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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韞的眼神落在曲安溪腳上的鎖鏈,平靜又有幾分冷漠,最后只是轉(zhuǎn)移話題道:累了就睡一會兒吧,京城的事務還有很多,很多需要安溪去處理。 曲安溪沒理他,坐在那邊一言不發(fā),只呆呆地看著外面,系統(tǒng)的聲音持續(xù)地在腦海中響起:【宿主,時間有限,一個月后必須達到條件才能離開?!?/br> 如果錯過了那個時間,是不是她就只能待在這里了? 你們這改變說辭的方式。曲安溪頓了頓,想要吐槽的話終是堵在嘴里沒有說出來,現(xiàn)在的選擇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苛刻了,謝韞不可能讓她離開的。 *** 江南鎮(zhèn)到京城的路花了大約兩天的時間,為了照顧曲安溪的身體,謝韞已經(jīng)放慢了趕路的速度,等到了京城,陰沉的天醞釀了許久的雨雪終于下了出來。 闊別許久的地方,再次回來,曲安溪沒有覺得很熟悉,和縣一個月底生活并沒有給她造成離開太久的錯覺,意識失去的那段時間,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她死亡的那一刻。 但時間卻是實打?qū)嵉倪^去了。 入了京城的大門,曲安溪抬頭就看著那城墻,她和謝韞成親的時候,對方也是坐在這里,靜靜地看著遠處,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勸了好久,還心疼對方,時過境遷,再次回來,謝韞已經(jīng)不會坐在這里,她完成了系統(tǒng)的任務。 浩浩蕩蕩的隊伍,和謝韞離開時大有不同,這次回來似乎是盛大的,曲安溪看著這隊伍有些不正常,終于忍不住問道:這些人是干嘛的? 謝韞看著她,回答道:這是我欠安溪的,一場盛大的婚禮。 盛大的。 曲安溪忽然想起來,謝韞這段時間來,雖然對她動手動腳,但卻一直沒有要進行到最后的意思,每次都是隱忍克制的,縱使眼神黑的看不到底,墨色的帶著情,欲的目光快要把她淹沒,也只是淺嘗輒止。 之后便像個正人君子那般,衣服干干凈凈地躺在身邊,將她擁在懷里。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胡扯的時候經(jīng)常會和朋友說,若是誰對她深情厚誼,她就會以身相許 現(xiàn)在真的應驗到了自己身上,卻變得無措起來,她覺得自己配不上謝韞的情深似海,或許不算是情深似海,但卻比她之前見過的任何情感都要真摯熱烈。 那種裹挾著暴戾的柔情就像是帶著羽毛的刀子,一點點地割開內(nèi)心之后,扎進心里柔軟的地方,稍微想了想就會疼痛無比。 皇后娘娘。 隔著馬車簾子一旁站著一位無比熟悉的人,聲音清麗,和一年前見過的有些大相徑庭,此時眼前的人眼神里似乎帶著看不透的情緒,和見到她那一刻的動容。 曲安溪咬了咬唇,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叫喚會不會給對方帶來什么。 阿姐。 謝韞沒有猶豫就將簾子放下來,隔絕了視線,耳邊的聲音也充滿著冷淡:安溪,她不是你的阿姐。 當年承諾過得保護好她,卻沒有做到,即使是找到她,也沒有說一句有關于曲安晴的話,從謝韞的語氣,曲安溪似乎明白了現(xiàn)在他們究竟是個什么狀態(tài)。 懷著不能得罪男女主的原則,曲安溪忍不住說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的確是我的阿姐,再說了,你上一輩子不是對她非死即傷么? 曲安溪下意識地說出了劇情卻讓謝韞的眼神變得古怪無比,安溪怎么會知道? 她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謝韞沒有說過有關此類的話。 自覺失言的曲安溪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因為我覺得阿姐是你喜歡的類型。 謝韞忽然冷笑一聲,他態(tài)度冷淡地將曲安溪強制地圈在自己的懷里,安溪,你必須清楚一點,無論你來自哪里,知道什么,這些我都不在意,但是喜歡。除了你,我從未喜歡過任何人。 原本溫和的眼神變得強勢,有點像告白,但又不像,更像是讓她妥協(xié),招了我,你有什么理由,或者什么機會能離開這里?想要逃離我的你又有什么理由能斷定,我喜歡過別人? 控訴的語氣說的曲安溪就像個騙人感情的人渣。 我知道了曲安溪妥協(xié)了,她壓根不敢看謝韞的眼神,怕心虛。 曲安溪心虛的時候會舔嘴唇,謝韞對她這種小表情似乎興致盎然,伸出指尖點住她被舔的有些紅唇,然后緩緩地在唇上打了個轉(zhuǎn),摩挲兩下。 眼神無比認真,撬開齒縫,將指尖送到可舌邊,柔軟的帶著熱度的東西排斥著外來進入的東西,曲安溪略有控訴地瞪著他,后者卻無視了她的情緒,眼神晦暗不明,聲音低沉:乖,好好含著。 謝韞簡直在認真和不正經(jīng)上切換自如,嘴上說著無比正經(jīng)地話,手上的動作卻變得越來越放肆。 雖然上一次你刺殺謝殷成功,但是他埋下的勢力卻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還記得我們在那個祭祀的村子里發(fā)生的事么? 曲安溪眨巴著眼睛表示記得。 謝韞換了個姿勢,讓她躺的更舒服一點:你的沖動造成的意外,卻讓我發(fā)現(xiàn)了秘密交易的條據(jù),巨大的交易額,在安祁縣的四到八個村子里都有這樣的事,原本的打算登基當天聚集眾人,成為所謂的旨意,將我逐出皇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