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侶 第68節(jié)
金筱眨了眨眼,抬手接過,提到眼前細細打量。 她長這么大,玩兒過兔子燈,放過荷花燈,看過龍燈,賞過金魚燈,卻是頭一次見手里的燈—— 燈壁上雕著緊簇的丁香花,在柔和的燭光下,泛著凈透的藍紫色,小巧可愛,一如當年林驛送她回家時,偷偷帶在她頭上的。 她彎起了嘴角。 “喜歡嗎?” “嗯。” “走,去吃飯。”林驛牽著金筱往外走,金筱端詳他的面色,瞧著確實比方才好很多,才放下心來。 金筱隨林驛來到校場上,見上面擺了十幾張大方桌,擺法隨意,毫無講究。 穿著便服的修士們,從校場邊的一排灶臺上端走做好的飯菜,在桌間亂放,導(dǎo)致每桌的菜品也不統(tǒng)一。 穿梭其中的桓砦,拿著雙筷子夾自己心儀的菜,一邊指揮眾人,一邊為自己斟了杯酒,杯盞剛放到嘴邊,就對上了林驛的目光。 他連忙將酒杯放下,待瞥到林驛牽著金筱的手時,欣喜道:“都麻利點,沒看見宗主和金姑娘到了嗎?” 眾人齊齊停下動作,朝金筱和林驛望來,一臉激動,即使雙手都占著,也不妨礙他們行禮問好。 不得不說,這場景有些溫馨的好笑。 金筱低頭輕笑,抬眸對上了林驛的眼睛。林驛拉她穿過眾人,挑了處位置坐下,“大家不必拘謹,隨意吧?!?/br> 本就隨意的眾人更隨意了,嘩啦啦坐下一片。 林驛:“對了桓砦,你方才都偷吃哪桌的菜了,去給人家倒酒?!?/br> 桓砦大概數(shù)了下,掃過黑壓壓的人頭,生無可戀道:“宗——主——” 林驛不理他,開始給金筱夾菜,倒是其他人催促得緊: “快點桓砦,磨嘰啥呢!” “先給俺倒,俺今天要喝到天亮!”說這話的是個虬髯大漢,人稱霍老六,正舉著大碗招呼桓砦。 桓砦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抱起酒罐墩在了霍老六桌前:“喝死你算了?!?/br> 桌間一陣哄笑,看這二人斗嘴。 金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林驛撐著下巴看她,問道:“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 林驛指了指天上的圓月,“團圓節(jié)。” 金筱這才想起來,今日八月十五,“……他們都不回家嗎?” 林驛沉默了會兒,“這里就是他們的家?!彼娊痼悴唤?,解釋道:“他們大多是八年前,遭受無妄之災(zāi)的人,親人或已離世,或仍失蹤?!?/br> 金筱怔然。 她掃過那一張張喜笑顏開的臉,完全想象不到,這些人經(jīng)歷了家人葬身火海、或被一劍斃命的悲痛。 怪不得林隱宗的人如此團結(jié),相處起來親密無間,原來大家當初是懷著同樣的心情,聚在一起的。 “阿月,想什么呢?” 金筱被林驛的話從思緒中拉回,見對方開了瓶桂花釀,立馬奪了放遠,哂道:“你有他們陪著,我放心了?!?/br> 林驛不舍得從桂花釀上收回目光,轉(zhuǎn)瞬覺得金筱話里有話,正欲詢問,被吵鬧聲打斷了。 只見霍老六搖晃著身子指著桓砦道:“你——除了斗雞,還會什么?” 桓砦翻了個白眼,“小爺我——什么不會?就、就是論喝酒,也比你強百倍?!?/br> “你二人快得了吧,沒一個能喝的。”周圍的人調(diào)侃道。 霍老六不服這話,晃了晃腦袋,“你——你們可別忘了,俺可是你們當中,第一個,與宗、主并肩作戰(zhàn)的人?!?/br> 桌間一陣鄙夷,桓砦也不甘示弱:“那、那我還是第一個,引起宗主注意的人呢!” 霍老六推了桓砦一把: “你個龜孫——還真有臉提這事,你因著和你斗雞那小子,不小心傷了你妹,就打人家的meimei,這般無恥,宗主當然注意你了?!?/br> 金筱聽著這事耳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問林驛:“他二人說的是何事?”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绷煮A摸到金筱的手,“吃飽了嗎?” 金筱點了點頭。 林驛提起花燈,對金筱耳語:“帶你去個地方?!?/br>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的不離不棄。 () 我會繼續(xù)加油噠~ ps:我一想到上一章林驛他們在屋里的場景,就想笑,哈哈哈…… 然而,請不要問我接下來屋里發(fā)生了什么,這就像之前的錢袋飛湖里一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抱頭逃竄ing. 另外,原定計劃是寫乞巧節(jié),過了個中秋,就改了(w) 可我才剛寫順沒幾天,又開始卡文了。。。 【假哥小劇場】 金筱:“咳——某人不是說要給我安排個閨蜜嘛,人呢?” 作者:“哼!當初你對我愛答不理,現(xiàn)在我讓你高攀不起?!?/br> 金筱:“……那我走了?!?/br> 作者連忙抱大腿:“別!我給你安排一車!” 第63章 寬衣解帶 林隱宗后山有一片草地,接著潭水,波光粼粼中映著一輪圓月。 金筱隨林驛披著月色,漫步于潭水邊。 她有些心不在焉。 今早,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跟林驛回林隱宗—— 一來,她體內(nèi)還有能被葉嵐庭追蹤到的蠊蠱蟲,二來,林隱宗比起三大仙門之一的石紫山,終究是新秀,實力差距可想而知。 所以,她在林隱宗待得越久,林隱宗暴露位置、陷入危險的可能性越大。 她想,她還是對自己的戰(zhàn)力太自信了。 她根本不把任何對手放眼里,而林驛給她的感覺也是那么有把握,這一度讓她忘了面臨多少艱難險阻,又有多少人藏在暗處。 直到她看見林驛身上的傷。 她才知林驛在瞞她,在故意讓她放寬心,在給她編織一個安寧的美夢。 她不要這樣! 林驛是她從小想要護著的人,她怎能疏忽大意,讓對方再因著自己,身陷困境? 這時,林驛輕笑了聲,“阿月,我好開心?!?/br> 金筱微怔。 她的心很亂,又不想掃了林驛的興,只彎了彎嘴角,沒有說話。 林驛確實高興得很,全然沉浸在甜蜜中,現(xiàn)下也只當金筱是在害羞,沒有多想。他帶金筱停下,將花燈遞給金筱: “在這里放吧?!?/br> 金筱微微頷首,隨林驛蹲在潭水邊,將花燈放進了水里。 燭火在晚風中搖曳,不多時漂到了遠處,一如金筱的思緒般。 林驛問她:“許愿了嗎?” 金筱搖頭,她總覺得人想要什么,該自己努力爭取,而不是寄托于那些個虛幻縹緲的神靈。 “……好吧。” 林驛說完,枕著自己的胳膊,躺在了草地上,見金筱仍盯著漸遠的花燈發(fā)呆,挑了下嘴角,來了個偷襲。 金筱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撲防不勝防,轉(zhuǎn)瞬躺在了草地上。 她定了定神,輕拍林驛的背,“注意傷勢,不可任性?!?/br> “不要?!绷煮A說著,抱金筱更緊了。 金筱深吸了口氣,“聽話?!?/br> 林驛在她懷里蹭了蹭,算是搖頭了。 金筱:“……我會心疼的?!?/br> 林驛一頓,撐身看她。 自葉嵐庭小院再見,林驛就沒有再戴面具了,一張俊臉沒了遮蓋,更是勾人心魄。 然而,金筱心中沒有旖旎。 她見林驛的眼里滿是欣喜和柔情,久久凝視她的眼睛,緊接著喉結(jié)滾動了下,朝她的臉靠近,她本能地閉上了眼。 ……吻沒有落下。 金筱也沒有睜眼。 她不知林驛是否看穿了她的偽裝,或者覺得她的反應(yīng)有些漠然,才止了動作。 正當她以為林驛要起身時,溫軟的觸感落在了她的眼簾上,隨后,是另一只。 她睫毛輕顫,睜開了眼,見林驛含笑望著她:“可愛?!?/br> 伴隨這二字落音,金筱心中涌起了股莫名的悲傷,很快眸中氤氳起了水汽,抽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