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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邊話音剛剛落下來,那邊原本在搜尋的侍衛(wèi)忽然臉色難看地走了過來,殿殿下,在火海里找到了 侍衛(wèi)咽了一口唾沫,將姿態(tài)放的更低,到了這個。 是翠青色的衣服,還有之前和謝韞一起買的玉佩,許是位置的問題,曲安溪的衣服并沒有完全燒成灰燼,但上面繡著雪荻花的和針腳,幾乎百分百斷定,這件衣服是曲安溪的。 謝韞目光落在那塊染了灰燼的白玉佩,一股莫名的情緒忽然涌了上來。 老天很配合這種煽情的戲份,這一會兒,天上烏云密布,陰郁的仿佛讓人透不過起來的空氣,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 曲安溪還在揣度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陣雷鳴直接叫她醒了神,所幸原主之前都是在京城活動的,安祁縣的這些鄉(xiāng)下人認不出來,而且因為剛剛的大火,身上和臉上都沾染了灰塵。 剛好就要梳洗。 謝謝。算是肯定。 侍衛(wèi)不放心地扶著曲安溪,小心翼翼地一點也碰不到她的手,仔細打量著那群人。 姑娘,小心。 這突如其來的改變稱呼讓曲安溪轉(zhuǎn)頭,微微揚起唇角:挺聰明的,你叫什么名字? 侍衛(wèi)有些受寵若驚,從未想過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會問一問下人的名字。 屬下名喚沈六,名六只是家中排行第六。 曲安溪試了一個眼色,我可能要食言了,先不論這些人究竟是好意還是壞意,我也必須去。如果有必要要和謝韞聯(lián)系。 沈六樸實無華的臉蛋露出肯定的情緒,似乎是早就該怎么做了。 大雨傾盆而下只在一瞬間,即使頭戴冪離也免不了被澆的透心涼,轟隆的雷鳴伴隨這閃電,天霎時就暗了下來。 曲安溪有些感嘆地想,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么情況,有這一場雨,驛站的火也該結(jié)束了。沒有接到自己消息的謝韞應(yīng)該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幾率很大,但為了配合情緒 你見過你家殿下發(fā)脾氣嗎?曲安溪笑著問了一句。 侍衛(wèi)想了想 ,搖了搖頭,很少見殿下發(fā)脾氣不過屬下覺得殿下是那種不能發(fā)脾氣的人。 曲安溪挑了挑眉:哦?怎么說? 沈六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尷尬地說:屬下應(yīng)該不能私下議論主子的。 曲安溪對議論謝韞這種行為十分心安理得,甚至還慫恿別人議論:為什么不能?你家殿下脾氣應(yīng)該很好的而且他也不在這里,你怕什么? 殿下沈六最后像是下定決心了似的:屬下只是覺得,如果殿下發(fā)起脾氣來,一定很可怕。 能讓一個心機玩的明明白白,性格冷漠如斯的人動起火來是個什么樣子?曲安溪可恥地居然有些期待。 走到村口,那原本招呼她的中年女人旋即拿了一把傘送了過來,姑娘!快進來!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曲安溪眼神示意的讓侍衛(wèi)放開了手,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了中年女人的手上。 這讓曲安溪想到了賀瑾。 賀瑾也很溫和,和熱情,年歲和眼前的這個婦人相當。 入了屋子,里面剛好燒了炭火。 一口大鍋咕嚕咕嚕地燒著熱水。 曲安溪摘下冪離,哆嗦了一下。 姑娘,快來烘一烘身子小侍衛(wèi)你也別愣著婦人說完,就幽幽地笑了笑:我們這里吶有個傳聞,說沾了初夏的雨的人,來年遇事總會不太順利 沈六擠干凈自己的衣服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 曲安溪接了上去,表情溫和:我們這是經(jīng)過這里,要去京城投親的,不巧路過了這里,大娘這附近可是安祁縣? 頭發(fā)花白的婦人頭發(fā)用藍頭巾裹著,臉上爬滿了痕跡,笑起來眼睛冒著光:是啊,姑娘你沒走錯,這里就是安祁縣附近的村子到了安祁縣啊,距離京城也不遠了。 曲安溪笑了笑:那就謝謝大娘了,大娘人好路過的時候瞧著這村里的情況看上去似乎很好。是安祁縣令的功勞嗎? 沈六不動聲色地站到了曲安溪身后。 那婦人聽此,愣怔了一下,旋即才反應(yīng)說道:自然,如果不是安祁縣令,我們這村子早就在旱災(zāi)里餓死了 可我瞧著這附近沒有什么農(nóng)田曲安溪適當?shù)靥岢鰜碜约旱囊蓡?。就見到了那婦人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自我嘀咕地去關(guān)上了窗戶:這陣雨要下好些時候呢,姑娘你要在這里停留多久? 曲安溪看著這里的擺設(shè),竹屋,放在自己上輩子算是典雅,里面該擺的東西一樣也不少,雖然比不上安祁縣里的但也比京城郊外的木錦村好了太多。 姑娘,你要在這里停留多久啊? 曲安溪看了眼窗外,等雨停吧,畢竟這段時間一直趕路,家人們該擔心了,今晚如安祁縣投宿,明日便啟程去京城。 那婦人看著曲安溪笑了笑,然后道:現(xiàn)在去安祁縣怕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