾個梳妝嬤嬤圍著景蕓轉(zhuǎn),很快鏡子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濃妝艷抹、生生老了十歲的新娘子。 嬤嬤說新娘子都是這樣盛裝打扮,景蕓不禁笑了出來,又紅又白的臉,新郎揭開蓋頭時,不得嚇一跳。 折騰到午后,接親的人已經(jīng)到門口,景蕓被蓋頭擋住視線,只能依靠夏梅以及喜娘攙扶出門。 拜別祖母與伯父伯母,大家努力在眾人面前扮演了一場難舍難分之后,景蕓才被族兄背上轎子,蓋頭外是各種敲鑼、鞭炮、嘈雜說話聲。 自己的婚禮,結(jié)果除了能聽到聲音,啥也看不到。 吹吹打打繞了半個京城,花轎在新安北候府停下,一塊紅綢布放在景蕓眼下,喜娘扶著她,在蘇逸的帶領(lǐng)下進入大廳拜天地。 整個流程對景蕓來說都很簡單,跟著喜娘做就行了,等到蓋頭掀開,景蕓抬頭看向坐在一旁的人,咧嘴一笑。 出門前她拭過了,這個妝容加上咧嘴大笑,嚇人的效果至少增加兩倍。 蘇逸果然被嚇得皺眉側(cè)頭,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如常,交手喝交杯酒時,景蕓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娘子今日果然“驚”艷動人?!?/br> 喜娘看到蘇侯爺皺眉,還以為他不滿意新娘子,看到他俯到新娘子耳邊耳語,兩人當著眾人的面推搡,才發(fā)現(xiàn)是她想多了。 景蕓輕輕拍了一掌蘇逸的胸堂把他推開,就低著頭做嬌羞狀,耳邊立刻傳來說新娘子害羞的聲音。 掀蓋頭、喝交杯酒、同心結(jié)發(fā)等一應繁瑣流程走完后,喜娘又說了幾句早生貴子、百年好合的祝福,才帶著人離開,房間很快又恢復安靜。 景蕓坐了一天腰酸背痛,屁股挪開遠離蘇逸:“侯爺,你該去前面敬酒了?!?/br> 她現(xiàn)在就想躺下休息,迫不及待轟他走。 “不急。”蘇逸站起來,卻沒有向門外走去,而坐到床前面的桌子旁,手拄著頭,姿態(tài)閑散地看著景蕓的腰,“本侯今日應酬賓客,腳疼?!?/br> 景蕓掩嘴笑了起來,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承認累了,只是新郎一直不出去也不是件事,到時外人該傳他猴急貪色。 “外面自有人招待他們,娘子是害羞不敢與我同處一室嗎?”蘇逸挑眉,“退一萬步,外人也只會說我們夫妻恩愛?!?/br> 夫妻恩愛,景蕓心里冷笑,可不敢茍同:“那您隨意。” 景蕓走到梳妝臺坐下,本來想讓夏梅幫忙卸妝,現(xiàn)在蘇逸還在房里,丫鬟嬤嬤都不敢進來,只能自己動手把沉重的鳳冠拆下來。 等到弄好頭發(fā),景蕓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蘇逸已經(jīng)拄著頭閉眼睡著了。 今日過來喝喜酒的人必定不少,蘇逸莫不是故意躲在這里偷懶。 景蕓摸了摸肚子,她今天被嚴令控制飲食,現(xiàn)在好不容易走完流程,卻還是不能吃東西。 掃了一眼婚房,除了桌上放的茶水,以及撒在床上的花生紅棗,竟然找不到其他能吃的東西了。 “蘇逸,醒醒?!本笆|放低聲音,最終抵擋不住腹中饑餓,伸手想要拍醒蘇逸。 哪知手剛碰到他的肩膀,手腕突然被用力抓住,手臂也被他鉗制,待到景蕓反應過來時,一陣劇痛從手臂傳到心臟,景蕓忍不住喊了出來。 “啊!” “蘇逸,你干嘛,快放手。”景蕓額頭冒著冷汗,她的手腕仿佛要被折斷,完全動彈不了。 竟不想這個人睡著了防備心也這么重,景蕓忍不住哭了出來。 夏梅與林木守在門外,兩人都看著房門著急不已。 一個擔心主子被欺負,而且主子還沒用膳呢,一個則是被外面的人催得緊,大家都等著侯爺出來敬酒呢。 突然一聲慘叫聲透過窗欞傳出來,緊接著就是女子的哭泣聲,夏梅與林木面面相覷,最后難得意見統(tǒng)一把閑雜人等趕走。 夏梅:“主子真的被欺負了,嗚嗚!” 林木:“沒想到侯爺喜歡玩這樣的,嘖嘖!” 景蕓從蘇逸手中掙扎出來后,抱著受傷的手臂向右退,離他遠遠的,那日他就是對待周燕,沒想到現(xiàn)在輪到她了,他是不是還想卸她的腿? 蘇逸愣愣看著驚恐不安的女人,剛才他只是合眼養(yǎng)神,沒想到睡過去了,只是身體的防備警惕還在,才會在別人碰到他時下意思動手。 第20章 蘇逸看著抱著手臂眼睛含淚的女人,第一次不知所措:“對不起,我,我剛才不知道是你?!?/br> “你別過來?!本笆|用另一只完好的手阻止他靠近,生怕他嗜虐成性,還想對她做什么。 她以前聽說過一些男子有在房中虐待女人的嗜好,女人被虐得越慘,男子越有興致,沒想到蘇逸也是這樣的人。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碧K逸見她手臂完全動不了,擔心她手臂脫臼或者被他用力過度折斷,想要幫她查看一二,她卻完全不讓他靠近。 不會傷害,言外之意只是不會弄死她,景蕓左右找尋可以躲避的地方,然而終究還是抵擋不過一個練武之人。 “蘇逸,不要!痛……”景蕓被緊緊壓在床上,受傷的手臂被一只冰冷的手再次抓住,就像某樣惡心的東西纏上來,讓她的心發(fā)毛打顫。 “閉嘴!”蘇逸皺眉,她的大喊大叫只會讓外面的人誤會,“再喊就把你另一條手臂卸了!” 身后冰冷兇狠的呵斥,景蕓全身僵住,只能咬著被鋪哭泣,身下是隔人的花生紅棗桂圓,身上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突然受傷的手臂再次傳來劇痛,景蕓剛一抬頭,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見,從嘴里發(fā)出的尖叫聲瞬間消失在厚軟的喜被中,蘇逸折了她的手還不夠,竟然還想用被子捂死她。 “嗚嗚……”只恨她打不過蘇逸,才被折磨得如此凄慘。 被子再次被掀開,景蕓被粗魯?shù)胤藗€身。 “別哭,已經(jīng)好了?!碧K逸看著臉上流著兩行明顯淚痕,妝容全被搓花的女人,到底不忍,語氣也輕和了不少,“你的手只是脫臼而已?!?/br> 只是脫臼而已,說得那么輕巧,景蕓睜開淚眼,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她遭的痛算什么。 蘇逸見她還是一副快要死的樣子,屈膝坐在床邊,彎腰把她扶起來。 “你動一下手便知?!闭f完還用手抬了抬她的手臂,沒有聽到尖叫聲便代表沒事。 景蕓抬起手臂,確實沒有之前那么痛了,可是想要動一下手指頭時,卻發(fā)現(xiàn)手腕根本出不了力。 “我的手腕被折斷了?!本笆|癟著嘴再次哭起來,她是招誰惹誰了,今天要吃這么多苦頭。 蘇逸眼神躲閃,不敢看向景蕓的眼睛,終是他下手重了,帶著愧疚之意幫她檢查手腕,好在沒有折斷手骨,只是錯位而已,摸準錯位之處后,又是一輪慘絕人寰的疼痛。 景蕓這次一口咬向蘇逸肩脖,誓要讓他嘗嘗鉆心的疼痛。 林木滿臉愧意地攔住兩眼冒火的夏梅,他也沒想到侯爺喜歡玩這么刺激,以前也沒見他找女人,莫不是憋得太久,興奮過頭就不管女子的承受能力隨興而來。 “放開我,你家侯爺是爽了,我家小姐還能有命嗎?”夏梅本以為就是一些夫妻間的小情趣,可是里面一聲蓋過一聲的哭喊聲,聽著就瘆得慌人,再這樣下去,小姐命都保不住。 “夏梅,侯爺?shù)谝淮?,不懂得掌控力度?!绷帜拘奶摰刎Q起一根手指,希望夏梅能夠理解。 “那也不能像個莽夫一樣亂來,不行,我得趕緊進去救小姐?!毕拿酚昧ν崎_林木,正準備闖門時,房間門從里面打開。 “去給你家小姐準備熱水?!碧K逸冷冷吩咐夏梅進去照顧景蕓,便捂著脖子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