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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大把年紀的傅大人苦口婆心地說:公子,您這是和姑娘怎么了? 謝韞表情晦暗不明,坐在驛站一樓的某一處, 靜靜地抿了一口茶, 皇子妃不知自重罷了, 關她幾天就老實了,老師不必多問。 傅山海表情復雜,他自認為謝韞對外是那種溫和的性子,誰的話都聽得進去,到底曲安溪做了什么才讓這位素來溫和的皇子殿下做了這樣的決定?傅山海在考慮要不要和那位皇子妃殿下聊聊,起碼在這個時候服個軟,不能讓別人覺得這兩個人關系如此,不僅給天家皇室丟了面子,還給自己找麻煩。 謝韞坐在樓下,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對著面前還在深思熟慮的傅山海道:老師,您早些休息吧,明日您需要和我去一趟府衙。 府衙歷年的賬本和任職人員都要篩查,再加上又出了買賣人口這種極其惡劣的事件,必須是要徹查的。 話到這里,謝韞禮貌地揚了揚唇角,任憑打開的窗戶吹來的風將自己的衣袍吹亂,平時一向在意自己形象的七殿下卻并沒有理順它,而是依舊目光看向遠處。似乎有無盡深意。 二樓的曲安溪將門摔得山響,自己則坐上位子喝了一口水思考了起來,雖然謝韞這個辦法聽起來還不錯,可行,但的確很刺激。 這次鬧翻,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兩個人的關系有了一絲的裂痕,那邊的陳和應該今晚差不多就要動手,無論他會不會幫助那個女人遞消息,或者是把那個女人放走,今晚的府衙和陳和府邸都將布滿了眼線。 而且無論陳和今晚或者這兩天做什么動作,都會影響到查到真的賬簿的存在。 如果他想保護那本賬簿就要將她和謝韞的視線引導酒館的人口販賣上,如果選擇保護那個女人,那么她和謝韞的視線便會再次回到那本賬簿之上。 二選一罷了。 都要割掉自己一臂的選擇,曲安溪坐在那邊看著窗外,就看那位大人是否能耐的下心了。 曲安溪有點擔心謝韞,如今她和謝韞表面隔閡,那些人會顧忌著她曲家二小姐的身份不會下死手,如果太子真的對原主還有那么一絲留念的話,那么這次的目標必然是謝韞。 對他們自己來說也是二選一的選項,真的有點焦慮啊。 只希望事情能順利發(fā)生吧。 還有洛風埠那邊能順利的找到貧民村的存在,這樣亂收稅的證據(jù)也就有了。 *** 不安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第二天早上,曲安溪因為閉門思過,東西是侍衛(wèi)送進來的,花里胡哨的,全都是自己愛吃的。 就連送東西的侍衛(wèi)都忍不住說了兩句:殿下,七殿下還是心疼您的,這個時候 曲安溪故作冷冷地看了一眼,嘴里咄咄逼人:怎么?這就是對我好了?把我關在這里,讓他自己來?你要是來給你家殿下當說客的,直接出去左轉不送。 秉了傅山海命令的侍衛(wèi): 曲安溪的眼神連看都不看他,似乎看了他一眼就是自己的損失一般,這句話說完搭理都懶得搭理那人,開始吃早飯。 等那侍衛(wèi)抬腿就要走,曲安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你們殿下呢? 侍衛(wèi)支支吾吾:和和,傅先生走了。 曲安溪冷笑一聲:走了好呀,最好別回來了。 侍衛(wèi)感受到一絲寒意,立刻灰溜溜的跑了。 以后這種場合他還是不要來了,夫妻吵架什么的最可怕了,永遠殃及的是他們這些小透明。 門被關上之后嗎,曲安溪繼續(xù)吃飯,滿桌子的美食讓她有些心不在焉。 謝韞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安全的,反派的能力她完全相信,可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人也不夠。 她被保護在驛站這里反而是安全的。 曲安溪放下筷子,頗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頭發(fā),沒有小桃和謝韞那雙手,曲安溪的手藝也就還剩扎個馬尾了。 也得幸好原主的臉夠漂亮,適應各種的發(fā)型。 但現(xiàn)在這會讓急躁并不行,她必須得賭,以自己的運氣曲安溪不由得想起來上輩子百分之八十的抽獎率最后卻還是抽到了謝謝惠顧的架勢。 來人! 曲安溪呵道,原本站在外面的侍衛(wèi)苦著臉進來,怕被曲安溪看見還是低著頭的。 殿下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定要率先通知殿下,他知道會來哪里救我,如果曲安溪的聲音落了下去。 侍衛(wèi)剛想要問為什么,樓下突然來了一聲:走水了!走水了! 這一聲還沒有結束,nongnong的煙就冒了上來,侍衛(wèi)見此立刻說道:殿下,請跟我出去!這座驛站堅持不了多久! 曲安溪想到一種可能,壓下臉上的神色,來不及了。 上天果然是眷顧她的,氣運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作者有話說: 關于小謝的計劃,和現(xiàn)在的狀況繼續(xù)看下去就知道了。感謝在2022-05-24 18:19:20~2022-05-25 18:2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莓寒亞子 1個; --