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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跟在后頭,著急道:主子,小心腳下。 裴妍正差一點(diǎn)被花臺絆倒,一雙手忽然伸過來,將她穩(wěn)穩(wěn)扶住。 是個眉目清秀,十三四歲的少年。 多謝四殿下。裴妍迅速往后撤了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全福帶著幾個侍衛(wèi)擋在裴妍身前,朝寧驍弓腰行行禮,面上卻無半點(diǎn)恭敬之色:四殿下,您擋著路了,勞您讓開一下。 對于寧驍來說,裴妍就像是四年前的一場夢,深深植根在心里,猶如魔障一般讓人揮之不去。 他心里早已明了,宸王對他的種種針對和不滿,皆是由于自己年少時對她的那次冒犯。 當(dāng)時他頭被死死按在水潭里,聽見女孩子在那給他求情,因此他對裴妍的感情十分復(fù)雜。 曾經(jīng)有段時間,近乎瘋狂的打探關(guān)于她各種消息。 可宸王就像是一道屏障,將她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起來,即便是他人在北方的那幾年,都派人監(jiān)視在自己周圍。 但凡自己有絲毫輕舉妄動,都會遭致對方報復(fù)。 這一次也是,只差一點(diǎn),她就能落在自己手中。 公公不必如此緊張。曾經(jīng)輕狂無狀的少年,早已懂得收斂起脾性。 他謙卑的側(cè)過身,垂眸看著少女粉色繡鞋上的南珠,嗓音溫吞:裴小姐請慢走,小心腳下。 裴妍覺得他身上氣息陰森,很不想多停留,匆匆去追趕順德了。 只是好巧不巧,新封的楚才人就住在張貴妃寢宮附近的含章殿里,因此她跟四皇子寧驍走得是一個方向。 且她再怎么緊趕慢趕,都不會比對方快多少。 全福怎么敢讓這兩位同路,要知道宸王殿下最介意這個,被他知道怕是會剝了自己的皮。 所幸侍從們已經(jīng)抬來軟轎,讓裴妍坐了上去。 這樣就算四殿下執(zhí)意跟在后面,也礙不著什么了。 這后宮里位份高的妃嬪此時都去了鳳儀宮,含章殿住的都是出身低微,偶然被皇帝寵幸得了名分的女子,此時在順德面前跪了一地。 按說,這里不該是裴妍來的地方,但她實(shí)在不放心順德一個人在這,默默走到順德身邊。 以她對公主的了解,絕不是自己三言兩語能勸動的。 來這里的路上,她已經(jīng)讓人去宮門口守著,只要宸王一進(jìn)宮,便把這里的事告訴他。 本公主剛才路過含章殿,忽然口渴了,楚才人去給本公主倒杯水來。順德坐在上首,指著地上一名年輕女子,頤指氣使道。 是。白纖楚站起身沏茶,舉止從容不迫,甚至隱隱帶著幾分不屑。 公主殿下適才有些中暑,要在含章殿歇會,楚才人留下伺候茶水,天氣熱,其余人都下去吧。裴妍難得拿出郡主的派頭,將周圍好事者全部都趕走。 直覺告訴她,白纖楚雖是宸王殿下的人,但對順德公主卻未必會客氣。 裴妍坐在順德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看著驕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卻是觸手冰冷,手指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公主可還記得你曾跟我說過的話。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趁著白纖楚去倒茶的功夫,在對方耳邊輕聲說道:男人都喜歡嘗個新鮮,且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喜歡,公主今日鬧一場是解氣了,但若是陛下因此對楚才人更加憐惜,又晉了她的位份,皇后娘娘又該如何自處。 妍妍順德沒想到,一直看著傻呵呵的好友,竟能說出這番見解,當(dāng)下不由沉默了。 白纖楚端來茶水,奉到順德公主身前,垂眸道:公主請用。 順德板著臉,動也不動。 裴妍知道公主其實(shí)也已經(jīng)想通了,只是需要個臺階下,便伸手去替她接過茶水。 誰知白纖楚突然手上一松,茶杯往她自己手上翻去,guntang的茶水頓時潑在她手腕上。 同時一聲脆響,茶杯在地上摔成碎片。 裴妍不禁看傻了眼,旁邊順德卻是聽?wèi)T了宮妃們這些陰私手段的,當(dāng)即站起身嚷道:你故意燙傷自己,難不成還想嫁禍給我們? 白纖楚捂著手腕被燙起水泡的地方,眼神仍是淡漠:公主息怒,都是奴婢自己沒拿穩(wěn),不敢怪任何人。 這時外頭有宦官通傳:宸王殿下到! 裴妍莫名有些心虛,垂眸看著滿地碎瓷,不由惱恨自己的愚蠢,隨隨便便就上了人家的套兒。 白纖楚是宸王的人,這件事,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寧宸瀾大步走過來,首先見裴妍站在一地碎瓷片中,裙裾也被水濺濕了,冷著臉直接把她抱到一旁干凈的地方,又蹲下身仔細(xì)查看她的雙手和衣服,確定她并未受傷才放了心。 殿下,其實(shí)這兒沒什么事,我不該驚擾你的。她后悔派人去通知寧宸瀾來了,這些女人之間的事,讓他知道了該多丟人。 寧宸瀾面色稍霽:你總算知道有事該找誰,本王心里很高興。 被裴妍派去宮門口守著的人絲毫不敢怠慢,直接出宮去了大理寺找人,寧宸瀾立即馬不停蹄的進(jìn)宮來找她。 白纖楚幾乎是立刻認(rèn)出了此時蹲在少女跟前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