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墜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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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 宋從一臉錯愕。 祁郡忽略宋從的疑問,轉(zhuǎn)身就進(jìn)洗手間換衣服,“叮” 手機(jī)傳出消息發(fā)來的提示音。 她拿過手機(jī)打開 微:【郡,我今晚就不過了啊】 微:【林風(fēng)明天回來,今晚要給我打視頻】 全然忘記自己剛剛那副好像都把人捉j(luò)ian在床的樣子。 “cao” 她低聲暗罵一句,沒回孟微消息,因?yàn)樗廊烁揪筒辉谝馑夭换亍?/br> 手機(jī)隨手插進(jìn)兜里轉(zhuǎn)身出去。 剛一走出洗手間就看見迎面走來的一群人,是西街那群人,還有江昭旭。 祁郡一眼就看見江昭旭,他太高了,在那群人中間多多少少有點(diǎn)鶴立雞群了。 快一個月沒見,他的頭發(fā)好像又長了點(diǎn)。 他好像沒看到她,她更沒有理他的打算,直徑走向吧臺。 她看見李治走過來,心里還有點(diǎn)詫異,李治朝她揚(yáng)揚(yáng)下巴:“二樓有坐嗎?” 語氣滿是囂張。 祁郡也不管他耀武揚(yáng)威的樣子,淡淡點(diǎn)點(diǎn)頭:“有” 轉(zhuǎn)身帶他們上去,五六個人跟著她走上去,江昭旭走在最后面。 上去后,李治選了個角落里的位置。 祁郡不禁挑挑眉稍,雖然李治不常來,可他看著不像是會坐在角落里的人。 不過她也管不了,沒多逗留,給他們點(diǎn)完酒就下去了。 全程兩人都沒互看一眼。 樓下。 祁郡靠在吧臺上擦著杯子,嘴角帶著笑看著在角落里熱吻的情侶,兩人的手放肆的在對方身上游走。 好像大家都是這樣,不管不顧周圍人的目光,肆意宣泄著身上的欲望,絲毫沒有一點(diǎn)文明人的克制。 不過又想想,本就是風(fēng)花雪月的場所,大家都是出來尋歡作樂的人又何必在意禮貌克制。 酒吧里的小湘剛從樓下就看見她看著一邊火熱的場景笑得開心,伸手推推她,開玩笑道:“怎么著,想男人了?” 祁郡瞥了她一眼,眼神故作曖昧:“我想你行不行?” 小湘看著祁郡一副妖精樣,順著她開口:“行啊,我今晚洗干凈等你” 祁郡聽著小湘的話忍不住推她一把笑罵一句:”滾啊” “誒,我跟你說” 看了一下四周,靠近她耳邊低聲說,“剛剛上面那群人好像在吸那種東西” 祁郡忍不住眉頭緊蹙,她反應(yīng)很快,也意識到了他們在干嘛 拉著小湘的肩膀:“你看見了?” “對“ 小湘上去送酒的時候被江昭旭那張臉吸引了,擺好酒后沒著急離開,故意回頭偷拍了幾張照片,沒想到就看見李治那群人拿出東西開始吸。 嚇得她趕緊跑下來。 小湘來酒吧來的遲,不知道周潮生立下的規(guī)矩,誰都不能在這間酒吧里搞這些東西。 別人可能不知道為什么,可祁郡知道。 周潮生恨,祁郡也恨,他倆的父親都死于這東西 一個是染上而死。 一個是禁止而死。 所以她根本沒想到李治那個瘋子竟然敢在周潮生的地盤搞這種東西。 她突然想到江昭旭,拉過小湘,語氣里帶著少見的急迫:“那江昭旭呢?他有沒有吸?” “江昭旭?”小湘疑惑 “就那個帥哥” 小湘反應(yīng)過來,忙著開口:“沒有,他顧著玩手機(jī)呢?” 祁郡轉(zhuǎn)身跑進(jìn)監(jiān)控室,畫面里一群癮君子眼神迷離,快活地吞云吐霧,甚至還有剛剛上去的幾個看起來像未成年的男孩。 她看見李治從兜里掏出一包的東西倒進(jìn)酒里,正要往江昭旭的方向走去。 她掏出手機(jī)撥出一個號碼,冷著聲壓制內(nèi)心的慌亂:“林叔,我舉報(bào)夜遇這有人教唆未成年人吸粉” 說完便快速轉(zhuǎn)身跑上樓,她一上去就看見李治正端著那杯酒和江昭旭說著什么。 李治一手搭在江昭旭肩上,丑陋的嘴臉上全是哄騙。 江昭旭正盯著那杯酒出神,眼里居然帶著一絲動搖。 祁郡知道這種東西對于江昭旭這種瘋狂刺激的亡命徒來說就是最致命的“解藥” 而李治也是抓住了他江昭旭有錢且不要命的一點(diǎn),只要江昭旭有癮了,他李治就可以不斷地從他身上撈錢。 沒有哪個癮君子愿意錯過江昭旭這樣活生生的搖錢樹。 祁郡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就算他江昭旭被別人打死在街上,她可能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這不一樣。 祁郡從小就知道那種東西危害有多大,她甚至親眼看到周潮生他爸跟瘋了一樣從東街最高的那棟樓往下跳。 所以她不能不管。 她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江昭旭” 江昭旭像醒過來一樣猛抬頭。 她那聲“江昭旭”叫的中氣十足。 所有人都看著她。 李治不滿她的突然出現(xiàn),瞪她一眼:“你干什么,沒看我們正玩的高興?” 祁郡沒管李治,走到江昭旭面前。 江昭旭坐在沙發(fā)上,抬起頭看她。 帶著紫色的氛圍燈照在他的臉上,眼神里還帶著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的疑惑,祁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周潮生找你” 她沒說我哥,而是說了周潮生。 因?yàn)樗览钪尾粫S便放過江昭旭,但不敢不給周潮生面子,祁郡不可能不怕,李治剛磕完藥,周潮生又不在,她不敢保證李治不會對她做出什么。 果然李治聽到周潮生三個字,猛一皺眉:“周潮生回來了?” 祁郡沒看看他,死盯著江昭旭:“他在樓下等你,說是要去東山” 江昭旭看起來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她沒等江昭旭回答她就拉過他的手往外走。 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江昭旭的手很冷,剛抓到他的時候,她心里還不禁一顫,怎么有人夏天的手還是冷冰冰的? 江昭旭也沒有掙脫,就這么跟著她走,走出門外時和便衣趕過來的林所長打了個照面,在他旁邊低聲說:“二樓,李治” 她把江昭旭拉到一旁的巷子里。 江昭旭一直沒說話低頭看被拉著的手,祁郡并沒有放開的打算,甚至還試圖把手里的汗擦在他手上,他冷不丁的問,“手感好嗎?” 祁郡也愣住了,害怕他又要和之前一樣發(fā)瘋,趕緊撒手就要走。 沒走出巷子就看見李治像瘋了一樣跑出來在門口摔了一跤,一個便衣警察快速騎到他身上,用手銬銬住他的手,拖上車。 后面林所長也帶著幾個人從酒吧里出來,是那剛剛那幾個未成年的小孩,都是屁大點(diǎn)小孩,那個見過這種場面,一個兩個的都快哭出來了。 再回頭看站在陰暗處的江昭旭,他一直在盯著她,看不清是什么眼神。 祁郡本不想和他多說,但看他那樣又忍不住開口:“我跟你說江昭旭,只要你喝了那杯酒,你這輩子就廢了,你可以一輩子渾渾噩噩,但絕對不能碰那種東西,你知道多少人為了禁它丟了性命嗎?” 江昭旭冷冷地開口,“關(guān)你什么事” 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人愿意冒險(xiǎn)救出他這樣的一個亡命徒,就好像他已經(jīng)在海上漂浮很久了,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沉進(jìn)海底的時候,突然有人拉他一把。 祁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jīng)炸了,所以自己把他拉出來還是她的錯了唄? 江昭旭總是能不費(fèi)吹風(fēng)之力點(diǎn)燃她的脾氣。 “你他媽還真是爛人一個”語氣里滿是諷刺。 “爛人”這兩個字不輕不重地砸在江昭旭的腦袋上 不是沒有人說過他爛人,他的所謂的父母,家里叫不上號的親戚,總會在見到他后在背后叫他舌根,可除了他爺爺在知道他拿刀捅人后也指著他的鼻子說江家怎么出了他這么一個爛人以外從來沒有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這兩個字。 因?yàn)樗麄兣?,怕江昭旭像個瘋狗一樣上來咬死他們。 所以他根本無法忍受祁郡用那種既是憐憫也是嘲諷的語氣說出那兩個字。 江昭旭快步向祁郡走過去,伸手把她推到墻上,一把抓住她試圖抵抗的雙手推上頭頂上方,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膝蓋抵住她的腿,兩人貼的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祁郡已經(jīng)被他突然的動作搞懵了,對他破口大罵,“你他媽有病???” 酒吧旁破舊的巷子,昏黃的路燈昏暗參半的照在兩人間營造出一種曖昧旖旎的氛圍,女孩被男孩壁咚在巷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熱戀的情侶。 可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曖昧可言,只有劍拔弩張。 江昭旭一直死死盯著她,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突然扯了一下嘴角嗤笑一聲,“那么不怕死救我這個爛人?想跟我這個爛人睡?” “嗯?” 最后那個字眼像是從胸腔里震出來的,曖昧又纏綿。 換哪個姑娘早就被他那曖昧不清的語調(diào)問腿軟了,可祁郡怎么會聽不出他的語氣里滿滿的嘲諷和輕視呢? 像極那晚回家路上問她借火那回。 祁郡用力抽回被他抓住的手,伸到他的臉上輕輕地拍一拍,眼神輕蔑看著他,語氣輕佻地開口:“我祁郡這輩子就算沒有男人都不會讓你江昭旭上我的床” 說完便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江昭旭,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包飛快地跑出巷子。 江昭旭站在巷子里盯著她離開的方向,那是一種矛盾至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