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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小和尚語調(diào)急切:師傅,太子殿下和首輔大人正結(jié)伴過來,還說要請師傅親自給首輔大人小妾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一連串的話說完,小和尚禁不住呸了一聲,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琴弦震顫,裴妍不小心彈錯一個音,只得停下,不安的看向大師。 剛剛傳話的人說,封蕭恒帶著瑩姨娘來了,還要請懷桑大師祈福 若被他們看見自己在這兒,又該如何解釋 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將床簾挑開,同時目光自然落在窗邊正六神無主的小人兒身上。 既然這樣害怕,之前又為何要冒險。 他心中泛起些愧疚,太子他們必定是沖著自己而來,倒連累無辜之人擔驚受怕。 寧宸瀾生平最不喜歡藏著掖著,但這次,卻很想將此事就此遮掩過去。 夫人稍安勿躁,貧僧出去一下,很快回來。懷桑大師抱歉的看了裴妍一眼,轉(zhuǎn)身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裴妍與寧宸瀾兩人,床上傳來輕微響動,她一抬眼,便看見一張輪廓分明的冷俊臉龐,五官深邃立體,渾身透著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度。 單看外表,并不像是一般的武將。 在男人下床之后,本來顯得空蕩蕩的廂房,似突然變得逼仄起來。 裴妍低垂下頭,只看見男人石青色的蟒袍下擺,一雙勁瘦長靴越逼越近,渾身不由都緊繃了。 你莫怕。寧宸瀾垂眸,見她這般緊張,本還安慰她幾句,最后卻只能硬生生擠出這三個字。 裴妍這十年深居淺出,除了封蕭恒,從未接觸過別的男子,更別說像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她能感覺到對方并無惡意,也想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自若些,但就是忍不住緊張,連腳趾頭都忍不住用力蜷起。 我是大周三皇子寧宸瀾??磁徨@副模樣,寧宸瀾有些一籌莫展。 如何安慰膽小的女子,他委實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只得亮出自己身份,希望能讓她稍微安心些。 裴妍心中錯愕,又忍不住抬頭瞧了他一眼。 竟真是鎮(zhèn)守西北的宸王殿下,聽說他曾經(jīng)是父親的屬下,跟大哥亦是知己好友。 宸王殿下最讓她敬佩的是,身為嫡皇子卻能體察民間疾苦。 成為北宸軍統(tǒng)帥后,他不僅將潰散的裴家軍重新整編收入麾下,連一些殘兵老弱也得到他的照顧,一直生活得好好的。 知道對方是誰后,裴妍心莫名安定下來,起身朝他屈膝行了個禮。 宸王殿下不如先走吧,不用顧慮民婦。她想太子既然一道前來,定然不會簡單為了祈愿,說不定就是來堵宸王殿下的。 而且若是他走了,自己留在這兒單獨會見懷桑大師,并沒有什么問題。 誰料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人說話聲:大師剛才,是在會見哪位貴客啊。 懷桑解釋,剛才只是在房中打坐,并未見過任何人。 緊接著,另有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太子想必累了,不如我們先進去坐坐。 聽到封蕭恒的聲音,裴妍臉上血色霎時褪了個干干凈凈,抬眼無助的看向宸王。 寧宸瀾當她是怕名節(jié)有損,因此才這般緊張,幸而他知曉房間中另有扇暗門,通向一條下山暗道。 眼看太子一行就要闖進來,寧宸瀾沒再猶豫,過去打開了暗門,揮手示意裴妍趕緊鉆進去。 裴妍如同看見根救命稻草,目光里透出幾分驚喜。 只是起身的時候太急,腳尖不慎踢到了桌角,卻不敢再耽擱下去,忍著疼疾步走入暗道。 狹窄的通道中沒有任何用來照明的器具,隨著身后暗門緊閉,裴妍視野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不得不頓住腳步。 方才沒聽見腳步聲,她還以為宸王沒有一起進來,這時感覺到身后傳來熱度,才覺察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 寧宸瀾略一沉吟,意識到她不肯往前走,大概是因為害怕,便道:你側(cè)身,讓本王先行。 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裴妍別無他法,只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側(cè)身后背緊緊貼靠著墻壁。 寧宸瀾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不去碰到她,卻不妨抬手時觸到她微涼的手指。 他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后很快從她身前走過。 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跟上來,他轉(zhuǎn)身有些疑惑的看過去。 常年習武和行軍打仗,他習慣在黑暗中視物,此刻卻見在離自己不遠處,女子一只手扶著墻,先試探性的抬腿踏出一小步,緊接著又收回,活像擔心踩到什么毒蛇猛獸似的。 光線太暗,他看不太清楚女子臉上神情,卻能腦補出她五官都糾結(jié)在一起的樣子。 他唇線抿了抿,沒有再去催促她。 裴妍正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要怕,大膽往前走便聽見前方一片黑暗中,傳來個溫厚的嗓音:實在害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衣角。 隨后她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響起,可以判斷出,他就站在距離自己極近的位置。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燒紅的臉,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先出去再說吧。 手往前探去,觸及到一片yingying的衣角,她手指輕輕捏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