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關(guān)系戶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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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既然是宮中女官,那宮中誰說了算?” 皇帝覺得自己這伴當今日表現(xiàn)相當?shù)牟顒?,怕不是早上出門沒帶腦子。 “???啊,是了,陛下,是奴婢糊涂了?!?/br> 可不就是糊涂了嘛,女官沒有合適的怎么了?選個合適的宮女,臨時提升一下又不要錢。只要人合適,那就什么都合適。 張誠領(lǐng)悟了皇帝的暗示,小跑著就去了太后的宮里,這樣那樣的一說,嘿,太后選人的事兒還沒影呢,對包明成的興趣卻上來了。 “就是那個開食鋪的?” 作為一個扶持著幼主順當?shù)腔?,并穩(wěn)住了后宮的女人,這宮里從來不缺她的眼睛,包明成是什么人,即使皇帝沒來細說,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寫滿了字的落地屏風可還在乾清宮里擺著呢,皇帝招將作監(jiān)的人在宮里實驗土水泥的事兒那也是皇宮里的年度大新聞。 這會兒聽著那個特別聰明,特別有見識的包明成又有了新功勞,你說太后能不上心? “他這回又做了什么好東西?” “回太后娘娘的話,是車,不用牛馬就能動的車子?!?/br> “不用牛馬?” 太后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隨即滿臉歡喜的說到: “這可真是,真是太好了?!?/br> “是,陛下也是這么說的?!?/br> “你去,和陛下說,哀家這已經(jīng)有了人選,必定是合適的,讓他盡管放心大膽的下旨,如此良才,就該重重的賞?!?/br> 太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微掃了一下邊上的嬤嬤,那嬤嬤抿嘴一笑,不動聲色就退了下去。張誠顯然也看到了,不過他什么都沒說,只笑著告退。 等著他走了,另一位還在太后身邊的嬤嬤看了一眼外頭,垂首輕聲詢問道: “娘娘這是要選那人?這可是您挑選了將盡一年才選出來,為陛下準備的?!?/br> “什么準備不準備的,哀家又不是那惡婆婆?;屎笥性?,咱們還是少給她添堵吧,如今什么都沒哀家的孫兒要緊。人既然短時間沒用了,留著不過是平白的耽擱人家的青春,這樣賞下去就挺好,兩項便宜?!?/br> 聽著太后如此說,那嬤嬤就笑了起來,略帶幾分打趣的說到: “娘娘要是惡婆婆,那這世上可就沒幾個好婆婆了,哪家兒媳婦敢這樣甩手丟活兒給婆婆的?這樣寵著兒媳婦的,也就是您了?!?/br> 這話聽得李太后也笑了,拍著手嘟囔, “那就是個憨孩子,若是早點告訴哀家,哪用她發(fā)愁那么些日子,還挑品級?她是皇后,這品級多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罷了。” 這話嬤嬤可不敢接,再怎么那也是皇后,不過那人選…… “說來,那包明成這次真是賺大了,這可是娘娘都看好的人?!?/br> “也是他們自己的福分到了。” 李太后語氣輕柔,眼睛卻看向了那宮門口款款而來的女子。 那是個十七八歲大,容貌清秀,身姿端莊,讓人一眼看去就能平靜下來的溫潤女子??粗?,太后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神色也多了幾許朦朧。 “能這樣出去,或許真的是福氣,小門小戶里過活,比皇宮……” 比皇宮什么后頭太后沒說,可在場的女子們卻一個個都垂下了頭。深宮中的寂寞啊,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懂。 …… “奉天承運……” 包三兒家的小院子里再一次迎來了圣旨,依然是張誠親自送來宣讀,不同的是,這一次包三兒的官職更高,正五品的驍騎尉讓包三兒徹底進入了中等官宦的領(lǐng)域。不說現(xiàn)場老韓頭是如何的喜極而泣吧,就是聽到消息過來的包家兄弟,也高興的眼淚都下來了。 到了這一步,老包家在這四九城里總算也能算是有點地位了。為啥這么說呢?因為只要不出意外,以后立夏就能降等承襲包三兒的爵位-正六品云騎尉了呀。兩代的武勛保住了,你說他們激動不激動? 至于第二份賜婚的旨意那就更驚喜了,讓包三兒,甚至整個包家都差點瞪掉了眼珠子。因為被賜婚的女方居然是太后宮中,執(zhí)掌佛堂事物的正六品女史(對,就是元春干的那個活計。) “那豈不是說弟媳婦嫁過來不用請封就能有六品敕命了?還是太后宮中出來的,這,這可真是,說出去再是長臉不過了?!?/br> 太后宮里出來的為啥這么好?因為這涉及不到后宮爭斗和危險呀,再不用擔心女方因為涉及后宮權(quán)利傾軋而被牽連,你說是不是該驚喜?當然這個是不能明說的,所以心中高興的不行的包明武也只能咧著嘴給眾人普及些別的知識,來緩解他那心里落下大石頭的歡喜: “女官官職和敕命是兩回事兒,不過即使請封……按照規(guī)矩,也只有原配才能得和三兒官階相等的敕命,繼室要低一級,這么一算,正好合適。陛下果然圣明,三兒,這婚事可說了怎么辦?” “說是下個月從宮中出嫁,至于其他……大哥,你是長兄,明兒帶上咱們準備的聘禮,去請郝大人做個中人吧?!?/br> “郝大人?這……能成?” 不請官媒這個他理解,這樣的事兒就不是官媒能辦的,可賜婚……難道不該是去禮部找人?怎么就讓一個百戶做中人?若是郝大人當中人,那媒人是誰?鎮(zhèn)撫使?還是指揮使?這cao作是不是猛了些? “能成?!?/br> 怎么不能成,從郝成剛跟著皇帝過來,看到他和皇帝說話的那一剎那開始,這事兒即便不成,他也會想法子成的。甚至請了他,呵呵,郝成剛還得欠老包家一個人情。畢竟這是給他創(chuàng)造了和上官交好的理由,更創(chuàng)造了他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呀。 “那行吧,我明兒就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許是包三兒一當官就一躍比包明武更高的時候開始吧,包三兒說的話,包明武總是下意識的聽從,這種主次的轉(zhuǎn)換那樣的無聲無息,連著包明威都沒察覺有什么不對,這會兒滿心滿眼想的就是如何幫忙,將老包家?guī)纵呑尤俗铙w面的一件事兒做到圓滿。 “三兒,你那新屋子……還差多少沒弄完?” “快了,最多四五日就成了?!?/br> “家具呢,可有預(yù)備妥當?” “放心,都說好了,等著這里收工,那邊就能送來?!?/br> “辦喜事兒用的紅綢呢?紅燈籠和各類喜字可預(yù)備了?” “這個倒是沒有?!?/br> “哎呦,你這人,可真是夠拖拉的,成了,這事兒歸我了。一會兒我就去辦,一個月啊,什么都得抓緊了才行。對了,衣裳,還有一家老小的新衣裳,你的喜服都得準備起來。新娘子的喜服是咱們準備還是宮里?大哥,這個你記著得問清楚了。還有……” 包明威越想事兒越多,越想時間越緊,明明就在屋子里坐著,他愣是急出了一頭的汗。而讓他這么一樣樣的叨叨下來,帶動著其他人也跟著開始急了。好嗎,下面一個月,那是誰都別想日子過得松快了。 松快不松快的,這時間從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忙忙碌碌中,一個月就這么過去了。這一日,包明成宅子新建的大門口,連著石戶都綁上了紅綢,噼里啪啦的一陣鞭炮炸響,這全新的宅子迎進了它的新女主人,而包三兒的人生也開啟了全新的篇章。 第96章 媳婦、搬家(修改) 盛夏的清晨天亮的總是特別的早,包三兒起身打拳的時候,樹梢上鳥都開始嘰嘰喳喳了。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他總覺得今兒這鳥叫的分外動聽。 待到收了架勢,轉(zhuǎn)身回屋的時候,瞧著那已經(jīng)起身張羅好了他洗漱東西的新媳婦,嘴角不自覺的就浮出了幾分笑來。 來了這個世界這么久,習慣了一個人撐著所有,習慣了獨來獨往,猛地有個人全心全意的圍著他一個人轉(zhuǎn),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當然這并不是說只過了一夜,他就立馬家人孩子全拋了,只顧著這一個女人。他還不至于這么色令智昏。不過是愿意跨出一步,在有所保留的基礎(chǔ)上給雙方一個機會,一個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機會。 “怎么起來了?孩子們貪睡,怕是不到卯時不會過來,大哥他們昨兒忙了一日,今兒怕是也不會早到,你大可多歇會兒?!?/br> “在宮里習慣了,夫君,水這會兒正溫,您擦擦汗吧?!?/br> 柔聲細語、不急不緩,果然是宮里出來的,從身形動態(tài)到語調(diào)聲音都恰到好處。正房外準時整點的提著早餐食盒過來的春嬤嬤聽著看著,臉上的笑那是止都止不住。 “三爺,三奶奶,早膳取來了?!?/br> 春嬤嬤在門口招呼了一聲,聽著里頭有人應(yīng)聲了,這才小步的走了進來。 說來他們家以往規(guī)矩可沒這么小心,只是這新太太是宮里出身……哪怕是為了不讓人看了笑話,說他們粗鄙呢,春嬤嬤和老韓頭也得多上心不是。為此可是狠狠的揪著家里的小子丫頭們cao練了一個月。 “怎么是嬤嬤來?春妮呢?” “奶奶剛來,家里的事兒總要有人分說分說,嬤嬤不來怎么成?” 規(guī)矩是提升了幾分,可嘴一張,話一說,從語調(diào)上就能看出這家里是個什么樣。 王氏眼波微動,手里幫著擰帕子的動作卻半分不亂,只這么靜靜地聽著。 “是了是了,家里這么些小子丫頭的,嬤嬤是該給說說。對了,淑娘,這是春嬤嬤,是我半個奶娘,也是這家里的內(nèi)宅管事,家里的事兒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盡可問她。另外外頭幫我管著鋪子的老韓叔是春嬤嬤的丈夫,也是家中管家,父親早年的伴當。若是我不在,你要辦什么事兒,盡管和老韓叔說就是。” 聽明白了,這家里以往沒女主人的時候,老韓叔兩口子能當大半個家是吧。 王氏笑著點頭應(yīng)聲,心下卻默默的將這老兩口的重要性又提升了一截。 賜婚后,出嫁前,宮里知心交好的曾幫著她細細打聽過,這包家雖是錦衣衛(wèi)世家,包明成這個被賜婚的也是個陛下看重的,可細說起來,卻依然能算是新榮之家,以往幾代便是有官職,也不過是在最底層的官階中上下,家中仆婦少,當家人般對待是常態(tài)。有些個比這不還不規(guī)矩的都大有人在。 可知道歸知道,理解歸理解,真嫁過來了怎么相處卻依然需要謹慎再謹慎。終究她才來,根底薄,能貼心的也就跟著她出來的一個陪嫁小丫頭罷了。就這還是兩個月前被賜婚后,托了太后身邊的嬤嬤幫忙在外頭新尋的。 包三兒大略的介紹了一下家里的情況,洗漱完畢后又匆匆的去門口等著他那兩家兄弟。今天可是新娘子認親戚的日子,也不知道昨兒幫著喝了不少的兩個哥哥能不能起得來。 怎么可能起不來,家里多了這么一個有官階的媳婦,兩家那是比包三兒都興奮,差點都一夜沒睡。他們可不是包三兒這樣現(xiàn)代過來的,對官本位的敬畏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每一絲提升家族地位的事兒都看的特別重要。 整齊的大衣裳,最出挑的配飾,再加上略帶刻意的規(guī)矩儀態(tài),總的來說這一次的認親還是挺順當規(guī)矩的。便是兩個多了后媽的孩子都沒露出半點的不合時宜來。該敬茶敬茶,該收紅包收紅包,雖然看王氏的眼神依然帶著幾分警惕和不安,可那稚嫩的小臉上懵懂的好奇以及期待卻足夠讓王氏忐忑的心安了幾分。 雖然當人繼室后娘磨合的事兒少不了比尋常人家多些,可只要開頭不錯,相互有心,還是能磕磕絆絆的往順當日子里走下去的。不管怎么說,她終究是有了一個自己的家,還是個衣食不缺,沒有婆婆磋磨、小姑難處,更沒有那些個你爭我奪,相互陷害的家。 …… 家里有了女主人,你別說還真是有了許多的不一樣。比如小滿終于有了正規(guī)的官宦小姐的教導;立夏呢,也被包三兒轉(zhuǎn)著彎的送到了學堂,開始了讀書的生涯。家里的小廝丫頭有了管束的主子,一下子整個家就像是被調(diào)撥到了一定的軌道上,緩慢而堅定的朝著五品官宦人家的模樣轉(zhuǎn)換著。 不過這些轉(zhuǎn)換卻影響不到包三兒也影響不到外頭。 這一日,包三兒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不斷地改進著他那三輪車,并思索著如何不動聲色的將兩輪的自行車搗鼓出來,手里的車架子還沒打磨干凈,外頭喧嘩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思路。 “外頭這是怎么了?” 聽著外頭聲響一時半刻怕是停不下來,包三兒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起身往金銀鋪子走了過去。 那鋪子如今可是有了四開間的大小,除了隔出最東面的一間作為雅間,準備招待貴客內(nèi)眷外,三開間的大堂光靠著老韓頭一個是看不住了的。所以啊,小七也算是徹底的被留到了鋪子里,成了正經(jīng)的店鋪伙計。 對于能當個伙計學些迎來送往、辨別首飾的本事,小七十分的看重,所以在鋪子里干活的每一日都相當?shù)挠眯模湄Q的比哮天犬還高些。這會兒聽著包三兒邊走邊問,他一個激靈就跑到了后門這邊,幫著打了簾子。小聲回話道: “三爺您過來啦,是外頭有人搬家,吵著您了?” “搬家?誰家搬家?” 包三兒聽著是搬家,也好奇起來,走到鋪子大門邊上往外看了看,嘿,還真是啊,這一車車的,馬桶都有,可不就是搬家嘛。只是這車輛是不是多了些?人……也有點雜啊。 “不是一家,是好多家?!?/br> 小七剛才就在鋪子的窗欄上張望呢,這活兒說起來十分的詳細。 “就剛剛那么一會兒,咱們這街面上就走過去了不下三家。” 小七湊到包三兒的身邊,伸手點了點斜對面一樣也開著門正看熱鬧的那家子人說到: “剛對面的邱家大爺還嚷嚷呢,說是外城那邊已經(jīng)有好大一片的屋子都起好了,這些個都是搬到外城去的。” 斜對面的人說話你都聽見了?這耳朵怕是練出來了吧! 包三兒淡淡的掃了一眼小七,心里一陣的腹議,不過轉(zhuǎn)瞬又接下了話頭,閑聊了起來。 “外城?哦,是了,前幾日就說是已經(jīng)完工了三成了,咱們東面建好的最多,先搬點過去倒是也正常,只是怎么都集中在今兒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