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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殷對這支隊伍也很了然于心,這本來就是父皇為自己準(zhǔn)備的侍衛(wèi),所以,當(dāng)他殺了謝修執(zhí)之后,不去看謝韞臉上的表情的便大步出去。 躺在地上的陛下,依舊穿著明黃的衣服,不同的是,他花白的頭發(fā),有些發(fā)白的唇角一直掛著笑,像是在做什么美夢,謝韞眼神淡淡,他蹲下來,將原本睜著眼的謝修執(zhí)合上眼睛。 那本被趕出去的謝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問道:殿下真的打算讓謝殷掌握實權(quán)么? 自從踏入紫金殿后,謝臨就知道,這場對弈必然會有一個結(jié)局,謝韞作為身后的人一直不斷調(diào)整著兩邊的平衡,直到現(xiàn)在,謝韞將這個平衡徹底打破。 安晴姐很安全,她在安溪那里,如果你要問孤,為什么要這么做謝韞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他根本不在意誰主管這座江山,沒有理由,孤想要做的事情,言之必達,謝殷噗嗤,下一個罷了。 謝臨不清楚,有了[凌云]衛(wèi)的謝殷只會更強,彼時,就只有謝韞一個人和他對峙又怎么能斗得過。 謝韞起身,除去他沾染一身的血漬,白衣依舊如初,他還是那個翩翩如玉,一身風(fēng)雅的太子殿下。 謝臨有點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謝韞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并不能完全站在他這里,因為他還有整個候府和安晴,不會培一個瘋子做什么。 這些日子來,謝韞每做一件事看上去有理有據(jù),實際不過是他自己杜撰的有理有據(jù),說服了自己,也說服了別人,做完之后心情愉悅,又是下一件。 完全稱之為隨心所欲。 謝韞似乎看透了謝臨心中所想,反問了謝臨一句:你覺得,謝殷能夠號召整個大夏嗎? 謝臨不語。 他不能,也做不到。謝韞篤定地說,走吧,回去遲了,她總要生氣的。 生氣的不是別人,而是曲安溪,她一臉不服地坐在崇明殿,以及坐在一旁正在認真學(xué)習(xí)的曲安晴。 她寬和地勸自己的meimei:你也不用著急,太子殿下想要做的事情 曲安溪打斷道:jiejie,你是被謝韞這個王八蛋洗腦了!他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是為什么?謝殷現(xiàn)在手握大權(quán),他獨自去,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曲安晴撇了撇嘴,她再次在自己跋扈的meimei這里聽到新的形容,形容太子殿下的。 安溪這是在擔(dān)心太子殿下么?曲安晴雖然不是那么喜歡謝韞,但謝韞做的事的確不錯,考慮的也很周全,在大事的方面兩家人幾乎都默認了聽他的。 曲安溪最后將茶壺朝著桌子上摔:不擔(dān)心,他死就死,大不了陪葬,我已經(jīng)活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恩賜了。 享受了那么久的榮華富貴她這個早就該去閻王那里報道的,已經(jīng)很幸福了,當(dāng)然就是沒回去,和姐妹好好道個別。 曲安溪想起她死的時候,幾乎是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說,有些神傷,她的蠢貨閨蜜到底有沒有給她的墓碑前給自己燒錢,還有王八蛋那群人,現(xiàn)在還會想她么? 然而這份神傷被曲安晴看成了自己meimei對謝韞的牽掛,想要勸分的心思立刻消失不見了,也許她是真的喜歡謝韞。 別擔(dān)心曲安晴話還沒說出口,謝韞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在了這里,他身上的白衣服已經(jīng)臟了,他輕輕地彎腰,捧起曲安溪的臉,頗有些討好的意味:是不是生氣了? 曲安溪還在懷念自己那可憐巴巴的生命,被謝韞強行打斷,臉上閃過一絲不爽:太子殿下怎么來了? 陰陽怪氣。 這不是來找孤太子妃討個不分房的好處。謝韞摸了摸鼻子。 好啊。曲安溪笑了笑,然后對著曲安晴說:走吧,阿姐讓太子殿下自己在這里好好反思。 曲安晴想要問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就聽到謝韞道:我讓謝殷贏了這場對弈。 曲安溪眼神微閃,大事面前,她也會收起自己的小脾氣,謝韞獨自去,也是害怕自己會受到牽連。 然后呢?曲安溪皺眉:你打算獨自對他? 謝韞淡淡道:也許一會兒,謝殷會找個理由將我們趕出京城。 曲安溪對他這老實的推斷壓根不搭理,自顧自地和曲安晴說:阿姐,你看好了,男人就是這樣花言巧語騙人,你以后可要小心審視迎面就撞上了謝臨,對方眼神冰冷地樣子,仿佛在說,你再說一遍。 本能害怕的狗頭保命的曲安溪果然將話一改:但是像姐夫這樣的,就一點問題也沒有!他必須是好人!超級大好人! 曲安晴: 她覺得自家meimei腦子有病。 那邊布置的差不多了。謝臨忍不住問道:殿下到底是如何讓[凌云]聽之所言? 作者有話說: 今天也是被jiejie和姐夫嫌棄的倒霉夫妻~ 第82章 和那邊的接觸是屬于謝韞早就開始著手的東西了, 約莫在入朝時,就有意無意的和[凌云]衛(wèi)溝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