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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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層可真是地獄,我心想。本來這件事雖然的確是因為我“無意中偷看到了不該看的”在先,但她們zuoai不關門也不能都算在我頭上吧?我一新人,也沒人提前跟我說二十層不能來,何況我這一個月來可是一個字也沒往外說。 但現(xiàn)在房間氣壓太低了,我又被剛才看到的裴向林突然一跪和開口一句主人震驚得無以復加,等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在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顧總道歉了。 “……兩次擅闖二十層是我的疏忽。我錯了,我道歉,希望顧總原諒?!?/br> 顧白楓沒說話,好像在等我繼續(xù)。 于是我繼續(xù)說:“我保證對那兩次事情守口如瓶?!?/br> “——你拿什么保證?!?/br> 顧白楓突然開口。果然她最在意的還是我能不能閉嘴這件事,我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抬起頭看著她分辨不出情緒的臉,小心翼翼試探。 “嗯……項上人頭?” “我對你的頭沒興趣,你以為這是什么年代?” “我,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我不是那種會到處亂說的人!” 顧白楓冷笑一聲。 好吧,她不信我的人格,這玩意兒確實很抽象,我也能理解。我差點想說白楊可以為我擔保,可是這么一來又在依靠白楊了,我明明是要自己解決問題的,把她卷進來很奇怪,而且她倆關系不好,說不準更會激怒她。 “要不……用錢擔保?” 我說完就想反悔,畢竟我也沒什么錢,顧白楓又是鳳舞的老板,怎么會看上我那點兒錢。 “好啊,五百萬?!鳖櫚讞魉菩Ψ切Φ卣f?!凹由吓嵯蛄值姆輧?。” 神經(jīng)病??!看皇帝上床也不值五百萬吧!色情片在某P站還是免費的呢!更別提裴向林的份兒是什么,他不就是跪了一下?!我努力克制不說出臟話。 “……顧總,您是故意的?” “呵,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br> “真的有這么嚴重嗎?我是看到了,可是我又沒拍下來!我又沒留在手上!我只是偶然路過不小心看到而已,就算我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啊?顧總你到底為什么總和我過不去?是不是我要把眼睛挖下來,把嘴縫上你才能放過我?” 我急了。她的那種始終挑刺的態(tài)度更讓我氣憤,這一刻我壓根忘記了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也可以。你想好了么,五百萬,還是不要眼睛、不要嘴巴?” 她根本不像是開玩笑。她看起來真的能做出來!我終于明白了,嚴重性是她定義的,而她認為此事的嚴重性,到了她真的想讓我人間蒸發(fā)的地步。我既沒有五百萬,也不想失去嘴巴和眼睛變成殘廢,都到這份上了,問題沒解決我不敢走出去一步。我后悔來賠禮道歉了,因為顧白楓根本沒打算跟我講理! “我……顧總,還有別的選項嗎……我是真的真的想跟您解決這個問題……” 我還是慫了。我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那是我不曾看到過的她的表情,好像一直凍結在她臉上的堅冰融化了一點兒,她眼神都變得柔軟了些,不再對我射出利劍。我有些恍惚——她這一刻真的好像我的鄰家jiejie黎白楊。 雖然那只有一瞬間,像錯覺一般倏然而過。 她看著我說:凡事有來有回。 大概是在等我消化她的意思,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 “想扯平也很簡單,無非是你看到的,也同樣讓我看到。” 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我一下子理解了她要說的,心情頓時變得復雜,我沒有說話,我在等她的下文,忐忑而緊張,好像隱隱還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情緒,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又覺得很像小時候和白楊玩的那個如同性啟蒙一般的游戲,很像我那時等待身后動作的那種感覺。 她甩出了皮帶,拍在辦公桌上發(fā)出了“啪”的一聲,我定睛一看,那正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個陌生女人手上拿的那種,全黑色,有兩指寬,看起來制作精良。是不是同一條我就不知道了。 “現(xiàn)在,告訴我你之前都看到了什么?!?/br> ……我說什么也沒看見還來得及嗎? ———————————————- “我”也太慘了吧,第一人稱真的會很羞恥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