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女配HE指南[快穿] 第139節(jié)
景姑娘她應該……配更好的人。 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謝長蘊每每把傘撐開高舉在景昭頭頂,都會被她躲開。 謝長蘊怕她著涼生病,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道:“景姑娘,你身子弱,淋了雨會著涼的,還是遮著吧!” 景昭被迫停下腳步,偏頭看了眼擒住自己肩頭的手,終于開口道:“你抓疼我了。” 謝長蘊微怔,立即松開了手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她的肩。 景昭沒說話,兀自向前走了。 謝長蘊望著她的背影,站在原地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收起了傘,雙手執(zhí)印,一道金色符印很快在半空中若隱若現(xiàn),符文成后便飄到了景昭的頭頂。 走在前面的景昭忽然感到身上沒有雨絲的涼意了,抬眼看了看周圍又發(fā)現(xiàn)還在下雨,只她這一處仿佛身處晴天。 景昭又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她走到哪,那一片就沒有雨水,仿佛她的頭頂上跟了一個可以跟隨她移動的透明雨傘。 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謝道長已經收了雨傘,獨步行在風雨之中,見她看過去時,嘴角下意識牽起了一抹淡笑。 別以為這樣她就不會跟他生氣,沒用! 依舊一言不發(fā),景昭轉身繼續(xù)獨自向前走去。 他們剛剛還沒有進入山林,此時從山間小路穿越進另一片樹林,明明還沒到傍晚,山間的霧氣卻倏然濃重了起來。 景昭抬眼掃過四周,就發(fā)現(xiàn)剛剛還看得見出口的地方,此時已經變成了被一片白霧籠罩,被說出口了,連周圍的樹木都看不清。 事出反常必有妖,跟了謝長蘊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警覺的停下腳步,回頭一望,果然剛剛還跟在她身后的謝長蘊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濃重的白霧越來越厚,景昭雙手背在身后,一張符紙被她悄悄的塞進了掌心。 倏而一陣鬼魅的笑聲響起,像極了三五歲的孩童,又類似□□十的老嫗,詭異中含著一抹尖銳。 面前倏而劃過一抹紅色的影子,景昭面無表情的看它飄過,隨后將自己手里的符紙塞了回去。 * 謝長蘊一踏進林子里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本來按照他的直覺,在他們沒進入林子之前,他就應該對這里的妖氣有所察覺,只是因為一路上腦子里想的都是景姑娘的事,謝長蘊在不知不覺中放松了警惕,這才給了妖怪可乘之機。 一進林子,走在前面的景昭頃刻間就失去了蹤影,謝長蘊站在原地沒有感受到很濃厚的妖氣,淡如水的眸光中卻染上了些許焦急。 他是道士,那妖怪必然不會貿然對他動手,所以它一定會先去對付景姑娘。 謝長蘊長眉深蹙,反手抽出背上軟骨,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圓形弧線,隨后軟骨傘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朝著側邊的方向急射而出,謝長蘊看了一眼方向后快速追了上去。 行至一處,謝長蘊猛然停下腳步,只因在他前方,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正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周圍大霧四起,只余兩人之間的范圍可見。 那身影聽到身后動靜轉過身來,看見謝長蘊之后,臉上驀然升起一抹顯而易見的驚喜。 兩三步跑到了謝長蘊的身邊,挽住他的手臂道:“道長你去哪了?我剛剛好像看到妖怪了,我好害怕?!?/br> 女子明麗的臉龐上掛著抹脆弱和驚慌,雙手緊緊的攀附著他,仿佛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謝長蘊低下頭,瞥了眼她抱住自己手臂的手,淡然如水的眼眸里含著抹認真,“景姑娘別怕,貧道會保護你的?!?/br> 聽到這句話,景昭抬起眼眸,雙目泛著一抹柔光,一雙葇荑緩緩搭上了謝長蘊的胸口,“道長,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謝長蘊似乎沒有任何抵觸,懷里的人越貼越近,在她離他的唇只剩下一指時,謝長蘊突然抬起手像是想要觸摸她的臉龐。 景昭看到他抬起的手,魅惑的紅唇輕勾,主動蹭了上去,“道長,啊——” 下一瞬,景昭的身體里面,一道紅光驟然被打了出去,后退幾步變成了渾身裹著紅色絲巾,略長的臉龐上布滿了血色細紋的女妖。 女妖捂著自己的胸口,先是不敢置信,而后憤恨道:“可惡的臭道士,你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謝長蘊不理她,有些擔憂的眸光落在了懷里臉色蒼白的人身上。 見謝長蘊不理自己,女妖越發(fā)震怒,張牙舞爪的就撲了上去,“臭道士,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 然而女妖還沒有靠近謝長蘊,一把紙傘便從謝長蘊身后暴射而出,女妖瞳孔一縮,一聲略帶驚恐的“執(zhí)傘人”脫口而出,轉身就想逃竄。 只是她終究沒有謝長蘊的軟骨傘快,只跑出一段距離就被軟骨傘攔住了去路。 謝長蘊將景昭放置在一處樹干之下,隨后飛身到了傘旁。 女妖看著他,眼里劃過一抹狡黠,“道長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謝長蘊一眼便看穿了她的謊言,眸色沉沉,清朗的嗓音中透著股浩然正氣,“其心不正,當誅?!?/br> 女妖面上升起一抹驚慌,看著攻來的謝長蘊,使出妖術想要抵擋,只是她終究不是謝長蘊的對手。 軟骨傘穿胸而過,一陣紅色絲雨隨之飄落。 女妖死后,山里的霧氣漸漸散去,謝長蘊走到那顆大樹下,執(zhí)起景昭的手腕探了探脈息,隨后輕聲呼喚,“景姑娘,景姑娘?” 景昭聽到聲音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看到謝長蘊后,蹙了蹙眉,隨后一句話也不說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也沒辨別方向,兀自往前走。 謝長蘊一怔,立即起身跟在她身后,同時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景姑娘,你剛剛被妖怪附身了,身體可有什么不適?” 景昭不答,徑直加快了腳步,倏而腳下一滑,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跟在她身后的謝長蘊連忙幾步追了上去,蹲在她身前看向她捂住的腳腕道:“是不是腳扭了,我看看?!?/br> 景昭忍著痛移開了自己的腳不讓他碰,謝長蘊抬手摸了個空,抬眸,就見面前的人已然淚盈于睫,雙眸中的眼淚簌簌而落。 “謝長蘊,你喜歡我嗎?”景昭望著謝長蘊如清月一般的臉,沉聲開口。 謝長蘊霎時愣在原地,微張的薄唇漸漸抿緊成一條直線,眸光中藏著一抹復雜之色。 見他不回答,景昭也不再問了,強撐著從地上站起身,一瘸一拐的都要離開這個地方。 謝長蘊有些著急,喉嚨里像是燒了一把火,干澀得不行,看著前面那倔強的身影,他終是敗下陣來,深吸了口氣,攥緊雙拳揚聲開口,“喜歡,貧道喜歡景姑娘?!?/br> 前方的身影終于停了下來,景昭轉過身去,微張著小嘴露出一抹驚訝。 謝長蘊緩步上前,憂心的望向她的腳,“腳怎么樣?坐下我看看?” 景昭望著他,咬了咬唇問道:“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 謝長蘊身形一頓,白玉般的耳廓驀然紅了個透,緩緩直起身來,垂眸盯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內心涌動著一股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 難以啟齒。 “你再說一遍啊,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景昭不依不饒,謝長蘊只覺分外心慌,他甚少向別人袒露自己的情感,又遑論如此直白不加掩飾的告白,一時間只覺得整個人都好似要燒起來了。有些慌亂的別開視線,長嘆一聲道:“昭昭?!?/br> 這是討?zhàn)埖囊馑肌?/br> 見面前人臉脖子都暈紅一片,景昭又得償所愿,便不再逼著他,滿意的勾了勾唇,隨后動了動自己的腳道:“謝長蘊,我腳疼?!?/br> 聽她說腳疼,謝長蘊下意識扭過頭來,伸手扶她。 兩人在路邊坐了下來,謝長蘊蹲在景昭身前,指尖微顫著為她褪去了鞋襪,露出了那一雙瑩白如玉、柔弱無骨般的玉足,只見腳腕處一片紅腫,頗有些觸目驚心。 見到這雙腳,謝長蘊目光頓了頓,隨后輕柔的上手為她揉捏傷處。 謝長蘊專心致志,只想替她揉開腳腕處的淤血,偏偏景昭不肯安生,腳跟在他的衣袍上輕蹭,謝長蘊被她的動作引得抬頭的時候,就對上她一臉無辜的神色。 那一瞬間,荒謬兩個字在謝長蘊心中緩緩鋪陳開來。 若是從前,若有妖精鬼魅敢在他面前放肆,早已在他傘下神形俱散,哪里像她這般…… 想到這里,謝長蘊又低頭為她揉捏了一會兒,隨后仔細替她套上了鞋襪。 穿好之后,謝長蘊在景昭面前蹲下身子道:“上來吧?!?/br> 景昭也沒有客氣,直接撲在了他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謝長蘊單手托著她,另一只手拿著軟骨傘,往樹林的出口方向走去。 景昭趴在他的背上,手指把玩著他的長發(fā),每每開口喚他道長,謝長蘊都會應答。 偶爾她也不叫他道長,調皮的喚他長蘊,也總能聽到謝長蘊略帶無奈的應答之聲。 走了許久,兩人停下來休息,景昭的竹筒里面沒水了,謝長蘊把她放在了樹蔭下,獨自去給她取水,走得時候特意把軟骨傘留在了她的身邊,說是如果遇到危險,軟骨傘可以代替自己保護她。 謝長蘊已然走遠,靠在樹干上的景昭,目光不知不覺就落在了自己身旁的素色紙傘之上。 就是這樣一把其貌不揚的紙傘,引得山林里的那些妖怪爭相爭奪,卻都難以將它奪走,一是因為謝長蘊本身道法高深,難以對付,二便是因為這軟骨傘有辨妖之能,尋常妖怪皆難以握住它,若是道行低了一些,只怕碰到這傘的時候就會立刻化為飛灰。 景昭注視著軟骨傘,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 * 擁有干凈水源的地方有點遠,謝長蘊打了水又碰到一處可以食用的野果子,便用葉子包裹著摘了一些回去。 回去的時候就見到景昭似乎昏迷一般靠在樹干上,而原本放置在她身旁的軟骨傘卻移了位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妖氣,謝長蘊臉色一變,急走兩步到了景昭身側,沉聲喚著她,“昭昭?昭昭?” 景昭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露出一抹疑惑,“道長?我剛剛好像睡著了?!?/br> 謝長蘊見她清醒松了口氣,隨后把手里的竹筒還有野果子遞給她,關切問道:“是不是累了?那我們在這里多歇一會兒?!?/br> 景昭緩緩點了點頭,接過竹筒垂眸喝水。 謝長蘊轉身拾起地上的軟骨傘,看著微微敞開的傘面,眸中閃過些許疑慮。 正待打開軟骨傘細看之時,身后傳來柔柔的聲音,“道長,你也過來吃果子呀?!?/br> 謝長蘊回眸,眼中溢出一抹柔色,轉身收了傘走了過去。 接下來的路途中,謝長蘊和景昭終于又碰到了一座城鎮(zhèn),兩人決定進城,采買一點途中所需的東西。 上次的謝長蘊替人驅邪,換回來的銀錢還剩下不少,因此一進城,兩人就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一人一間房,吩咐店小二送來熱水之后,景昭就在房間里沐浴。 蒸騰的熱氣氤氳在屋中,景昭緩緩掬起一捧水從自己的肩頭淋下,白皙的肌膚滑若凝脂,水珠滾滾而落,沿著纖巧的肩頭滑下,沒入水面。 景昭撫摸自己頸項的手緩緩落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紅色的疤痕橫據,看起來有點像燙傷。 可景昭知道不是,那是她意欲奪取軟骨傘的時候被其不小心打傷留下的傷口。 而且這傷口正在漸漸腐蝕她的人身,如果不變回妖身進行治療,怕是過不了多久她的真實身份就會被謝長蘊察覺。 可是謝長蘊一直在她身邊,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變回妖身,那么只能加快動作了。 景昭眸色沉沉,沐浴完成之后披了一件淡黃色的輕紗,轉身推開了房門。 謝長蘊在房間內打坐,聽到敲門聲的時候睜開了眼睛,隨后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便看見了門外穿著單薄的女子身影,謝長蘊瞳孔微縮,下意識別開視線,有些緊張道:“昭昭,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 “道長不讓我進去嗎?”景昭抬起眼眸望著他,嗓音溫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