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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紛紛坐在那里,打量的目光一點也不少,她們低估了謝韞,就如同她們低估了皇帝對謝韞的重視,即使這次救駕有功但也不能坐到太子這個位子上,而且前太子至今尚未歸。 曲安溪這個順帶被升上來的就像是走了狗屎運,在無盡的打量之后,迎接她的眼神就變成了不過如此。 安溪來了。 皇后從未和她這樣溫柔地說過話。曲安溪行禮道:臣媳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沒有打算在眾位嬪妃之前刁難她,行禮之后便讓她起來。 安溪似乎瘦了,是在臨芳府日子過得不好? 曲安溪發(fā)誓這位皇后娘娘對她絕對不會有這種莫名關(guān)切的情緒,如此一來便只有虛情假意了,而這次召她來的意圖似乎也很明顯,前幾日在風(fēng)吟館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大概是街邊的兒童都會傳唱了。 挺好的,多謝母后關(guān)懷。 曲安溪落落大方地回答,目光內(nèi)斂,沒有絲毫外放,看上去格外溫順。 和之前囂張跋扈的二小姐果然是天差地別的。 曲安溪的反應(yīng)沒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有些人便開始坐不住了,聽聞前些日子,太子妃去了風(fēng)吟館可是真的? 皇室去了那種地方,那是必須要懲罰的,這懲罰的直系之人變成了太子,可是故事是起因是因為兩個人感情不和,這就更給了別人說道的地方。 更別提謝韞現(xiàn)在的后院里只有曲安溪一個人了。 這件事是個意外。曲安溪回答:已經(jīng)和父皇解釋清楚了。 皇后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安溪也算是和韞兒成婚許久了,這肚子還沒有動靜么? 來了 這該死的宮斗戲慣用的套路。 子嗣問題。 要不,皇后娘娘派個太醫(yī)給太子妃瞧瞧,臣妾瞧著太子妃臉色也不怎么好,總該不是孩子身體有什么毛病。那位穿著素綠的衣裳,皮膚白皙,朱唇不點而紅的后妃意味深長地說著。 身子好不好不知道,但你的嘴的確不怎么好是真的。 曲安溪對著她翩然一笑:本宮的身體沒有問題。 太子妃位列諸位嬪妃之上,曲安溪說的也沒錯,只是那笑容非常扎眼。 高高在上的皇后說道:安溪,應(yīng)該明白本宮找你是為何事。 曲安溪點了點頭:這件事到底是兒媳做的不對,牽連了太子的名聲。 皇后臉色不太好,cao著驢唇不對馬嘴的心,說道:身為太子,無所出是大忌,以前在臨芳府,作為七皇子妃,本宮和陛下可能顧不上那么多,但如今成了太子妃,便是要考慮許多。 曲安溪順從地點了點頭,撇開她的私心不談,她是真的希望后院里多幾個人,她就當(dāng)個偷懶的上司,任由她們爭寵倒也是一種樂趣。 想到這里,曲安溪便主動地說:無所出的確是兒媳的過錯,只是這為太子選妃的事,兒媳見識淺薄,需得母后和各位娘娘 話到此,便有人打斷,哦?太子妃這是已經(jīng)在考慮要給太子納妾了? 畢竟有傳言說,謝韞的后院里那么久只有他一個,是因為她善妒罷了。 知道那些事,也頂著善妒名頭的曲安溪非常適時地給自己正名:只是因為那時不在京城,便耽擱了。 那安溪看中了誰?皇后看上去頗為熱情的說。 曲安溪低著頭,姿態(tài)放低:兒媳看人不準(zhǔn),不如得母后。 表面順從內(nèi)心早就在吐槽了,倘若她說出個誰來了,怕是要去皇帝那邊吹枕邊風(fēng)說太子要和誰誰家聯(lián)合,扳他的皇位了,之前也是因為秦家逼近皇位謝修執(zhí)才對他們趕盡殺絕。 枕邊風(fēng)一吹,怕是又要鬧出來什么事。 曲安溪深諳這些人的小心思。 所以也懶得做選擇,最好那邊多派點人來,來的人露出的馬腳越多,以心機(jī)婊的智商,估計會用這些人坑死皇后。 她也樂的看戲,看的自在。 若是能分掉謝韞的注意力那便更好了。 那如此啊本宮便就和陛下聊聊此事,東宮沒有幾個同房和側(cè)妃的確是說不過去的。 皇后故作思考地說。 母后!謝殷不知怎的從外面進(jìn)來,穿著那一身不分男女的衣裳看到曲安溪,不由得用扇子捂住了嘴,不知道弟妹在這里,這是怎了? 謝殷一臉不知情的樣子,還未等皇后說話,他便自顧自地說:剛好弟妹也來了,我這邊還有一些東西剛好能送了。小德子! 謝殷一番動作便把眾人的思緒都打亂了,尤其是皇后,更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皺著眉:你怎的又胡來?沒見著母后在和太子妃商量事宜么? 謝殷翩然一笑,看上去格外單純的樣子:有什么可以商量的?母后和各位母妃莫不是在敲打弟妹? 那可不能,弟妹這身量哪里夠母妃說兩句話的?大風(fēng)一吹就得吹跑了。謝殷說的繪聲繪色,曲安溪沒遇到過如此天馬行空地說法,配合地扯了扯嘴角。 面對自己這個心思不在皇位上的,晦氣兒子,皇后也是頭疼的很,哪怕他有謝韞一點的會權(quán)衡計算,也不至于太子之位輪了兩遍,還不到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