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侶 第33節(jié)
金筱一頭霧水,看葉嵐庭的神情,感覺對方真正想說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傻姑娘”。 葉嵐庭未再說話,帶金筱出了門。 二人一路同行,所遇者對二人行禮后,無不側(cè)目看這二人。待二人走遠了,涉世不深的丫鬟們會小聲議論幾句,說的最多的就是“般配”二字。 當(dāng)然,這些話都逃不過金筱和葉嵐庭的耳朵。 金筱瞥了眼葉嵐庭,見葉嵐庭正看著她。葉嵐庭收回目光,哂道:“阿筱,以前裝得很累吧?” 金筱假裝聽不懂:“???” 不料葉嵐庭沒打算放過她,“你之前和我對劍時,靈力藏得可真好?!?/br> 金筱心虛,正想轉(zhuǎn)移話題,葉嵐庭繼續(xù)道:“怕是阿源和我說的悄悄話,你也都聽到了吧?” 葉嵐庭話音剛落,金筱就停下了腳步。她看著駐足等她的葉嵐庭,囁嚅道:“你——你們知道我去相見歡的事?” 見葉嵐庭頷首,金筱心中百感交集,“你們何時知道的?” 葉嵐庭朝她歪了歪頭,“一開始就猜到了。你從小就好奇心重,或許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但你的確自幼就愛跟著阿源跑?!?/br> 一聽后半句,金筱立馬反駁,“我哪……” 她沉默了。雖然極不愿意接受葉嵐庭這個說法,但她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我和阿源去相見歡的路上,走走停停,你以為是為了什么?” 金筱扶手撐額,心想,她純粹是以為這二人在逛街,誰曾想這二人竟是怕她迷路,一直在等她。 接下來不用葉嵐庭多說,金筱也能想明白了。 在青衣男子讓眾人誤以為是她打倒虬髯大漢時,金子源和葉嵐庭向她道謝,不是沒認出她,而是知道她正因身份是否暴露擔(dān)憂,故意不認她,讓她放心的。 葉嵐庭:“不過,當(dāng)時怎么也沒想到,你真的有修為?!?/br> 金筱下意識心道:“呵呵,我也沒想到你會和金子源去相見歡那種地方!” 她抬眸,見葉嵐庭的嘴角噙著笑意。這笑意一如既往的真誠,可她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已不配擁有了。 她是那個給身邊人添麻煩的人,她覺得葉嵐庭和金子源像金江流那樣棄了她才正常,可這二人沒有。 金子源和葉嵐庭不但撿回了她一條命,還對她修行的事只字未問,給了她莫大的包容。 金筱雖嘴上不提,可內(nèi)心每每煎熬。 就連葉嵐庭待她一向不薄,她都羞愧難耐,更別說對她態(tài)度大轉(zhuǎn)的金子源了。 金子源究竟是為何對她變了態(tài)度呢? “過去我總說阿源心里是向著你的,你不信,現(xiàn)在你感覺到了嗎?”葉嵐庭見金筱咬唇不語,耐心道:“前幾日金家鬧鬼,那鬼像是專門沖阿源去的。” 金筱一怔,脫口道:“他還好嗎?” 葉嵐庭反問道;“他不是昨日來找你了嗎?” 葉嵐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就差和金筱說一句“你可以自己問他”了。 金筱思忖片刻,嘆了口氣,“良楠和你挺像的,你二人都在旁敲側(cè)擊地勸我見他?!彼D了頓,艱難道:“可我不該見他。” “我……不再姓“金”了,我也沒辦法裝作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我……他應(yīng)該也沒理由見我啊?” “……” 許久,葉嵐庭打破了沉默,“阿筱,你不知我和阿源對你有多內(nèi)疚,是我們沒保護好你,你本不該這樣憂心多慮的?!?/br> 金筱不可置信地望著葉嵐庭,情緒忽的就涌了上來,哽咽道:“嵐庭哥,我憑什么?” 葉嵐庭聲音溫柔得能將人心融了,“憑你是我們的meimei?!?/br> 他說完,朝愣神的金筱招了招手,“快跟來?!?/br> 待進了廚房,金筱還在愣神,她茫然看著葉嵐庭擇了些青菜洗凈,接下來和面、燒水、又把面餅切成面條,下了鍋。她喃喃道: “嵐庭哥,你餓了?” 葉嵐庭輕笑,無奈搖頭,“傻丫頭,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忘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面對這慘淡的數(shù)據(jù),以淚洗面。 嗚嗚嗚~求小可愛們看看我( :3 ) 第32章 撞見親熱 金筱吃著葉嵐庭做的面,心里暖烘烘的,“嵐庭哥……那誰,吃過你做的面沒?” 葉嵐庭端坐在金筱對面,嘴角噙著笑意,明知故問道:“那誰是?” “咳……”金筱抿了抿嘴,“金子源?!?/br> 見葉嵐庭搖頭,金筱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她的月亮眼眸中閃亮,好似春日下的碧海潮生。 “阿筱,你頭上這簪子,之前沒戴過吧?” 葉嵐庭話畢,金筱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因著她平日里的衣物發(fā)飾都是良楠負責(zé)的,被葉嵐庭猛地一問,她竟想不起來自己現(xiàn)在戴的是哪根簪子。 她索性當(dāng)著葉嵐庭的面,直接把簪子拿了下來,“原來是這根?!?/br> 葉嵐庭笑而不語。 “……好像是之前沒戴過?!?/br> 金筱邊說邊回憶今早良楠說過的話,“這銀簪是良楠送我的。她送我東西,我當(dāng)然高興,奈何我從小就對發(fā)飾什么的不感興趣?!?/br> 葉嵐庭:“良楠跟在你身邊多年,理應(yīng)知道你的喜好?!?/br> 金筱點了點頭:“她知道?!?/br> “說來也奇怪,她那么聰明,這次送禮怎就忘了投其所好了呢?而且她平日寡言少語,可每日為我梳頭時,都會提這銀簪,今日竟還為我戴上了?!?/br> 金筱說著一哂,“許是她覺得這銀簪很適合我吧,畢竟,她這方面的眼光一向很好。” 葉嵐庭默然了片刻,輕笑道:“是很適合你,可也不至于見你不戴,就每日提吧?你確定沒有夸大其詞?” “嵐庭哥,真不是我夸張,良楠送我這銀簪一月有余了吧,這些日子她確實是每日都提,否則我也不會記得這么清楚?!?/br> 金筱話畢,頓覺葉嵐庭話里有話。 她嘴角一挑,試探道:“嵐庭哥,你是不是借著問我簪子的事,打聽良楠呢?” 葉嵐庭一怔,轉(zhuǎn)瞬莞爾。 金筱尋思著葉嵐庭的態(tài)度,感覺可以幫良楠一把。 她將銀簪重新戴上后,很快吃完了面。她放下筷子,輕咳了聲,開口道:“嵐庭哥,其實良楠對你……” “篤篤篤——” 金筱的話被廚房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流風(fēng)的聲音傳了進來,“宗主?!?/br> 葉嵐庭朝門外道:“進來?!?/br> 流風(fēng)應(yīng)了聲“是”,走了進來,手上提著把一看就知是剛鑄好的劍,這劍瞬時奪走了金筱的目光。 她見葉嵐庭從流風(fēng)手中接過劍,遞給了她,不可置信道:“給我的?” 葉嵐庭:“嗯,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金筱的月亮眼樂得瞇成了月牙。她接過劍,仔細打量。劍鞘的主體為淡藍色,劍身輕薄雪亮,長度也完全合適她。 她抬眸,按捺著激動,“嵐庭哥,謝謝?!?/br> 葉嵐庭頷首,看出流風(fēng)還有話要說,“但說無妨?!?/br> 流風(fēng):“長老們請您過去,說有要事相商?!?/br> “讓他們稍等片刻?!比~嵐庭說完看向金筱,金筱立馬擺了擺手,“沒事的嵐庭哥,你去忙吧,謝謝你陪我過生辰?!?/br> 葉嵐庭起身,走前不忘叮囑:“你自己回去小心些,改日我再去看你?!?/br> 金筱沖葉嵐庭笑了笑,目送葉嵐庭離開了。 她自己呆坐了會兒,不斷撫摸著手中劍,“就叫你‘靈月’好了。” 說完,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抹苦笑。她放下靈月劍,起身將碗筷收好,把廚房恢復(fù)原狀后,帶著靈月劍回住處了。 …… 翌日清晨,金筱從睡夢中悠悠轉(zhuǎn)醒,難得睡了個好覺。但她仍覺悵然,昨夜夢境中,她還是未見到尹鳳笙的身影。 金筱很是無奈,與她相伴了十幾年的師父,竟只靠夢境維持聯(lián)絡(luò)。如今二人在夢境失了聯(lián)系,她竟對自己師父的行蹤無從可知。 一年前,她雖知道了尹鳳笙是三大仙門之首的享云閣現(xiàn)任閣主,但享云閣這個門派很特殊。 享云閣歷史悠久,先不提其歷代閣主都為女子這一讓修真界詬病的事,除了享云閣的人,世人皆無從可知享云閣的具體位置。 相傳,享云閣位于一座不知名的仙山上,且此仙山在海上漂流不定。 就算是輪到享云閣舉辦圣火大會,需要廣邀各門各派,前來赴會的修士們也只能通過享云閣特設(shè)的入口,被傳送到享云閣內(nèi)。 金筱想來可笑,她怎么也算是尹鳳笙的親傳弟子,可她卻如外人般,也不知道享云閣的具體位置。 她沒法找到尹鳳笙,甚至過了這么長時間,再聯(lián)想尹鳳笙總對她有所隱瞞的態(tài)度,她開始懷疑尹鳳笙是不是故意不與她聯(lián)系的。 畢竟尹鳳笙說過,享夢訣乃享云閣秘術(shù),由歷代閣主掌握,雖享夢的對象不可自行選擇,但要不要進入她的夢境,尹鳳笙是可以決定的。 金筱出事后,尹鳳笙就沒了音訊,這讓金筱更加傾向于她之前得出的結(jié)論了—— 尹鳳笙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金筱的師父。 思及此,金筱嘆了口氣,若不是她現(xiàn)下躺在石紫山的床上,她當(dāng)真覺得自己完全眾叛親離了。 可身處如此現(xiàn)狀,她卻不知該做些什么,完全沒有頭緒。葉嵐庭不問她,她也不愿和對方提。她深知自己捅了簍子,葉嵐庭留她是冒著風(fēng)險的。 她怎能再輕舉妄動! 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阿蘭來給金筱送藥了。 金筱這才發(fā)現(xiàn),良楠不在她身邊,她起身掃了眼屋內(nèi),一邊納悶良楠去哪了,一邊喚阿蘭把藥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