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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clair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以退為進 感覺旁邊宸王殿下還在看自己,裴妍默默放下碗,側目看向另一邊。 他老是喜歡盯著自己,就偏不看他。 寧宸瀾便又補了句:等過兩天你身上余毒徹底清了,本王就不管了。 在座幾人,都在埋頭吃東西,但心中驚詫程度已是無以復加。 一直以來,宸王殿下雖然對身邊人都很照顧,但何曾這樣親力親為,還像個老媽子似的開始管東管西。 順德看向祈玉旒的眼神已經(jīng)要灼穿地心,恨不得馬上回去關起房門來問他,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那一向不近女色,沉悶無趣的三皇兄,何時開始轉了性子。 裴妍一直在吃,宸王也還沒放下筷子。 后來她突然發(fā)現(xiàn),順德正有意無意朝自己這邊看,目光還在她跟宸王殿下之間來回逡巡,時不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不解其意,有些茫然的朝旁邊看去。 寧宸瀾對別人的小動作視若無睹,見裴妍連東西都不吃了,好意提醒道:正餐要吃飽。 話中還有幾分未盡之意,怕她不好意思,就未宣之于口。 半夜吃東西,傷腸胃,對身體不好。 見她雙眼瞪圓了,寧宸瀾回看過去,眼神里流露出安撫之色,像給小貓順毛。 裴妍唇線抿緊,心想自己貪吃的印象怕是洗不清了,眼神里又透出幾分惱意。 兩人眼神這般你來我往,落在圍觀的三人眼里,又無異于一場暴擊。 且同時都覺得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有些多余。 順德顧不了那么多了,突然推開碗,起身道:皇兄,我吃飽了,去散散步。 祈玉旒不急不緩站起身,跟著出去:我陪公主一起去。 鐘玨因先前對裴妍動過心思,心里頭最是惶恐不安,埋頭悶不吭聲出去了。 一桌人都走得干干凈凈,裴妍剛要站起來,就聽寧宸瀾在耳邊淡淡說道:耽誤你一盞茶的功夫,可以嗎。 他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極是尊重,好像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見。 裴妍已努力表現(xiàn)得淡定自若,眼神里仍泄露幾分惶惑。 這幾日宸王殿下待自己的善意,已超出她能自然而然接受的范圍了。 就像是久旱的人,只要給他一點點水,就會覺得十分感激,但若是水多了,難免又擔心自己會被淹死。 之前他用嘴給自己吸出毒血的事,裴妍一直有意壓在心里,不去發(fā)掘出來深想。 這種事,哪怕是夫妻之間,也不見得能做到。 裴妍突然有些心慌,不知他要對自己說些什么。 寧宸瀾感覺到她的不安,又補充了句:是封府傳來的消息,本王想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這幾□□上對封蕭恒的彈劾鋪天蓋地,昨天剛命人將葉瑩是太子派去的消息透給他,沒想這么快就有了反饋。 在西北這些年,他對首輔封蕭恒早有耳聞。 此人路子野,心思又狠絕,十年間替太子做下不少損陰德的事,名副其實是太子身邊一條瘋狗。 寧宸瀾始終覺得,像他那樣的人,不會永遠甘心居于太子之下。 之前一直表現(xiàn)得對太子恭恭敬敬,看似是條忠犬,可這次看他對葉瑩的處置,又會覺得此人一身反骨。 裴妍跟著寧宸瀾穿過抄手游廊,來到一處環(huán)境雅致的茶室里,桌上放著一架古琴,一看即是價值昂貴的名家之作。 想起普濟寺那幾日,目光里泛起淡淡清波似的漣漪,鼓起勇氣問道:殿下現(xiàn)在身子可無礙了。 夫人是在關心本王嗎?他亦想到與她相同的過往,心中無來由一軟。 轉身看見她柔美秀麗的臉孔,眼瞳中淡淡的水色,喉中不禁哽了下,早已準備好的話又不知如何開口。 寧宸瀾辦事一向干脆利落,從未以這樣忐忑的心情面對任何人。 這幾日,一直和心中壓抑著的私欲抗爭,忍著不去想將其占為己有。 身為嫡皇子,自小只要對某樣東西流露出喜愛,無論是宮里祁家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送到他面前。 像現(xiàn)在這般愛而不得滋味,他是頭一次體會。 他身體里流淌著帝王血脈,天性里強勢掠奪的那一面,甚至比其他三個兄弟更加強橫。 年少時他不安于在京都處處受制于太子黨,只身去往西北,在那里他終于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武力征服,實力說話。 輸與贏,是那些年來少年眼中唯一的色彩,他像是翱翔在天際的鷹隼,天生便是屬于戰(zhàn)場。 直到這次,有人利用他過去心里的陰影,用一封血書激發(fā)出他內心燥郁,使他情緒越漸失控 混亂狂躁的意識中,他被女子溫柔的琴音吸引,隔著一道帳幔,看見那道纖細曼妙的身姿,像是兒時發(fā)現(xiàn)了新奇的玩具。 喜歡,想拿來賞玩。 只是,早過了年少輕狂的歲月。 對方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連每一根頭發(fā)絲都散發(fā)出溫柔,性子既乖巧又能忍,讓他不敢隨意觸碰,擔心一不留神就打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